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知道了。”
很快两人坐车到了火锅店下了车,运凡付了车钱,婉丽抢着要给,结果慢了一步让运凡抢了先,走进饭馆,两人进了一间包房,里面有一张桌,桌子很大。
房间里面摆设也很简单,很快两人坐好后,运凡和婉丽两人点了菜,双方开心的聊起来。
两人聊一会,运凡这时发现墙上空调无休止发出嘎嘎声音,吵的人心直发慌,就搬了张椅子站上去开始摆弄起,修了半天,可还是有噪音发出来。
就在这时婉丽娇声道:“ 运凡吃饭了。”
跟着他慢慢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跟婉丽打了个招呼出去了,来到水龙龙前快速的胡乱洗了洗手,洗完他刚进来坐好,婉丽就端起饭碗,给碗里面夹了好些肉和菜,直接递到他手里,眉目含情的看了看他,跟着又收回目光督促他赶紧吃饭。
男人大都喜欢吃饭前先喝点酒,运凡也是,他接住婉丽递来的饭没有吃,慢慢放到桌上,伸出右手拿起一瓶啤酒直接用牙咬开,给旁边两只杯子各倒了半杯酒,跟着开心的笑着说道:“来,婉丽,我们来干一杯。”
“好。”她说完两人举杯相互干了下,接着听见一声响,婉丽举起酒杯,此时她眼珠子黑漆漆的偷偷看下对面,顿时两颊晕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这顿晚餐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吃完,这顿饭吃的都很开心,此时屋里除了墙上那破空调嘎嘎声再也没别的声音,该说的话都说了,这会两人也不知道该聊什么话,运凡时不时喝口酒夹口菜吃。
桌子下面已经摆了无数个空酒瓶,看酒瓶就知道他喝了不少酒,这会他说话已经开始有些不利索了。
他歪着身子坐着,嘴里吐了下酒嗝,双眼发红,慢腾腾的望着对面道:“婉丽。。。。。”
这时婉丽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醉了,运凡叫了声又不知说什么话了,于是把椅子向她旁边干了一点,抬起胳膊搭在她肩上。
他此时跟婉丽就像是多年的情侣一样,可能是喝酒的原因,当然这也是朋友之间再普通不过的小动作。
突然这时婉丽身子一颤,总觉得那放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像是一块铁,跟着运凡嘴里又叫了下她的名字,她一边含糊着答应声,一边将目光看向别出,她不敢看向他,她怕酒的作用会让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运凡这时满嘴吐着酒气,他或许没有注意到他的脸离婉丽几乎只有一线之隔,这时婉丽神色有些异样,因为她看到运凡的领口几乎完全打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她的脸不知不觉得烫了起来,体内一股热量不安的跳动着,她的一只手按住胸口,脑中迅速闪过一句话,酒后乱。。。。。。!忙扭头一看,这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震。
十二点半了!天!婉丽看了时间…叫来服务员结了帐之后,她吃力的架起这个醉鬼,吃力的搀扶着他走出了火锅店,站在大街山转念一想,这么晚了,自己家回不去了, 运凡也醉了,不去宾馆去哪呀?
很快她无奈的一个人使劲全身力气扶他来到马路,等了会拦住一辆的士,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上了出租车。
没多久到了地方后,下了车婉丽付了车费,等司机离开后,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司机无良,这么一段路居然收了十五块,这时她抬头一看“悦意宾馆”。
她开始犹豫起来,因为她看到一对对勾肩搭背的男女从里面进进出出,而且模样亲昵至极,还有一些老头搂着小丫头。。。。。。,这都什么人啊!她在心里暗暗问着自己。
这时她低下头望着怀里这个大活宝,她恨得咬了咬了牙,突然一下用自己的胳膊架起他就朝里面冲去。
大堂里通明,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审讯的罪犯,想躲起来都找不到地方,一步一步抬了过去,在服务台前的,正好偏偏是个男服务员!那服务员一抬头,颇有礼貌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没说完,那男的心照不宣的递过一把钥匙,笑说:“320房间,50元。。谢谢”!
“噢,”她慌乱的付了钱,拿过钥匙。架着运凡逃跑似的钻进了电梯。此时她心里正在骂 运凡,给自己报不平呢?原来宾馆真的是这样。这是她踏进房间第一反应,以前她只在电视电影里看过,今天没想到自己也遇到了。
屋里墙壁粉刷的很鲜亮,装饰着各种饰物,天板的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茫,淡淡的西梦思大床在卧室正中央,干干净净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此时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她搂着运凡的腰一把将他放在床上,可谁想,因为他太重,婉丽又是个女儿身,脚下一打滑,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而此时他整个人完全整压了她身上。。。。。。
这时她从背后把运凡紧紧地抱住,小嘴也随之动起来。。。。。。
很快迎来了新的一天,今天“景湘院楼”的厨房热的像个蒸笼,简直叫人不能忍受,没有空调,两台小风扇在小窗上可怜巴巴地转动着,和那四个大火炉相比,小风扇跟没有一样,每个人汗毛孔都胀开了,汗流得更畅快了,每个人的皮肤都是油亮油亮的,跟前边烤猪差不了多少。
这时候每个人都绷着脸,打心眼里头不痛快,因为每个人心里头都像是埋了颗地雷,没人惹算好,有人说句不好听的,非炸不可,就连老板娘说话也低调了很多,全没平时的高调,运凡憋得不得了,一直低着头洗碗。
汗珠子掉在洗碗池里,服务员不停地把脏碗丢在他身边,有时候溅起几滴油腻腻的水星到运凡的脑门上。他也没时间去擦。
突然这时他觉得伸在洗碗池里的手一阵发痒,拽出来一看。
一只打碎的酒杯像刀似的插在手掌中心,他用左手捏住了玻璃片,用力一拔,血突地一下涌了出来,鲜红鲜红的滴在洗碗池的水面上,,运凡用力的按住伤口,疼痛的冒汗,两眼在四周寻找胶条,他咬着牙用胶条把手上的伤口绑住,又把手伸进了洗碗池,鲜红的血无声地散开漂浮在水面上,像毕加索的画面一样。
开午饭时。运凡一个人躲在厨房里用冷水冲洗伤口,疼通让他不断吸着冷气,不能出大声,出大声喊怕真被开除了,因为他还想继续干下去,所以只能忍。
过了这阵就好,他忍着疼痛,咬着牙,脸上五官全挪了位。
到了吃饭时间,语琴在吃饭的伙计中看不到运凡,来到厨房,正好看见他在呲牙咧嘴的冲伤口,声音冰冷道:“不行,这样不行”。语气冰冷,可话说的很关心人。
这时语琴果断地拦住他继续说:“得上医院。”
“用水冲冲就好,下午还有活得干呢?”运凡一边冲洗着低着脑袋解释着。
“怕钱了”。语琴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样,问得直截了当毫不留情面。
她见运凡没有回答,看着他手还在流着血,不忍心看他继续疼着,着急的样子说:“不赶紧去医院,发了炎,就你挣的这点钱能保住你的这只手就不错!快去医院!”
在语琴的督促下他从餐馆出来时,正赶上深圳最炎热的下午,烈日透过楼与楼之间的夹缝,射在他的脸上。
他眯起了眼睛,像个刚出狱的囚犯,很不适应这样灿烂的阳光,他每天早起晚归,披星戴月,难得见到这阳光和阳光下的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