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伯推开房门走进来,看到运凡又躺下去继续睡起觉。他马上着急了起来,皱紧了眉头,略带发着脾气埋怨道:“哎呀!你还睡呀!喂!什么时候了,还像个懒惰虫一样啊!”
发完火后,他看见运凡不理不睬的,还在继续睡觉,马上又来气了。上前走了两步,站到床前弯下腰,抬起右手就朝运凡的身上打去。跟着传来“啪”一声响!
疼的运凡“哎吆”通吟一声仰起头,皱紧了眉毛不服气的埋怨说:“哎呀!你干嘛打我啊?”
打你还是轻的,哼!秋雨都要走了,还不赶紧去追,还在这睡大觉。他在心里埋怨了一会后,看着运凡埋怨道:“干嘛打你,丫头都走了,你还在睡大觉!”
由于昨晚上喝酒睡的太晚,这会还没有睡够,还想再多睡会。再说秋雨走不走跟自己又没有关系,走就让她走呗!他紧闭双眼趟在床上,在心里想了下不耐烦的说:“哎呀、走就走啊,别捣乱了,让我再睡会啊!”
等他懒洋洋的说完,华伯着急着看着床上的他继续说:“哎呀、看你懒懒散散的,不急不慢的,怪不得人家丫头不要你了!”
不管他说了些什么,运凡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继续睡着觉。眼看秋雨马上就要登机飞去英国了,看运凡一点也不着急。华伯实在是急得不行了,他知道秋雨这次离开澳门,全都是因为运凡才离开的。
今天她要是走了,运凡恐怕以后永远也没机会了。他是真的不愿看到运凡错过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他相信只要运凡能追上秋雨,然后在跟她说几句好听的话,就一定能够挽留住秋雨,所以当他知道秋雨今天要离开澳门,坐飞机去英国时,他就第一时间来找运凡了。结果没想到运凡这个臭小子,都十点了还在睡大觉,叫也叫不醒。
自己说了这么多,为了他的事,把自己都急的不行了,他倒好,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在睡着觉。华伯真的是受不了了,再也不跟他客气了,马上动起手,跟他来硬的。硬是把他拽了起来。
他把运凡拉起来,让他穿好鞋坐好时,华伯看着他,发着脾气喊道:“你听着,丫头去英国读书啦!”
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揉着发酸的眼睛,心里觉得奇怪,她去英国读什么书。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他疑惑的说:“去英国读书?”
华伯满脸都是着急,站在他对面急促的说:“是呀!快点追。。。。。。”
说着话时,他就急促的拽起运凡的胳膊,拉着他往门外跑。
下了楼后,他们第一时间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后,华伯皱着眉,扭头看着他埋怨道:“哎呀!你呀!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做人也应该要有感情的嘛!那丫头多好呀!怎么你就不知道对她好点呢;比那个马小、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呀!真是的!”
此时此刻,秋雨已经坐上飞机,并且飞机也已经开始启动,偌大个白色飞机,像坐碉堡一般缓缓向前移动着。
就在这时,华伯坐在后排座位上,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他心里着急万分的暗暗祈祷着,祈祷着飞机还没有开始飞行。
看完时间后,他扭头看着一声不吭的运凡,不耐烦的埋怨起:“哎呀、你真是的!你看她平时对你多用情啊!对你多好啊!那、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总之她要去英国读书了,今天就要看你有没有运气了!”
在他埋怨的时候,运凡缓慢的从口袋掏出那块手表,在手里细细看了起来。这块表是秋雨走前还给他的。
这时,他回想着秋雨以前对他所做过的事,都是那么的用情。一直都是自己没拿她当回事,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真不应该对她那么冷淡。
华伯坐在一旁,看他情绪低落,无精打采的模样。马上又开始罗嗦起来说:“哎呀、你干什么呢,别这副死气沉沉的,打起精神来!”
说完这句话,车便停住了,到了机场。华伯扭头向外瞄了眼,看到已经到了机场,他马上督促起运凡:“快点了,快下车了,快点。。。。。。”。
下了车后,两个人抬腿就快速向机场方向跑去。十几分钟后,又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从机场方向走了出来。
两个人的脸上均挂满了失望的神色。华伯一边往外走着,一边不停的埋怨着:“这下好了,她坐飞机走了,我看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她了,哎呀、我告诉你呀。。。。。。。”。
其实这个时候,运凡的心里也好难受,没有追到秋雨,他已经够心烦了,现在还要听华伯一路上罗嗦个不停。他真的开始受不了了。
当华伯的话还没有讲完,他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华伯不耐烦的发着脾气喊道:“哎呀、你有完没完啊!从刚才到现在啊!你真是罗嗦啊!你别管我好不好啊!”
跟华伯发完火后,他双眼红润,略带伤心的模样抬腿就独自跑走了。华伯无奈摇了摇头,抬腿继续向前走去。
运凡离开华伯,独自来到了一处天桥上,望着天空中飞行的飞机,想着秋雨。胡思乱想了一会后,他满脸痛苦的拿着那块手表,在手里仔细看了起来。看了几分钟后,他慢慢收起表,转身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党星的墓地。在他还没有走到党星的石碑前时,远远就看到了党星的石碑前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正是容儿。她今天来墓地是来探望死去的党星。此刻她脸上挂满了伤心的泪水,回忆着她跟党星以前的点点滴滴。
不一会儿后,运凡走到了石碑前。他低沉着望着石碑上的照片,想着党星生前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容儿伤心流着泪,满腹痛苦的问:“你信不信有这次不遇的爱情?”
运凡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他本身对爱情就是个文盲,所以根本回答不出来。跟着容儿轻轻摇了摇头,樱嘴含愁的说:“原先我一直都不相信爱情,但阿星死了之后,我才相信有。”
在她讲话时,运凡站在石碑前,情绪低落的扭头一直看着她。此时他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对阿星的感情,绝对是真的。这份真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用了真心的人才会如此。
他很同情这个女人,可感情这东西,谁也帮不上忙的。他在心里暗暗祝福这她,希望她可以坚强点,好好的活下去。
在他胡思乱想时,容儿委屈的哭着,看着石碑上的照片,伤心的接着说:“有时候,有些东西,当你失去了,你才会觉得是无价宝!”
说完这些话后,她盯着石碑上的照片仔细的看着,几秒钟后,她低下头哭泣了起来。看她难受的模样,运凡的心里也跟着难受。
他慢慢抬起左右,轻轻将手搭在容儿的肩上拍了拍,安慰着她。不一会后,容儿缓慢的抬起头,双眼无神的望着远处,低沉的小声说:“我走了!你自己也保重!”
跟运凡说完这句话后,她慢慢转过身子离开了。
这个时候,正是华可欣出狱的时间,在她刚走出监狱的大门时。迎面走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蓄着一头短发,面相忠厚本分。穿着一身斩新的灰色西装,打着兰色领带,看起来很精神。
这名男人正是来迎接华可欣出狱的,他是华可欣她老公(高雄)手底下的一把手。高雄去世后,这名男人一直带领着高雄手底下的人维持着,一直带到现在。
帮里的人都叫他忠哥或者阿忠,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知道他真名的人,恐怕只有华可欣知道。
当他知道今天是华可欣出狱的时间后,一大早他就带着帮里二十多名大汉,开着车一起来到了监狱门外,等待着华可欣,迎接她出狱。
当他看到华可欣走出监狱大门后,他便第一时间上去搀扶住华可欣一只胳膊,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说:“华姐!弟兄们都在那边等着你,请你上车!”
华可欣浅笑了下,跟着点了点头。点完头后,她轻轻的推开阿忠的手,向对面缓慢的走去。当她来到诸位大汉面前时,很快迎来几位元老级的中年男人跟她握了握手说:“嫂子你好!脸色挺好的!”
华可欣刚跟那位元老级的中年男人打完招呼,马上又迎来一位五十上下的元老级男人,跟她握着起手。一副关心的模样说:“大嫂!你还好吗?”
看到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华可欣感觉很欣慰。她微笑着点下头,看着众人说:“谢谢大家,我很好,大家放心吧!”
当她说完这句时,阿忠挺个大肚皮,敞开着西服袄子,豪爽的向众人摆了下手说:“好了,先不要说这些了,让华姐先上车吧!等回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