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女菩萨
却说惜春,被软禁起来之后,每夜里都被展老爷在眼前放袭人版app,一边听书,一边看电影,烦不胜烦,偏偏又解脱不得。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反复默念佛经,想让自己静下心来,避免堕入欲望深渊,坏了清白。
可随着次数渐多,惜春难免会被“咒语”影响的越来越深,那每夜里梦中所见,渐渐也都和曾经看到过的小电影合并为一了,至于女主角,毫无疑问便换成了惜春自己。
很多时候,就算是青天白日的,只要一闭眼,惜春耳边往往都会产生幻听,把那袭人曾经念过的文字在脑海里面反复播放。
而只要“咒语”一响,眼前自然便会浮现出小电影的画面来。
这让惜春越发心浮气躁起来,平素那些佛经便仿佛都成了废话,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原本她以为,自己终究还是难以抗拒展老爷这无耻手段,早晚会沦陷其中无法自拔,可忽然有一夜,展老爷不来了!
没了展老爷,自然袭人便不读书了,也没有小电影可以看了。
她本以为展老爷次日又会再来,可连续多日,居然展老爷都不曾来过。
按道理来说,惜春应该会松一口气才对,可不知道怎地,莫名其妙的,惜春却忽然惆怅了起来。
就好像那每日里刷手机听书、看电影,然后某日忽然手机被家长没收了一般,分外的感觉不自在。
这热闹了多日的屋子,也忽然显得格外的冷清,让人感觉非常孤独、寂寞,特别难熬。
想她自小到大,这房间里面便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便是客人都不曾多过,更何尝有过热闹的时候?
若不考虑内容和人员,只看夜间的情况,这些日子是她这辈子里面最热闹,也是最闹腾的时候了。
如今没了这喧闹的人气,没来由的,她便有些惆怅。
终于,还是只有自己孤单单一个人了么!
究竟展老爷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间就不来了,是不是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
惜春莫名的有些担忧了起来,偏偏她还张不开口询问,生怕被别人误会。
而那脑中的文字更是仿佛少了压制一般,冒出来的更加频繁了起来,一点都没有消停下去的意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惜春的亵裤换的越来越频繁了,与她同住的袭人对此知道的最清楚,便悄悄把消息告诉了展老爷。
不过展老爷身边女人众多,当初不过是刚尝到袭人的味道,所以才在那边多快活了几日,但如今他忙碌的很,哪里有空再跑到她那边去演小电影,便只吩咐袭人继续给她读书,自己却并不过去。
袭人领了命令,便又开始了红袖添香夜读书,可这样不但没有缓解惜春的症状,反而又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惜春越发想要更热闹一些了。
这一晚,夜色降临,惜春洗漱完毕之后,准备休息。
按照这些天的习惯,一会儿袭人又要读书了。
惜春脱了衣服,怀着复杂的心情躺在被窝里,等着袭人那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中暗自发誓,这次绝对要管住自己的手,一定不能再做那些羞耻的事情了。
可谁知耳边只听到衣袂摩擦的“簌簌”声响,然后只见袭人也脱了衣服,只穿了一件粉色丝绸肚兜,一掀被子,钻了进来。
“啊……”惜春惊呼一声,急忙伸手把袭人往外推,皱眉叫道:“你快出去,那边才是你的被窝。”
袭人却一把将她搂住,把口唇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低声说道:
“老爷吩咐了,如今府内债务众多,该省的就得省,以后咱们便一个被窝睡了。”
惜春顿时气的满脸通红,羞叫道:
“你那被子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有什么可省的?”
袭人便笑着道:
“不用的被子就不用洗,就能节省一个洗衣婆子的工钱,怎么便不是节省了?”
惜春知道她这是故意找借口,自家阻止不得,只能忍了,当即便背转身去,往旁边挪了挪,不再理会,任由她在身后随意。
袭人伸手将那春宫画册又拿了过来,瞄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在那里偷听的惜春,轻轻一笑,将画册翻开,放到了惜春面前,笑道:
“今个儿读的,却不是往日的,而是最新版的画册,乃是老爷专门为了四小姐所作,情节更是分外有代入感。”
惜春双手捂脸,不肯低头去看,却只听袭人轻笑一声,声情并茂地念道:
“却说惜春自尝过肉味儿之后,便动了春心,整日里心怀荡漾,神不守舍,那袭人见了,便偷偷的……”
“等等!”惜春尖叫一声,“你乱念些什么,分明是纨大嫂子,怎么没的却牵扯到我头上?”
袭人呵呵一笑,伸手去扒惜春的手掌,口中笑道:
“都说了,今日的故事是新版的,是给四小姐特供的,不信你看!”
惜春手掌被她扒开,急忙又转过头去,不敢去看,袭人却笑嘻嘻的,只管拿那画册往惜春面前捅。
惜春躲闪不及,眼角余光便看到那画册上面工整的文字,果然如同袭人所念,当然也看到了那画工精湛,纠缠在一起的一对赤果男女。
因这袭人早晚是蓉老爷的小妾,所以如今宁国府内许多事情都不瞒她,以至于让她知道了不少普通丫鬟接触不到的东西。
在见识过这府内混乱的关系之后,袭人早就对这公侯之家失去了敬畏之心,对这过去的主子也都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了,一心只想巴结好府内真正的主宰展老爷。
如今见到惜春明明也是个思凡的,却偏偏摆出一副贞洁模样,心中便分外瞧不上眼,只想看她好戏,便笑嘻嘻地凑上前,为惜春提供全方位观影体验。
惜春急忙奋力挣扎,但她本来便不如袭人这种常干活的力大,又被各种信号干扰,经常不知不觉之间就产生了代入感,沉浸到这新版故事里面去了。
这故事乃是展老爷苦心力作,内容详实且样百出,再配合上袭人的影后级别演绎,不多时便让惜春沉迷其中,恍惚间似乎来到了西方极乐世界,见到了欢喜佛祖。
袭人见了,便轻笑起来,凑过去耳语嘟哝道:
“四小姐,奴婢伺候的你,可还满意么?”
惜春此时还在极乐世界听佛祖讲经,哪里能答得上话?
袭人便笑着起身把被褥换了,搂着惜春径自睡去。
到了第二日,袭人起身服侍惜春沐浴穿衣,少不得又要动手动脚,惜春推拒不得,只好红着脸受着。
之后多日,袭人每每便来伺候惜春,却经常到关键时刻停下,就如同那小说断章一般,让惜春不上不下,偏偏惜春又脸薄不好开口,只好苦苦忍耐,在夜深人静袭人睡着之后自家缓解一番。
这一夜,惜春又乖乖躺倒在被窝里,只等袭人过来放电影app,谁知这次袭人却又换了样。
她将那特供版画册翻开,放到了惜春面前,笑道:
“老爷说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只听是没用的。”
“所以,从今夜起,这读书的任务,便交给四小姐你了。”
“来,你读,我听。”
惜春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大为羞恼,一挥手将画册打飞了,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叫道:
“你休得辱我!”
“我乃是玉洁冰清的姑娘,可不比你这般水性杨!”
“你要念便念,不念便算,却休想让我也念这劳什子!”
袭人听了,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消了,冷笑一声道:
“好个玉洁冰清的姑娘,却不知这几日早晨这被单是怎么了?”
“莫不是有婴儿尿床了?”
“我和你同塌而眠,你的那点小动作,只当我真睡着了不知道么?”
“不稀罕说你,给你留几分颜面罢了!”
“以前都是我伺候你,从今儿个起,就要改成你来伺候我了!”
惜春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口唇嗫嚅了两下,却说不出反驳之言。
袭人见她如此不识趣,便又竖起眉毛,再次施加起压力来。
“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你还当自己是四小姐呢!”
“你与西府不知哪个野男人私通的事情,虽然不曾广为传播,但各家的主子们却都已经知道了。”
“如今两府内早就把你这骚货给开除出族籍了,不过是碍于家族颜面,不曾过个明路而已。”
“说句不客气的,这水性杨四字,用在你身上还更合适一些!”
惜春听了,顿时脸色刷白,身体颤抖起来,颤声道:“我是冤枉的!都是你们胡编乱造!”
“谁知道?”袭人嘴角一撇,冷笑道。
“两府如今已经当没有你这个人了,以后若无意外,你一辈子就只能被圈养在这小院里,不明不白的活着,没有身份,没有未来。”
“而你瞧不起的我,则很大可能成为蓉老爷的妾室,活的不知道要比你快活多少倍!”
“当然了,反正你一直想要独善其身,那倒也不用在意外人如何看你。”
“你放心,哪怕你无名无分,但依旧可以衣食无忧,长命百岁。”
惜春听了,便愈发的绝望起来,这种如同坐牢一样的长命百岁,还不如早早死了。
眼见惜春面色铁青,袭人便又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道:
“现如今,你未来命运便掌握在展老爷的手上,你若不甘如此下场,那便别妄想着违逆展老爷的心思。”
“只要你乖乖听话,展老爷能让你声名狼藉,自然也可以为你洗脱冤罪,甚至让你重新变回四小姐,也未尝不可啊!”
“只要你……乖、乖、听、话!”
惜春愣愣出神半晌,却不曾如袭人所愿,反而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来,然后双眼一闭,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又念起了经文来。
经此一事,她反而越发看破红尘了!
“嘶……”
袭人一看,这差事让她给办砸了啊!
这可该如何是好!
她急忙上前再威胁利诱,可无论她这次再说什么,惜春都只是念经,对此充耳不闻。
袭人只好再次加码,把那经文又吐了出来,烙印在惜春身上。
可这次惜春似乎是铁了心要皈依我佛了,即使被袭人这般刺激,也依旧一副得道高僧的做派,那张俏脸上,更是圣洁如佛,仿佛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彩来。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
惜春无师自通了逆来顺受大法,任是袭人如何动作,她都是不反对,不拒绝,也不配合。
袭人无奈,只好将这情况向展老爷做了汇报。展老爷听完之后,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惜春此时确实处于一种特殊状态当中,便仿佛精神分裂了一样。
白天的时候,她一切如常,该吃饭吃饭,该看书看书,该念经念经,别人跟她说话她也还是过去那个冷清的样子,就跟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展老爷试过,白天若是敢对惜春动手动脚,便会被她训斥怒骂,甚至动手来打,但是到了晚上,他就可以随意把惜春摆布成十八般模样。
“啧!”展老爷不由得也有些挠头,“这也不行啊!”
“白天太死板,夜里又太随意,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不过展老爷又没做过心理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应对惜春这种状态。
展老爷仔细想了一下,这心病还得心药医,而这年头懂得兼职心理医生的,多半就是那些神棍,换句话说,惜春这个状态,得给她找个精通佛法的得道高……尼?
唔……这样算起来,或许那个妙玉应该可以?
记得好像这妙玉是会扶乩请仙的,该当算是高人吧?
话说那个妙玉是什么时候入京的来着?
她好像和邢岫烟相识,回头问问自家姨娘,看看住在哪里,能不能拐了来。
展廿四拿定主意之后,便让袭人继续每晚用天魔之法坏惜春这女菩萨的修行,而自家则回转了过来去找邢岫烟。
岫烟听闻自家老爷居然问起妙玉,便不由得奇怪起来。
“老爷从何得知这妙玉之名?”
展老爷便含糊道:
“一个叫曹雪芹的与我提起,说是在苏州见过,是个精通佛法的,据说还擅长扶乩请仙。”
“我记得岫烟你便在苏州长大,故而问上一问。”
岫烟便笑道:
“老爷这可是问错人了。”
“妾身确实与妙玉相识,且相邻十年,但妙玉脾气放诞诡僻,不合时宜,一般人可入不得她的眼。”
“当日她在蟠香寺便不受待见,后来自行随师父去了,不曾再与妾身有过任何书信来往,我也不知道如今她踪迹何处。”
展老爷无奈,只好让人去书中所写的西门外牟尼院去打探一番,看看她是否已经来了,自家把此事放在一边,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今年各地旱涝之灾甚多,导致流民到处流窜觅食,以致盗匪四起,治安崩坏。
就连展老爷在城外僻静处扎下的寨子,近来便有不少拖家带口的过来上山投靠,只要给口饭吃,什么事情都做得。
原本展老爷把大量的人手都抽调入京了,山寨人手愈发稀少,便趁着这个机会,又好生补充了一批,虽然不曾共同经历过大事,不能完全信任,但是拿来用用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京中这边,如今马会虽然还没建成,但许多东西已经初见端倪了。
那方圆数公里大小的范围,全都要工人施工,平整地面,建造赛马场、观看台,还有各种亭台楼阁,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而那些流民便是最便宜的建筑工人,只要有把子力气,肯吃苦,不惹事,便可以在马会这边找到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
流民们有了活路,自然便不会作乱。
而那能够进入工地做事的,基本上又都是青壮,其他人就算想要搞事,身边都是一群老弱妇孺,也折腾不出来什么浪来。
这事儿是今上目前最关心的,所以自忠顺亲王以下,一应大小人员都整日里盯着,生怕搞出事情来。
展廿四也发了狠,让忠顺亲王专门设了一个督察队,让薛蟠带队,每日里在工地里到处巡视,谁敢克扣流民那边的工钱,一律统统严惩,绝不留情。
反正用的是忠顺亲王的名义,具体办事的是薛蟠,要骂也骂不到展老爷的头上。
薛大傻子也不管那许多,只听展老爷一个人的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儿都不怕得罪人。
在连续杀了许多只鸡之后,猴子们终于老实了。
工地上是管饭的,所以没了管事们故意克扣工钱,那青壮们不但能够养活自己,还能够顺带养活身后的家人。
展老爷便又组织了一群人,专门到工地上卖吃的喝的,卖各种帐篷、日常用品、常用治病药物等东西。
他做生意跟那些趁机坐地起价的奸商不同,都是平价,信誉也好,自然便被流民们喜欢,都愿意买展家商行的东西。
在给展家商行免费打了一波广告之外,他也把这些流民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工钱又都收拢到了手中,小赚一笔,顺带手的又把之前绑架薛家管事得来的银子洗了个干净。
别人也不是傻子,见到展家赚到钱,在暗骂他坏了规矩的同时,也只好平价售卖。
在展老爷这根搅屎棍的掺和之下,粮食和日常用品终于没有飞涨,流民们也能够更多的存活下来了。
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展老爷的名声,在四王八公这等老牌权贵眼中,却愈发的臭了。
便是在今上这一系之中很多人眼里,也都对他颇为不满意。
薛蟠那种得罪人,不过是得罪了各家的管事,但展老爷这种得罪人,却直接把管事后面的那些主子给得罪了。
不过国人的规矩,从来都只需要对最大的那个负责即可,至于其他人,根本便不需要理会。
展老爷虽然树敌众多,但反而让今上愈发满意。
这是个一心为国的孤臣呐!
好!
今上对这个小小的商人愈发感兴趣了,专门派人到工地上各种暗查走访,随时把情况汇报给他。
现在的大工地,便如同一个巨大的市场,以工地为核心,向着四外扩张,到处都是做生意的,而更外面点的地方,则是扎着帐篷,用蜂窝煤小炉子生活做饭的大量流民家庭。
每日里那青壮便去工地上工,老弱妇孺便想法子给人缝缝补补,补贴一下家用。
至于那些家中没有青壮的女子,要么干脆便改嫁,要么就做点半掩门的生意什么的,也能凑合着活下去。
至于那偷摸抢劫的事情,更是多不胜数,不过只要是不闹出人命,不撞到眼皮子底下,这周边巡视的衙役捕快便只当没看见。
以工代赈的效果已经显现了出来,朝中已经有人关注到了这边。
在周边各府县都乱贼四起的情况下,京畿周边居然这般平静,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但却无一人开口提及此事,反而纷纷把功劳都揽到自家的身上。
赈济灾民得力,是吏部用人得当,户部调遣资源充沛及时。
平定物价波动,是布政司的成绩。
维护治安平稳,是顺天府的功劳。
总而言之,京城如今这般安稳,一切都是官老爷们通力合作的结果,和什么马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哪怕它背后站着今上也不行。
马会这种民间团体做得再好,那也都是老爷们领导有方,给的政策好!
同样的,老爷们做得好,是因为今上圣明!
这是规矩,一切功劳归于上。
其实说穿了,就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剥削体系,大家成系统的将底层的成果占为己有,拿的最多的就是最上面的那个。
展老爷在高中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不过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对于这些所谓的功劳、交情之类的东西都并不以为然,只按照自家的计划继续行事。
今日他例行巡视了一番,把薛蟠和杨有恭叫过来,询问了一下有没有什么他们难以决断的事情,然后便又开始公然翘班了。
杨有恭急忙开口将他拦住。
“老爷,我刚才派人去打听了,您要找的那位妙玉师太不在西门外牟尼院。”
“周围的寺观也都让人询问过了,都没有叫做妙玉的带发修行女子。”
展老爷听完,便皱起眉来,有些为难。
眼见于此,杨有恭便试探着问道:
“老爷,您看,要小的让人去苏州蟠香寺跑上一趟吗?”
“或许妙玉师太离开蟠香寺后,跟那边的人留下了什么联系方式,也未尝可知啊!”
展老爷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道:
“算了吧,岫烟和那妙玉十年相交,都不曾留下联系方式,想来别人只怕更不可能有。”
“这苏州一来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就算拿到了联系方式,再去异地找人、请人,前前后后也不知道得几个月,完全犯不着。”
“还是等她自己撞上来吧!”
“我琢磨着,如今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再者说了,这有道高尼,京城附近这许多庙观,也未必就只有那妙玉一人高明,没必要非她不可,我另外去找寻便是了。”
杨有恭听了之后,便躬身告退,不再言语。
展老爷低头想了一会儿之后,决定还是去找些相熟的圈内人问问,总好过他这般闭门造车。
于是展老爷便翻身上了马,策马扬鞭直奔城外的铁槛寺而去。
他穿越前素来不信神佛,所以从来不去庙观里面参拜,穿越后也从来不去庙观里面参拜,原因却变了。
以前是坚信唯物主义,觉得这诸天神佛不存,什么牛鬼蛇神都要被唯物主义铁拳砸烂。
现在倒是笃信起神佛存在了,但不信参拜了神佛就会受到神佛保佑,总觉得这种参拜没任何鸟用。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给自家金手指冲冲能呢!
他穿越之后唯一一次与庙观打交道的,便是之前珍大哥的葬礼,也在那里认识了不少高僧、高功。
那些僧道知道展老爷出手豪阔,所以都跟他套过近乎,如今用得到他们,想必些银子,定然能够找到自家需要的“得道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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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老爷若是喜欢,全订即可,打赏随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