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麋。
马岱与马岱副将在北门看着一眼望不到头骑兵队伍,心中激动万分。
支援到了!
骑兵到了!
这证明雍县保下来了。
后方无忧矣!
“马将军,王将军,燕人这厢有礼了。”
身穿玄甲的张苞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将手上的马鞭顺手扔给身后的亲卫。
轰~
只见一声巨响,营门被惯性巨大的圆木一冲砸开一半。
而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魏平久经战阵,知晓现在若是逃了,更是死路一条。
血花飞溅,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就此雕零。
马岱副将则是上前一步,询问道:“可是魏军阴谋没有得逞,魏军偃旗息鼓了?”
夜色愈发深沉,但这支骑兵队伍却像一把锋利的剑,悄然逼近敌人的心脏。
马蹄声虽被裹住,但那种由内而发的震撼力却依然能够感受到。
有骑兵在一旁护卫,军中的损失会降到最低。
到了距离魏军营寨尚有里许的时候,他们才被外面魏军岗哨发现。
“不好了,汉军袭营,汉军袭营!”
“饶命啊!”
张苞仰天大笑一声,说道:“都不是,二位,且听诏令!”
在这生死关头,魏军将士们似乎无法听到这些话语,他们只知道拼死抵抗。
马岱与马岱副将分别对张苞回礼。
张苞轻轻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还望平北将军好生配合,共建奇功!”
张苞当即说道:“将城中肉食拿出来,犒劳骑军将士,二更天后,出城奔袭魏军营寨!”
“请天使宣召!”
只见张苞身后一个亲卫双手捧着一卷诏书,低着头递到张苞面前。
旋即大军如蝗虫过境一般,扫向魏军营寨。
于是乎,愉麋城中杀猪宰羊,黍米饭煮起来,白面馒头什么的,基本上全拿出来了。
战马消耗的连粮草比人多多了。
“你们是谁?来此作甚?”
汝需与张苞密切协同,一举破敌。
二更时分,愉麋城外夜色如墨,伸手难见五指。在这漆黑的夜幕下,一队队骑兵悄无声息地涌出城门,他们人衔枚,马裹蹄,尽量减少声响,以免打草惊蛇。
两条腿的,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
然而.
溃兵要想收拢,实在是太难了。
“我等领旨!”
见此情形,张苞也是不装了,当即大吼道:“全军出击!杀他娘的片甲不留!”
当即夺了一匹战马,朝着寨外奔逃而去。
马岱脸上当即露出焦急之色,说道:“雍县不为我王师所占,愉麋城如何坚守?原本城中粮草便只够月余,将军骑军到此,怕只够十日用度了。”
噗呲!
此次行动,关乎国家安危,务必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曹真不在,关内侯魏平便就是营寨中军职最高的了,他当即率领亲兵,一路收拢溃兵。
魏军将士在汉军的铁蹄下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营寨的每一寸土地。
“咦?不对,是汉军!”
营寨中的混乱之声,很快便将魏军将士从睡梦中惊醒,他们匆匆起身,慌乱中抓起兵器应战,甲胄都没穿戴好,出了营寨,面对他们的便是汉军的刀兵。
噗呲!
然而,抵抗是徒劳的,汉军铁骑如同绞肉机一般,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愿汝等将士奋勇当先,为国建功。
轰~
又是一声巨响!
火药爆炸,直接将半开的营寨大门轰飞。
万马奔腾的场间是怎样的?
数万匹战马奔腾的景象,又是如何的?
“情况如何了?魏军可还有继续攻城?”
魏平见此情形,哪敢逗留?
“小张将军。”
有帝诏在此,马岱自然不敢违背张苞的命令。
马岱副将在一边亦是说道:“还是说将军是来接应我等?让我等退出愉麋,到郿县或是武功重新构筑防线?”
诏书?
“杀!”汉军将领一声怒吼,震撼整个营寨,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而入,马蹄声、喊杀声、兵刃交击声响彻夜空。
什么?
雍县之危没有解除?
在这点光芒的照射下,远远望过去,汉军铁骑当真是移动的烟尘风暴。
一些士兵扔下兵器,朝着营外溃散而逃。
这些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坚定,虽然夜色朦胧,但他们的方向感却出奇地好。随着时间的推移,骑兵队伍逐渐壮大,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夜色中游走。
在其中的张苞,不必去想其他的,往前冲便是了。
然而,溃逃的魏军又如何能逃过骑兵的速度?
好不容易收拢了数百人,魏平所部马上便成为汉军骑兵狩猎的对象。
“两日前,魏军便不再攻城了。”
张苞摇了摇头,说道:“非是如此,雍县被曹真所占,如今雍县城中有魏军七八千人,加之雍县城坚,短时间难以攻下。”
礼仪具备,张苞这才打开诏书,宣读起刘禅的诏令起来了。
“我等愿降!”
“降者不杀!”汉军将领高声劝降。
魏军的反抗在汉军铁蹄下显得如此无力。
骑兵直冲营寨大门,数十骑兵拖着巨大的冲车削尖了的圆木,朝着营门砸去。
旋即源源不断的汉军骑兵,飞速冲入魏军营寨之中。
“拜见张将军。”
张苞没有继续客套,而是立即开始询问起正事来。
保不住愉麋,接应他们退往后方,也是有可能的。
“哈哈哈!”
马岱接过诏令,当即问道:“陛下只要出其不意,拿下魏军营寨,甚至直驱陇关,经略陇西?”
此外,朕还需你做好进军之备,一旦时机成熟,即直驱汧水,夺取城池,并准备攻破陇关。
夜色为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掩护,只见他们汇聚成一股股洪流,在黑暗中缓缓前行。
张苞提枪,直接率亲兵冲阵,这数百方才结好军阵的魏军军阵,在汉军铁骑冲击下,宛如豆腐一般,一冲就散。
此战若胜,军中不愁军粮,此战若败,这些军粮也带不走,只会便宜了那些魏狗。
“诏曰:
朕闻陇关之敌情紧急,故特发此诏。
他们此行目的明确,就是要给魏军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张苞面色庄重,双手接过诏书,对着马岱与马岱副将看了一眼,后者后知后觉,当即跪伏下去。
钦此!”
大地震动,宛若是地震了一般,便是数百米之外的魏军营寨,也是感受到了。
马岱如实回答。
“我等乞活!”
“守住营寨,不要慌!”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军的抵抗逐渐减弱,他们的军心开始崩溃。
张苞深陷阵中,只感觉烟尘漫天,宛如刮起了人形的沙尘暴一般,遮天蔽日,月光散发着星点光芒,自天穹披拂而下,给黑夜带来些许光芒。
“诺!”
“既是陛下诏令,末将自不敢不从!”
命平北将军马岱,全力策应张苞骑军,乘夜深入,突袭魏军之营寨。
一些军士扔下兵器,当场投降。
不若吃进肚子中罢!
这愉麋城中的军粮,甚至不够支用十日。
翌日。
汉军铁骑迅速追上,将他们一一斩杀。
汉军铁骑追亡逐北。
今夜,注定是血色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