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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新月饭店
    青铜门的事,距离张启山一行人太远。
    就算知道吴邪一行人是为了蛇眉铜鱼而来,张启山和张日山这两个张家人也没表现出太多兴趣。
    比起这个,他们还是更关心吴邪口中的小哥。
    知道青铜门的只有张家人。
    莫非吴邪口中的小哥也是张家人?
    是主家,还是分家?
    只不过,就在张启山一行人与吴邪一行人见面交谈时,在火车的车顶,却有两名容貌一模一样,都背着黑金古刀的青年,相对而立。
    一者背对车头,面对车尾。
    狂风从他背后涌来,如汹涌的潮水。
    一者面向车头,背对车尾。
    狂风从他身前涌来,亦似惊涛骇浪。
    二者的桩功都很惊人。
    火车疾驰下的狂风只能吹起衣衫,却无法让两人晃动分毫,哪怕是火车转弯,两人也依旧站的稳稳当当,甚至看不出两人有站桩的痕迹。
    “你……是我?”
    对峙良久,其中一名青年如此问道。
    另一名青年点点头。
    深深的看了一眼曾经的自己。
    没说原因。
    没说经历。
    只是没头没尾道:“张启山不可信。”
    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随身的行囊中掏出一个老旧的日记本,翻开看了两眼,并快速翻到最后,拔开钢笔的笔帽,落笔:“还有吗?”
    “解、霍、吴三家可信。”
    另一名青年抬手压了一下兜帽。
    一个灵巧的后翻身,隐入车下不见。
    这是他在翻阅自己的日记后,唯二在日记本上找到的有用消息,尽管他失去了那段时期的记忆,可日记上有关张家古楼的记载应该不假,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他早就把张启山这个狗东西杀了,也用不着提醒这个时代的自己。
    寒风凛冽的车顶,不知不觉,又只剩下了张起灵一个人,只不过,是这个时代的张起灵,一个挣脱了命运,不会再被张启山利用的张起灵!
    ……
    北平的火车站,人头攒动。
    然,就在这人头攒动的拥挤之中,却有一方净土。
    长椅、茶点、报纸、侍女。
    就差一个茶桌了。
    黑色西装,黑色压檐帽,黑色墨镜,黑色皮鞋,从上到下一身黑的青年,相当有逼格的坐在长椅上,一边吃着茶点,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报纸。
    在她身边,是四名身穿蓝色呢子大衣的侍女与一名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领班,手里捧着各种物品,有鲜花,有牌子,还有装着不知名物品的铁盒。
    十几名身穿新月饭店制服的青年从远处急匆匆赶来。
    听见动静,青年下意识回头一看,顿时怒了。
    也不再懒散的靠在长椅上了。
    坐直了身子,语气里满是强势,对着这些匆忙而至的青年就质问道:“谁让你们穿工作服的?”
    这些新月饭店的服务生也懵了。
    不是,大小姐,咱们是来接人的!
    不穿工作服穿啥啊?
    穿常服?
    咱们新月饭店在北平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影响还可以,别说咱们不清场,就算咱们清场接待,都没人敢有意见,穿新月饭店的工作服接人,这不是规矩吗?
    再说了,以前接人时,不也是这套配置吗?
    看着这些服务生呆头呆脑的模样,青年立马急眼了,也没打算从这些服务生口中得到原因,扭头看向身边那名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领班,意有所指:“谁让他们穿工作服的?”
    面容姣好的少女欲言又止。
    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不过,带着墨镜的青年也知道自己这个贴身侍女的性格,更知道新月饭店接人的规矩,不深不浅的点了一句后,就不容置疑的吩咐道:“让他们都换了,他们穿着新月饭店的工作服,搞的整个火车站的人都知道是我们新月饭店来接人了!”
    几名侍女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
    大小姐,也许暴露的不止他们,还有带着我们几个过来,混吃混喝,一点都不像是司机模样的你呢?
    伱看看你的模样,像司机吗?
    身材方面,咱们就不说了,大小姐你裹着束胸也挺不容易的,司机又不是保镖,这玩意是个技术活,你的四肢纤细一点,倒也不怎么出奇。
    但你这种懒散的作态,根本不像司机。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
    不过,新月饭店只有这一个大小姐,连个公子都没有,老板又是个女儿奴,就算知道大小姐想胡闹,这些侍女和服务生也只能陪着大小姐胡闹。
    看见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领班给自己使眼色,服务生这边的领班也赶忙应诺了下来。
    转身就要走。
    愚蠢的模样让青年大感头疼。
    扶着额头,呵斥道:“牌子忘了!”
    “啊?”
    “哦!”
    “小姐,不好意思。”
    这名服务生中的领班苦笑着从侍女手中接过牌子,任由青年打量了片刻,对这副造型比较满意,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才拎着牌子下去了。
    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很有眼力见。
    深知自家大小姐对这副天降婚约有很多不满。
    为了防止自家小姐搞事。
    也为了不让局势闹的不可收拾。
    斟酌了一下,提醒道:“小姐,我们不是来接彭三鞭的嘛,为什么牌子上写着曲如眉啊?”
    “让你平日里多读点书,你不读。”
    “你们谁知道我为什么写曲如眉?”
    见没外人在场,青年又斜靠在了长椅的扶手上,声音也不再是强捏的浑厚,而是恢复到了清澈的女声。
    看着身旁五个侍女茫然的表情。
    自己反而被气笑了。
    问了一圈没反应,恼怒道:“新月曲如眉呀曲如眉,还问我是哪个曲如眉,他彭三鞭要是连曲如眉都不认识,那也就别怪我不认识他彭三鞭了!”
    “小姐,这能行吗?”
    其中一名身穿蓝色呢子大衣的少女快言快语。
    故此,她也就成了被枪打出头鸟中的那只鸟。
    “彭三鞭是什么?”
    “是道上人给予他的外号!”
    “曲如眉是什么?”
    “是我给予新月饭店的外号!”
    “怎么?”
    “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们找他彭三鞭,要用外号找,他找我们新月饭店,就可以省略这个步骤,直接找新月饭店?”
    带着黑墨镜的青年挥挥手,否决了所有意见:“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就按我说的办,有责任我扛着,我倒要看看,这个彭三鞭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能把我爹忽悠成那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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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