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都杀了吧
“复仇不能等,杀人就是要急!” “齐子澄,前理事长的侄子,现任主管竹兰气象局的局长,一年前的事就是他下令干的!”
“确切来说那一年大雪的起因并不是因为他过生日,是他正在追求的一个女歌手的生日,那个歌手在生日当天举办私人演出,为了演出效果需要雪花,齐子澄为了搏她欢心,就让气象局在本不该下雪的季节下了一场大雪。”
“那场雪灾带来的影响很大,整个竹兰的农业生产都被波及到了,不仅死了很多农户,兰亭的地主们也都因此蒙受了重大损失,还是前理事长出面压下了这件事,赔偿兰亭地主们的部分亏损。但只将罪魁祸首停职在家里三个月不能出门,半年后就重新找了个由头,把他又升了上来。”
竹兰乡下的一个名叫甘果村的村道上,李维一边开著车,一边听著白梨讲著一些连竹兰高层都不知道的隐秘,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了解的。
而她又没有刻意避开这一点,就像是全然不在意让李维对她的身份会有怀疑和猜测一样。
后排的兰花半死不活的躺著,它的根须还残留了一些油渍,泔水它确实也能吃,就是吃起来不太舒服。
“齐子澄很怕死,他也知道自己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仇人很多,所以格外会拉拢身边人。在当气象局局长的这些年里,整个气象局的经费被他私人赞助翻了3番,那些为了经费才来到竹兰的科学家,都被他用大把的钱笼络在自己身边。”
“不仅如此,他还高价从植物局请人专门给自己培育了一种特殊的风信子,把自己庄园附近的二里地都种满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有预警,基本没人能有机会混进去。”
李维看向了的周围,发现这里距离他之前去过的红紫村并不算多远,也是一个专门负责种植果树的村子,他不由得问道。
“所以这里就有我们需要拿到手,能拔除那些风信子的东西?”
白梨一本正经的说。
“放心,我知道很多这座城市的规划,就在那个村子有竹兰植物局的秘密温室,里面培育了一种草药,自身便携带一种可以致使绝大多数植物死亡的病菌。我们只要找到一株,就能用它来瘫痪掉齐子澄庄园里被特殊培育过,那些用来警戒的风信子。”
她的安排确实没什么问题,李维在来竹兰之前,就弄明白了这里和太阳不一样。
太阳是资源工业城市,环境差、教育水平低,基本没有几个科学家会长居在那。
而竹兰则不同,这里十分宜居,不管是植物、气象都很适合这座城市。
所以竹兰政府有完备的相关组织,植物局、气象局都是有不少科学家留守,其中不乏二阶的存在。
还有那些生物学植物研究方向的人,制造出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也都很难缠,
起码坐在后排的那棵兰花,李维是检验过它的强度的,如果不是自己高了一个大阶,想要挣脱它的束缚确实很困难。
但听完白梨的话,李维不禁为一件事感到好奇。
“既然是植物局,那不应该是为了保护农业生产,想办法抑制和消灭这种能够大范围杀死植物的病菌吗?为什么还有专门培育携带这种病菌植物的实验室?”
他的话让白梨有些沉默,只是这样的沉默明显并不是她不知道答案,而是那个答案有些肮脏黑暗的太令人难以启齿。 最终,她还是开口给李维解释道。
“竹兰产出著整个东大区百分之30的农作物、果品还有各种观赏性植物,也因此养活了数十家大地主,下面村子中的几十万农户全都是在为这几十家人进行工作。而农户的酬劳又是和农产品的产出挂钩,越是遇到大丰收的时候,农户就能得到更高的报酬,有了更高的报酬,自然也就没人想著继续留在这里给别人种地。”
“这就会导致农户变少,而且大丰收也会使农产品的价格下跌,从竹兰运出去后,抛出成本虽然还有的赚,但赚的太少了。那些大地主完全没法接受这种事,他们又不敢明著阻止大丰收,于是就有了这种专门研究特殊病菌的植物温室出现。”
“一旦遇到丰年,病菌就会被秘密散播出来,导致大范围的农作物染病死在地里。兰亭大议事厅再做出一副努力挽救却无济于事的样子,这样就能使那些农户永远都维持在饿不死,也吃不饱的状态,一辈子都只能在地里劳作。农产品的价格也会因此稳定在一个高点,那些地主每年都会请精算师进行计算,留存多少农产品才能保证利润最大值。”
白梨讲述的声音很沉重,这显然是一件丑恶到极点的真相。
为了利润和人力,主动散播病害,让原本足够所有人吃饱的粮食稳定在一个半死不活的定点
而且对于白梨刚才那番话中其中一句,李维发出了一声冷笑。
“饿不死,吃不饱?如果真的饿不死,太阳来的那四百人是怎么死的?每年竹兰又为什么需要大批从别的城市买来人口,来充实村里的农户?”
“种粮食的,因为没有粮食吃饿死。不用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却又要开始看人的脸色了。”
车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白梨也觉得这种事很讽刺,但问题又到底出在哪呢?
李维却一点都不迷茫,他只觉得很恶心。
刚到太阳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太阳,现在才来到竹兰没有两天,他也对这座城市有著深深的厌恶。
公司做的什么踏马破游戏,玩这种游戏真的会让人开心起来吗?
“那间温室里有科学家吗?”李维声音冰冷的问。
“有,但那里的实验品已经很成熟了,留守的都是一些初级研究人员,没什么大人物。”
“这些人应该都明白自己培育出来的那些病菌,最后会用来做什么吧?”
“应该.是明白的。”
“那就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