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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第184章 失之东隅 (二合一)
    第184章 失之东隅 (二合一)
    天光透过白云间隙倾泻而下,几只鸟雀飞过天空落于屋檐上,蹦蹦跳跳两步,陡然展翅飞走,在空中留下啪拉拉的扇翅声。
    “大官人原是求问前程。”
    “呂上下皆为口,张口为吃,大官人前程发展当是以吞吃他人基业为主……”
    “这呂又上小下大,大官人写时也是先上后下,意为先吃小后吃大,双口之间有竖相连,恐是想要发达当连吃才可。”
    “呂字属火,方位在南,火融金铁,能烧木材,东方属木,西方属金,走东西两面,无有不利。只东面乃是火烧木,木连成片则为森,若是引燃恐不易扑灭,有尾大不掉之势,若是去往东方,当要小心,此为机遇亦是危机。”
    “还有,口口相叠也是一个回字,听大官人口音不是大名府人士,在此发展虽好,却终有瓶颈之时,虽说不是毫无机会,却不如回家乡来的妙。”
    高大的身影带着儒衫装束的道人走在街市上,市集依然热闹,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只吕布的脑中一直转着适才那道人的话,晃晃悠悠朝前走着,本能闪避着行人。
    “大官人,大官人?”
    “嗯?”吕布回过神来,看眼有些焦急的乔冽歉意道:“某适才有些走神,何事?”
    “我等到地方了。”乔冽指了下前方。
    吕布转眼看去,但见前方灰白围墙圈定宅院,琉璃瓦铺设墙顶,内里几个楼阁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院中奇异草,湖泊亭榭,有一黑色金丝楠木的匾额高挂,上书“倚翠楼”三字。
    耳边乔冽声音继续道:“小弟往日听闻那许贯忠之事就在此处,此时已过午时,正是开门迎客之时。”
    吕布点点头,方要牵着赤兔过去,突地又站住,转头犹豫的问了句:“贤弟以为适才那道人所言如何?”
    “信则有,不信则无。”乔冽先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低垂着眼帘道:“大官人到的今日可是靠这些算命之言?”
    眼珠转了下,看向吕布:“那道人还说大官人乃是在大名府发展,可我等却未在此经营,岂不是证明他所言并非准确?”
    “也是。”吕布犹豫一下,点点头,舒了口气,精神一振道:“走吧,先去找找那个大才,其余之事日后再说。”
    乔冽点点头,二人想着那倚翠楼走去,远远的有招呼人的大茶壶见了,看二人穿着华立,后方牵着的马神骏,心知乃是有钱的,一张脸顿时笑成菊样,连忙走上前去迎接。
    ……
    清风拂过幌子,测字算命的招牌被吹起几息,复又落了下来。竹竿点过地面,一身道装的道人走入租赁的院落中,将幌子放在厅堂中靠墙依着,自己背着手施施然朝着后院而去。
    嘭——
    硕大的石锁重重砸在地上,面色赤红一脸黄须的大汉抬起头看了眼走进来的道人,咧开大嘴一笑:“怎地今日这般早就回来了?”
    道人面露笑容:“遇到个有意思的人,给他测了测命数就回来了。”
    那汉子直起身子,一身灰色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成了深色:“这倒是少见,你不是轻易不给人算命吗?”
    “是啊。”慈眉善目的脸庞笑的有些扭曲,一双眼睛随着肌肉的动作眯起,似是有光芒从内透出:“这不是正好看着个贵人。”
    “有多贵?”赤脸的大汉下意识的问道:“有上月在汴梁的那小子贵?”
    “差不多。”道人走了两步,一张笑脸不变:“说不得比那小子要贵些,汴梁的小子命里还有劫数,过了才能化龙,这一位……”
    大汉见他半天不说话,有些急:“这位如何?”
    “有些怪。”道人拿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吸了口气:“他那劫似是过了,又似是没过,但若是没过他当是死了才对,云里雾里,看的人好生奇怪。”
    “……神神叨叨的。”大汉没听懂,也懒得多问,自顾自拿起石锁把玩起来。
    道人见他不问也未再说话,只一人在那摸着胡须仰看着天际的云朵,不多时有一后生闯入后院:“叔父,探听到了!”
    大汉与道人同时回头,眼有光芒。
    ……
    让人照顾好马匹,吕布同乔冽被引着进入左边楼阁里,这倚翠楼倒是有意思,里面几栋楼阁都有各自的别称,他二人进入的这处上面挂着明玥阁的匾额,旁边连着的那栋能看到绮妆阁三字。
    “大官人,这边请,呵呵,恁可是第一次来咱这明玥楼?这里的小姐最是水灵,都是江南来的女子,两位姑娘明媚与红玥也是这倚翠楼里最温柔的,不光谈吐国人,琴棋书画也无所不会,又能做的一手好女红。只二位要见,却需先写几首诗词,待姑娘看了,方才会同大官人相见。”
    引路的大茶壶一脸谄笑,卖力的向着两人介绍这明玥阁的情况,不时的回头看看吕布同乔冽是否跟上。
    “哦?这么说这里的姑娘乃是这里最红的?”吕布眯了眯眼看了大茶壶一眼:“都从江南来的?来了几年?”
    “自是最红的,小的不敢欺瞒恁二位。”大茶壶边走边点头哈腰:“来了也有些年月,四五年是有的。”
    乔冽在后面轻轻道:“大官人勿忧,之前小弟来时就是在这明玥阁。”
    吕布点点头,那大茶壶将二人带到门口,有老鸨子带着香风的走了过来:“我说今日早上喜鹊在叫,原是有着贵客临门,二位还请里面坐,不知可有相熟的姑娘?”
    乔冽先是掏出一把铜钱塞给大茶壶,那人谄笑着收了方才退下,然后转过来笑嘻嘻对着老鸨子道:“没相熟的姑娘,烦请妈妈找两个熟悉当地情况的过来,再给我和我家大官人一间雅间。”
    手中带着点儿碎银摸上了老鸨子的手,那老鸨子得了钱眼神一亮,顿时拿丝巾打了乔冽一下,媚眼如丝的道:“死鬼,老娘的豆腐也吃,来来来,先去二楼,那里都是雅间,这边请。”
    说着,屁股一扭一扭的带着二人拾阶而上。
    ……
    “许先生啊,他好久没来了。”
    “奴倒是听人说他回家乡了。”
    “你那是听错了,许先生是在城外有处宅子,他带着老娘隐居在那,只大官人来的不巧,他与人游历去了。”
    “奴自是知道,与许先生游历的人乃是奴的恩客……”
    ……
    得得得——
    马蹄轻响,吕布同乔冽吃了顿酒,牵着马步出酒楼,乔冽苦笑一下:“本以为能找到人,没想到跑出去游历了。”
    “无妨。”吕布不以为意,神态轻松的走着:“已是知道人在哪里,下次来当是能见到。”
    “那大官人如今做甚打算?”乔冽歪了歪头,看向吕布:“可要去许家见见他老娘结个善缘?”
    吕布沉思一下,摇摇头:“免了,彼此不识,这种隐居的人又最是敏感,若是将人吓跑,下次还不知去何处找寻。”
    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日头:“先去那酒店等着吧,等人齐一起回去。”
    乔冽自是同意,当下两人也未急着赶路,只是慢悠悠朝着酒店走去,也就是酉初之时,杜壆等三人也回了酒店,当下五人随便买了些酒食带上,匆匆离了大名府而去。
    ……
    天光放远,京东路,春雨贵如油,积攒着雨水的叶子,渐渐低下头颅,将身上的雨滴汇聚到一起,滑落一滴硕大的水珠润进下方的泥土,随后猛然抬起头抖落细碎的水滴。
    嘎吱转响的车轴声传来,一架驴车碾压着刚刚冒出土的青草晃晃悠悠的驶了过去。
    “孔目,进了这济州地界儿咱们只能在路上走了。”
    摇晃的车厢内,坐着手带镣铐的文雅中年男子,就见他生的白净,下颚留着短须,脸上刺着金印,如今正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听了说话声方才睁开眼,看向对坐的押解官差道:“这却是为何?走济水上去岂不是更加迅捷?”
    那官差苦笑一声:“孔目不知,这济水通着一大泊,唤做梁山泊,里面藏匿着不知多少水匪草寇,前段时日还战败了济州、郓州两处官府联军,此时气焰正自嚣张,再走水路上去,恐有性命之忧。”
    “我已不是孔目了。”中年男子摇摇头,却也来了兴致,摸着短须道:“这你都是在哪听说的?”
    “小人前些日在广济军打听到的,许是恁心情不佳没有听到。”官差笑了下道:“我还是叫恁孔目吧,此次事情孰是孰非,兄弟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大老爷的决定我等也无法更改,实在是有愧。”
    中年男子苦笑一下:“无需如此,判我罪责的又不是你等,只我也没想到他等竟然敢篡改供词,毁去物证,当真是只手遮天,有着如此府尹,将来百姓日子遮莫是难过了。”
    那官差叹口气:“孔目恁还担心别人,多多担心下自己吧,这沙门岛非是什么好地儿,恁这身子骨过去……”说着住了口,面上有些不忍之色。
    “死那里就当是命不好。”男人叹口气,抬头看着昏暗的车顶,将头靠在车厢上,随着车辆晃动着。
    “成四儿,出来替换一下,该你赶车了。”外面传来另一官差的喊声,随即车帘掀开,外面人将蓑衣和斗笠取下塞给里面之人,两人换了位置坐了,驴车仍然带着吱嘎的响声朝前跑着。
    不多时,外面赶车的成四儿拨开帘子冲里面道:“孔目,前面有个茶铺,我等不妨去吃杯热茶,顺便避避雨。”
    “也好,这天气虽然转暖,多少还是有些寒气。”中年男子点了下头,两个官差兴奋的笑笑,也为能在这雨天喝上热的而高兴。
    ……
    远处的道路上,二十余匹战马正在冒雨奔驰,邓飞、杨林等人都是身披雨披,头戴斗笠,隆隆的蹄声中,溅起的泥水挂到马蹄上,顺着毛发流下,随后被更多的泥水覆盖上去。
    “杨兄,这般晚回去,吕寨主不会怪罪吧?”田霸仰着一张脸迎接着雨水,汇成小溪的水流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到雨披上。
    “自是不会。”邓飞将话接过来,哈哈笑道:“哥哥得知你等愿商谈并寨,高兴异常,若不是寨中事务繁忙,定会亲自过来。”
    后方,名唤阎光的汉子高声叫道:“贵寨击溃官军无数,自是事务众多,此事我等亦能理解,有你等兄弟过来,吕寨主诚意之盛也是可见。”
    马匹奔驰中,道人打扮的中年人闻言点了点头。
    杨林抹了把脸:“俺说诸位,前面有个茶棚,俺们不如去那里歇歇脚如何?这雨天赶路浑身湿漉漉的着实难受。”
    邓飞哈哈大笑:“你个锦豹子混了这多年江湖,越混越回去,竟是不耐这丁点儿风雨。”
    杨林翻个白眼:“你有能耐别去避雨。”
    一众汉子大笑着,纷纷打马加鞭冲着茶棚而去,不一时就到了地方,见有辆驴车停在外面,几人也纷纷下马,将马在树下雨少之处栓好,一个个步入进去。
    这茶棚不大,有着一老者在烧水准备热茶,五张桌子摆放在棚子下方,如今一张桌子坐了三个客人,看穿着打扮,两个押解的差人,一个带着枷的犯人。
    他等这二十多号人呼啦啦的涌进来,吓了里面四人一跳,等看清一伙人俱是拿刀带枪的江湖人,那两个差人当先变了脸色。
    “呦呵,有俩官差在此。”阮小七看着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怪笑,晃晃悠悠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对面桌前:“那汉子,你犯的甚事?”
    其余众人有的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有的则是漠不关心的坐了,那边中年男子看他等众人看来也不言语,只是自顾自喝茶。
    “嘿,倒是个有脾气的。”阮小七咧嘴一笑,看向官差道:“他不说,你俩呢?”
    那俩差人面面相觑,手不自觉朝着哨棒摸去,那边潘忠冷哼一声:“二位最好还是老实点,莫要做多余的事。”
    二人闻言僵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去。
    那边中年男子叹口气:“莫要为难人,你等想知道我来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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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天牢狱卒开始》,日更万字的大佬,小可这种手残只能仰望,喜欢看玄幻的书友可以去瞅瞅。
    ps:难得写完,懒得分章了。。。。。。嗯,懒-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