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了两天的检查,极焰星派出的安保人员几乎把练武场的三架舰艇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选手们的机甲都检查了一遍,最后,还是以‘安全程度不足’驳回了练武场的降落请求。
不给降落就是不给降落,无论怎么好言好语交涉,极焰星都义无反顾的关闭了近期的登陆通道,不给出也不给进,甚至开始在星球之上严格排查在近一个月之内入境的所有人,好似在检查什么了不得的隐患。
只抛下一句不给降落,明显是无法将练武场打发了的,比赛搁置,练武场的高层勃然大怒,开始动用背后的财团势力,去干涉极焰星的对外出口订单,予以施压。
但极焰星咬死了口就是不松,甚至放出话去倘若再听到威胁,就直接炸了极焰星当地的练武场,宁可赔巨额违约,也不会就范。
到底练武场也无法当着整个星系观众的面强人所难,在经过了一周时间的努力之后,无果,只能是无奈宣告暂时停赛。
宣告停赛当日,所有不明就里的选手听到这个消息,可谓是当头一个霹雳,劈的大多数人目瞪口呆。
“等了那么久你告诉我不玩了?”有人当即就发了火“为什么要停赛?之前打了的怎么算?白打了?!”
有的人则更关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暂时停赛,所有人晋级的事实保持不变。”对于这些问题,各舰长代为回答“官方需要时间去寻找与建设其他场地,各位可以先回去等候消息,最迟半个月,重新开赛的消息会给到各位。”
“至于为什么停赛。”舰长也解释道“不过是一些风言风语,而极焰星单方面撕毁了合约。”
于是,选手们将在官方舰艇的安排下前往就近的星球落脚,各自解放,舰艇上的信号屏蔽器也被打开了,第一时间,白星就给烈酒等人发去了讯息,告知他们将在什么位置接自己。
第三天,官方舰艇在距离极焰星就近的一颗5类星—赞阿66号总算落脚,所有选手的机甲都被清出舰艇,暂时逗留在本地的小练武场。
赞阿66号星球的体量十分小,属于殒星重建,原本的名称是代码za-66,在经过重建之后才改的名字,本地人多是难民重获身份,什么种族的人都有,目前整个赞阿66号星还只维持在自给自足的情况下,所以星球整体条件较为落后。
当地的练武场亦是十分简陋,场中仅有几架b级及以下的选手排在榜单,说是机甲,其实几乎都是快被淘汰,或已经被转手很多回的濒临报废机器,相比大型练武场,这里发生的战斗,与使用的武器要更为原始暴力,甚至还有大部分肉搏战,比机甲要更受欢迎。
所以,乍一见那么多来自大星的超s级战甲,一时间,赞阿66号星球的本地人都沸腾了,得到消息之后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远远的赶来看个热闹。
16位选手已经联系了飞行器来接自己,为了避免不被狂热粉丝追上来,大家亦是不多逗留,在半天之内陆陆续续的就走的一干二净。
火烈鸟乘上了返回赫兰卡教团的飞行器,她是这群熟人之中最先离开的,走之前,她还在码头特意找到白星,给白星投递了一张属于她个人的电子名片。
“如果你去了赫兰卡,可以联系我。”她扭扭捏捏的说道“当然,这随便你,不联系也可以。”说完,她也不管白星答不答应,就转身跑开了。
在之后,黑寡妇和赤金风暴也一一和白星暂时做了道别。
“我们暂时要去戈仑多格星待着。”黑寡妇身后站着赤金风暴,之前白星看见的那个黑色围巾此时已经围在了赤金风暴的脖子上。
原本她好奇的标志,原来是一只简单的白色小蜘蛛。
“那是我的母星。”黑寡妇说。
“你俩一起去?”白星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口吻问道。
“是的。”黑寡妇坦诚点头,她看了看在不远处的停靠的机舰,机身上,有星星和骷髅头的标志“你要一起吗?我招待你。”
“我就不去了。”白星摆了摆手“下次见。”
“行,下次见。”黑寡妇也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赤金风暴也看了看白星,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追上了黑寡妇,两人一前一后,乘上了黑寡妇联系来的回程机器。
在白星登上白星号之前,她看见元奚泷和易烬远远的看着自己。
大家依旧带着项圈,所以此时根本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白星想了想,伸出手示意了一个动作。
元奚泷看的清楚,那是保持联络的手势。
至于如何联系,当然是通过选手后台互通私信了。
做完,白星转身就上了她的白星号。
烈酒抱着手,站在舱门的阴影处看的清楚,一见白星上来,她就发出了啧啧啧的揶揄声“小白星,那小朋友就是元淮的第二个儿子吧。”
“你似乎对这小子别有一番态度啊。”
“什么?”白星反手关闭舱门,开口辩解“他才多大?”
“又装老成,他难道不比你大一点吗?”烈酒跟上白星,二人进入驾驶舱,开始准备起飞工作“难道小白星喜欢年纪大一点的?比如,他的兄长元奚统?”
“那还可以。”白星认真点头,随即又解释道“但我只不过是让他联系我,我把配比发给他而已。”
“你决定了?”烈酒挑眉。
“早晚都得是联邦的,而且我有预感,我们留不住这个东西太久。”白星说道“我比赛能够这么顺利,多半也是联邦施力的原因,否则,早就被干预了,眼下停赛,财团多的是机会可以对我下手,我需要联邦持续罩着我,势必要给出一些态度。”
“你想怎么做。”见白星扯下项圈,有些疲惫的陷进了座椅之中,看着她眼底的青灰,烈酒莫名有些心疼起她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白星缓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右手臂,扯开贴肤的袖子,看了看自己光洁的肘窝,手指拂过,一枚微微凸起的方状芯片已经被深深种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