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虎狼之辞归虎狼之辞,她的提醒还是很重要的。就冲着她提醒你‘茧’的事,这顿饭你请她倒是不亏——所以,你自己有感觉吗?”
“完全没有。”商洛答道,“我完全没觉得和以前比起来有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有个关键问题——这是否是金丹期突破的正常步骤?”法厄同问道。
“我本来可以问问萨师傅的。不过他们现在在开会。”
“你作为天君的权力不是无限的吗?萨师傅现在虽然在忙,但你可以问问其他的真人嘛。”
“我看看电话簿.”有时候他也会意识到,拥有所有人的号码也算是一种权力。虽然他不会强制要求所有人去做什么,但有些事也并非需要强制才能做。
朱先烯的办公桌上也有一台电话,那台电话同样也是万能的。不过作为一台连着电话线的座机,那台电话的主要作用是打给朝廷的各个部门。而要联系诸位仙人的话,实际上朱先烯都没有商洛这里来得方便。
他直接给北直隶的蓝真人打了电话——
“金丹期?那当然是吃了金丹就行。”蓝道行没有藏私,他直接给出了答案。
“???”
虽然这答案再清晰不过了,但却让商洛更加一头雾水:
“吃金丹就行?”
“要不然怎么叫金丹期呢。贫道入了这金丹大道,就是因为吞服了一枚金丹。”
“那这金丹是”
“道祖赐的——别的我也并不知晓。道祖是君,我是臣。君要臣入金丹大道,臣就入了。就这么简单。”
【他这说了等于没说啊道祖给了他金丹,他就飞升到金丹期了。那道祖的金丹又是哪来的?你总不能也复制这种办法,去找道祖讨要金丹吧。道祖要是想让你走这条路,他不是早就把丹给你了。】
“不”商洛抬起了手,“蓝真人不是什么都没说。”
他向蓝道行试探着问:“真人,我能不能提出这样一个假设——如若想要晋升到金丹期,就必须要让自身有圆满的小周天。要想让自身有个小周天,就必须能拒斥外力。要想做到这些,那么我至少要要窥见一条大道?”
“哦~~”蓝道行的声音上扬了些,“那么,伱觉得贫道修了哪一条大道呢?”
“莫不是忠孝之道?真人你说,自己和道君有君臣之份,所以忠孝之道也是一条道?”
“啊哈。”蓝道行笑了笑,“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明白了吧?”
“啊!明白,明白。”蓝道行又追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让你自己明白,而不是直接告诉你?”
“因为从你口中演绎的,必然是你的道,而不是我的?修道,从来就是个人的事,是吧?或者我换个角度来说的话,道祖从来就没说过要给我金丹,意思是,道祖不希望我走臣道?”
“嗯”蓝道行顿了一下,“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把话说明了也无妨,毕竟我知道,你不像道祖一样喜欢打哑谜:实话说,我修的并非是臣道。我和道君虽然有君臣之份,但臣道并非我所愿。但还是句话,最终的答案得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所以,不妨再猜一次?”
“有君臣之份,但不是臣道难道是.”商洛琢磨了一下。
如果从君臣之道延伸出来,那么有一条道途就再明显不过了:
“蓝真人你是方士?!”
“方士,顾名思义是方数之士。这其中的方与士二字,都有其缘起。所谓士,顾名思义,是天子与诸侯的属官。所谓方,指的是君主服务所需的山、医、命、相、卜的‘方技’。所谓方士,自古以来就和君主离不开关系。方士要想成道,必得先闻名于君王。青龙隐隐来黄道,白鹤翩翩下紫宸——这才是方士。道君显然是不希望你来做方士,持世君。”
蓝真人直接用职称来称呼了商洛,又接着说道:“所以,关键就在于,你得找到自己的道——到了金丹期,你必须得决定一条了。我知道你在和傅远山比斗,傅远山在这方面就走得清楚得很。他自始至终,都在修福缘道。他的金丹,也必定借助福缘道而修成。那么商洛,你的问题,也同样是要借助你的大道来解决的。”
电话挂断,阿波罗尼娅立马开口道:
【我错了我以为他和道祖一样打了谜语。结果他全说了,他说得真是清楚得不得了嘿。他的意思是,你想要解决现在这个状态,就必然要借助劫雷的力量吧。】
“果然方士之道就是不做谜语人的啊”商洛点头道,“说得还真是没错。方士为君主服务,哪有对自己的甲方当谜语人的,当谜语人的从来就是甲方吧。”
【那么现在问题就明确了——你是不是要用天劫来炼体?】
“嗯”商洛点了点头,“现在看来,我恐怕确实得自己来试试。之前我还说‘臣道’可以到金丹期——现在想来,这一点都不多。金丹期已经到了仙人,仙人得逍遥。哪有做了臣子还能逍遥的。方士们虽然侍奉君王,但可以公款逍遥的嘛。”
【啊这.还好这话你没在他面前说。】
“所以这个道理就是——如果我要升入金丹期,那我自己至少得驾驭着天劫之道就行。不能仅仅是了解而已,还得借助它来构筑小周天。”
“你这会不会太危险了些。”一旁的法厄同提醒道,“这可有些不稳妥。我只听说渡劫的时候用天劫来炼体,哪有升金丹期就渡劫的——就像,人类确实掌握了使用电器的方法,但没听说有谁掌握电学是靠摸电门学来的吧。”
“所以,我已经有数了。你刚才话其实有一个误区——我确实可以用天劫之力来构筑自己的小周天,但我未必一定要在自己身上构建。这天劫之力明摆着是人扛不住的,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直接用天劫来炼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