“小杨啊，我来看看你了。”
    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来到杨培山的办公室。
    聋老太太的脸上带着兴奋，易中海的脸色则是有些难看。
    杨培山见到聋老太太，热情的站了起来：“老太太，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聋老太太坐到沙发上，左右看看：“这不是快过年了，好久没看看你了，就让中海带着我来看看你。”
    杨培山瞥了易中海一眼，有些皱眉。
    他以为聋老太太来找他，又是为了易中海的事情。
    易中海考八级工的事情，他也知道。考核结果出现之前，他也跟考官聊了一下。
    根据那些考官说，易中海的水平刚刚满足七级工的标准，距离八级工的标准差很远。
    “该我去看您的。我还想着等忙完这一阵，就去看看您。”
    聋老太太心说，你光是说，倒是真的去一次啊。但凡去一次，也能给她提升不少的地位。
    从潘主任调走之后，就很少有时间来看她。街道办王主任这边，对她也没有太特殊的照顾。
    这就导致院里的人对她的畏惧大大减少。很多事情必须以死相逼，才能让大家听话。
    一次两次，能够证明她的利害。
    次数多了就不行了。
    聋老太太非常希望一个有分量的人去给她站台。
    “你是轧钢厂的领导，要为国家做贡献，不用把时间费在我这个老太太的身上。”
    杨培山就坐在沙发上陪着聋老太太瞎聊。主要是聋老太太说，杨培山在那边听。
    说来说去，都是以前那点情份。
    聋老太太忽然叹了口气：“我年纪大了，就喜欢啰嗦。”
    杨培山关切的问道：“老太太，您身体还是很好的。多多保重，以后的日子会更好。”
    聋老太太道：“日子再好，我一个老太婆也无福享受。
    小杨，我问你，傻柱在你们厂工作怎么样？
    这孩子天天带饭盒回去，不会犯什么错误吧！”
    杨培山笑着道：“您多虑了，何主任的工作很好。
    他带的那些饭盒，厂里都知道。那是他加班的晚饭，不舍得吃，带回家给妹妹吃的。
    这不算犯错误。”
    聋老太太就给易中海使眼色，示意该他发挥了。
    来之前，提前说好的，易中海要帮聋老太太要到何雨柱的饭盒。
    马上要过年了，轧钢厂的招待很多。
    何雨柱每天都借着加班的名头，往家里带饭盒。
    偶尔一次两次，聋老太太和秦淮如还能忍得住。
    现在天天闻着好吃的，却吃不到，两人都受不了。
    压力就来到了易中海的头上。
    作为聋老太太的养老合伙人，还有秦淮如的靠山，他责无旁贷。
    可惜，他面对的是何雨柱。
    这么多年，何雨柱就没让他占到一次便宜，就更别说，让何雨柱把饭盒贡献出来了。
    聋老太太最后提出了一个办法，从杨培山这里下手，以孝敬老人的名义，让何雨柱给聋老太太带饭盒。
    这个办法能解决聋老太太嘴馋的问题，却无法解决贾家嘴馋的问题。
    再加上求人有些太丢脸，易中海就不太愿意。
    他是被聋老太太逼着过来的。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帮聋老太太敲边鼓：“杨厂长，能不能让傻柱在厂里把饭盒吃了，不要带回家。”
    杨培山问道：“怎么了？”
    易中海解释道：“这不是大家的日子不好过。平时大家就是窝头咸菜，老太太也是吃这个。大家吃饭的时候，傻柱家里却吃这些东西，院里的人闻到了，会有意见的。”
    杨培山不傻，心说不是院里的人有意见，而是易中海有意见。
    “易师傅，你这就有点为难我了。工人自己的晚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何主任要带回去给妹妹吃，我没法拦着。
    我要拦了何主任，那其他工人在厂里买的饭要不要拦？
    要是拦了，工人的意见可是会很大的。”
    聋老太太道：“小杨，你误会了，中海也是为了我。
    他希望我这个老太婆能吃的好点。
    只是傻柱那些饭盒是给妹妹的，不好跟他提。
    他就想着让傻柱在外面吃完，免得我这个老太太嘴馋。
    其实啊，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太，吃什么不是吃啊。
    窝头咸菜也挺好的。”
    杨培山总算明白聋老太太过来的目的了。这是闻到何雨柱带回去的饭菜香，也想跟着吃点。
    他非常理解聋老太太的心思。
    何雨柱的厨艺，已经征服了厂里大大小小的领导，也征服了他。
    他媳妇听到他这边有招待，都非常兴奋，晚饭都不做了，等着他带饭盒回去。
    聋老太太跟何雨柱一个院里，天天闻着何雨柱做菜的香味，肯定忍不住。
    只是为了这个事情来找他，他能怎么办？
    现在外面买东西都是定量的。谁家也没多余的东西，养活一个人。
    他没权利逼着何雨柱养活聋老太太。
    “我记得潘主任说，易师傅主动要求照顾您，是不是手里的票不够？这样吧，我每个月从我家里拿一斤肉票，让易师傅买点肉做给您吃。”
    易中海有些心动。
    现在买肉也需要肉票了，每个人每月只有八两的肉票。
    想要多余的肉，要么去鸽子市，要么跟别人换肉票。
    不管哪个办法，都不便宜。
    要是能得到这一斤的肉票，贾家就不缺少营养了。
    想要把这一斤的肉票给贾家，前提是聋老太太要吃好。不然这点肉票还不够聋老太太一顿饭的。
    易中海一下子积极起来，点破了这次的真正目的：“杨厂长，能不能让傻柱给老太太带点厂里的剩菜啊。
    我虽然会照顾老太太，但我的定量也是有限的。
    粮油肉就那么多。想给老太太做好吃的，也做不到。
    厂里做的菜，油水比家里的多。多少也能给老太太补充点营养。”
    聋老太太担心杨培山不答应，就说：“中海，你有心了。小杨，我听说傻柱带的都是剩菜，我也不要其他的，就给我弄点吃剩下的剩菜就行。”
    杨培山嘴角抽了抽。
    别人不知道剩菜是什么，他能不知道吗？那些剩菜，都是剩下没做的菜，最后混在一起做的。
    但这是不能对外说的。
    不然厂里的工人要是知道他们连吃带拿，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聋老太太见杨培山不说话，就提起了潘主任。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闲着没事，去找小潘聊聊吧！”
    杨培山有些无奈，这是用潘主任对他施压。
    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想得罪潘主任。
    想了想，决定用点剩菜打发聋老太太。这些剩菜，自然跟他吃的剩菜不一样，是真的剩菜。
    “老太太，要不这样，我跟何主任说说，等食堂有多余的剩菜的时候，让他给你带点。”
    聋老太太的目的达成了，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小杨，多谢你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