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老娘女道士! 作者:调胭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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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冠道袍什么的,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放在包袱下面的几个小稻草人和一张张黄色的符纸。道卿阴笑两声,用毛笔蘸了朱砂在黄色符纸上写下“霍震宇”三个大字,狠狠地拍在小人的额头上。
“嗯……要让你怎么样才好呢?”道卿把小人攥在手中,握着小人就像把霍震宇这混蛋握在手中肆意凌虐。她从包袱中取出一根小针,在“霍震宇”身上比划着,“要不要……先给你松松骨呢?针刺进骨头的感觉一定很销魂啊……”
思量了半天,道卿收起了针刑,“还是不要了,唉,我心地多么善良,真是不忍心让你这样的残障人士受这种痛苦呢。”
若是辰凌风在这里,一定不会想到霍震宇把道卿性格中鲜少出现的阴暗面都给逼了出来,一般情况下,只有在道卿气急败坏的时候,才会动用这些压箱底的家伙。
道卿捏起霍震宇那根头发丝,嘴角终于慢慢地上扬,“既然如此,就让你倒霉整整一星期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霍震宇的头发丝绕到了小人的脖子上,“我诅咒你,喝凉水塞牙,开车遇红灯,嘴里张燎泡,屁股生痔疮,夜夜做噩梦,在即将到来的下一周里,诸事不顺,如果下雨你……就天打雷劈!
说完诅咒,道卿将头发在霍震宇的脖子上,淡定地绕了一个死结……
“是不是太狠了点儿?”道卿一面自言自语着,一面把这个小人儿顺手收到了柜子里,而她立下的诅咒,将在这一天的凌晨开始生效,有效期是——一周。
第二天大早,道卿心情很好地去上班了,当她经过霍震宇家门口的时候,正听到房门内传来一声怒吼:“shit!这公寓的床怎么会睡塌了?这东西质量是有多烂?!”
道卿站在霍震宇家门口,对着他家门默默地笑了,“接下来的一周,好好享受!”
第8章 兵荒马乱
以免给警长留下懒惰的印象,道卿一大早便骑着一辆小电瓶去上班。
少管所的地理位置离城市有些远,再加上地处偏低,连公交班次都很少。道卿出门的时候街灯还亮着,等到她到达的时候天边已经大亮了。
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一刻,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道卿琢磨着今天的打算。
昨天下班的时候高狱警对她说的那番话,不管是对是错,是否打击到了她的积极性,人家肯费这一番口舌,总是一番好心好意。
而对于马云龙……道卿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痛,这种危险分子,更是在社会中钻营得比泥鳅还要滑溜。她一个刚毕业出校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恐怕玩心眼搞算计还不如他这个社会青年。
她本以为这个点儿,办公室里除了值班的狱警之外应该没有什么人,少年犯们出操过后也应该去劳动改造了,应该没有什么人才对。可是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这乱糟糟闹哄哄的场面倒是让道卿一惊。
“啊,道卿啊,”刘警长看到道卿推门进来,朝她简短地打了声招呼,“你先过来协助徐医生帮他包扎。”刘警长指指一个坐在长椅上的少年犯,“他伤了额头,眼角处还有一块淤青。”
“来了,”道卿利索地把包放下,卷起袖子走了过去。
她的目光在办公室中扫过,办公室的西南角高狱警揪着马云龙正在狠狠训斥,而办公室中多数的噪音都是这里发出来的。马云龙脸上多处挂彩,眼角一块高高肿起,冷面听着高狱警的训斥,眼睛却斜盯着墙根。
在靠近门边的地方,还有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带着黑框眼镜的记者。他脖子上挂着相机,和少管所的狱警正在争执着什么。看他脖子上挂的记者证,似乎是当地颇有名气的一家报纸的记者。当他举起相机,想拍下办公室中的场面的时候,却被刘警长拦下。
最终她在那位徐医生面前站定,长椅上坐了三个少年犯,高矮胖瘦不一,虽不及马云龙情况严重,但是人人脸上都有点儿瘀伤。
“你就是个刺儿头!”高狱警负手在马云龙面前焦躁地走来走去,“你就不能消停点儿?这才进监狱的第一天!如果你还是这个表现,我们必须把你和别的犯人隔离。你也是蹲过监狱的人,难道不知就凭你的表现,探监减刑完全不用想了!”
“你们这是虐待少年犯!”旁边那个身穿风衣的记者,听到高狱警的呵斥立即出声抗议,右手握拳高高举过头顶,老土中又带着一丝固执的坚持,“少年犯应该得到社会应有的关怀!他们正是因为犯了罪得不到谅解,才会离社会越来越远。你们这种横加指责的方式是对他们的二次伤害,你们要用爱,用关怀来感化他们,让他们感受到爱的温暖!”
高狱警听了他的这番辩白,沉着脸并未反驳,倒是马云龙在听到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
“苏记者,”刘警长不得不对这位热血记着耐心解释,“你也看到了,我们并没有虐待少年犯,这是他们内部的恶性斗殴造成的。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些相应的惩戒,来规范少管所的纪律。还请你不要用有色眼镜来看待这一起事件,并且对外界做一些正面的报道。”
这位记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义正词严地道:“对不起,刘警长,我必须遵从我看到的事实,这是身为记者基本的职业操守。在我看来,你们对少年犯的虐待,并不是身体上,而是在于言语和心理上。你们看待他们才是戴着有色眼镜,你们根本不把他们当成普通的少年来看待,而是将他们看成腐烂的苹果,要将他们抛弃和剔除!”
“请先在洗手池洗手。”正在道卿竖起耳朵听着这前因后果的时候,她面前那位白袍医生忽然淡淡地开口,“然后帮我按住这块纱布,方便我包扎,谢谢。”
这是在这片兵荒马乱的嘈杂中,唯一安静平和的声音。似乎这里发生的争吵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他所关注的只有他眼前这三位小病人。
“好。”道卿的注意力被这位儒雅的医生吸引了过来,伸手过来帮他轻按住纱布,被治疗的少年犯定定如石桩一样坐着。
徐医生侧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包扎着伤口,那细致的神情好像深怕将孩纸弄疼了一样。
“我是这少管所的医生,徐殊立,你好。”
徐医生一面剪下纱布,一面将纱布用胶布固定,看他专注的模样,道卿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徐医生是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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