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经过八年时间的沉眠,涅槃重生,从一团炙热火光中重新显露身形。
做了八年邻居的一众金乌精魄都露出惊讶的表情,齐齐拍手,老六好厉害!
凤凰的血脉已经达到了堪比大罗金仙的程度,属于种族方面的潜力至此算是彻底用尽。
昔日彩凤的境界无疑比凤凰要高,但彩凤陨落,失去的凤族精血就是永远损失掉了,上古三族成也精血,败也精血,目前这种血脉浓度,大罗就是极限,除非元凤愿意给她一些精血,否则凤凰的实力会止步于大罗巅峰。
想要元凤的精血?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凤凰倒是不急着回返天庭。
通过邓婵玉的观察,昊天最近又有了新操作。
他对截教、阐教上榜弟子的信任程度大跌,转而重用那些上榜的殷商文武,同时,还在散仙中招募英才,这其中紫阳真人就是代表。
这位仙人有金仙境界,虽然不是出身玄门,但和玄门也算有点渊源,自身德行、福缘和资质都是上等水平。
昊天招揽紫阳真人,以及一众看起来水平还说得过去的散仙来平衡殷商文武。
草台班子阶段,紫阳真人这种仙人对于天庭招揽就是敬谢不敏,现在天庭势力庞大,还“压倒”截教,至少看起来很强,招募就顺利多了。
用老臣子平衡新臣子,用殷商文武平衡阐、截上榜仙人,散仙再来平衡殷商文武。
各种平衡。
乱七八糟的操作让凤凰很懵逼,本来就乱,现在是更乱了。
她给龙吉传讯,自己先不回天庭了,就在先天梧桐树上纯化血脉,她用南明离火帮九只金乌壮大自身火焰精魄,九金乌反过来教导她使用大日金焰。
通常来说,没有金乌血脉,根本学不会大日金焰,但这事也不是特别绝对,明白其中的原理,明白运用规则,有什么学不会的?凤凰本身就是操控火焰的大能,一点点解析这门神通的奥秘,最终掌握也只是时间问题
昊天背负着沉重的债务,每天一睁眼,就想起自己还欠着邓婵玉七千万天功的可怕现实。
这种经历对他来说挺新奇的。
仅仅支付九百万天功,邓婵玉那边就开始补天,似乎他赚了,你让女娲来补天试试,你让出天帝之位,女娲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结果就不错,可想到后续的三百年,后续的七千万债务,那简直是欲哭无泪。
天庭现在砸锅卖铁,也就三千多万的积蓄。
他确实有赖账的打算,你狮子大开口,我赖账也合情合理,对吧?大不了,咱们再打一场!
不过玉霄之前给他的教训有点深,不到万不得已,他现在不想动武。
赖账是最后的手段,现在天还没补呢,这个时候赖账就亏大了。
赖账也只能在补天结束后赖一个尾款,估计最多赖两千万。
他现在还差两千万的缺口,必须做一些工作。
招来太白金星、姜子牙、比干等几个文臣商议,又从王母那里借贷了一大笔灵材,之后昊天命令手下群臣,在一重天到九重天的天界范围内进行基建。
以前的废墟全部清理干净,大量宫殿拔地而起,琼楼玉宇四处都是,天兵天将和仙女宫娥的衣服都变得美伦美央起来,人间到天界的界限放宽,不时就有修炼有成的仙人上天为官。
想要更多的天功,那天庭必须兴盛起来,昊天就用借钱投资的方法,让天庭再次兴盛!
天庭兴盛,就有天功支付给邓婵玉,那边补天,补好一层,天庭势力扩大一层,又能让天庭变得更加兴盛。
这不是面子工程,天庭环境变好,大量华丽建筑的落成,也让文武百官从之前的慌乱情绪中走了出来,至于是在十重天办公,还是在三十三重天办公,其实对于文武百官来说没什么区别。
人心稳定,又大量吸纳凡间的新鲜血液,天庭进入了一個相对繁荣的阶段。
当然了,要是没有邓婵玉这个每年都来催债的债主,那就更完美了
“老师,我回来了!”哪吒终于完成顶上三花和胸中五气的修行,顺利晋升金仙。
刚刚回到峨眉山找老师报喜,就被邓婵玉打发去炼补天石了,美其名曰,戒骄戒躁,突破金仙需要好好沉淀一下。
哪吒还是十五六岁的青年模样,挠挠头,觉得自己就多余回来!
把炼制普通补天石的任务交给弟子,邓婵玉和妲己继续带孩子。
小五已经三岁了。
即使身上法力被封印,那股子灵性还是展露无疑。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邓婵玉拿着据说是“自己”小时候写的诗念给女儿听。
她捏了捏女儿的大脸蛋:“是不是很有才气,你行吗?模仿爸爸的格式,作诗一首试试?”
她眼神中全是鼓励。
小五抬头看着叭叭,觉得叭叭是在炫耀,不太想理她,太幼稚了!我又不是一岁两岁的孩子,我三岁了!
她冲着一旁伏案工作的亲妈张开手,要抱抱。
妲己忙着处理公务呢,只是敷衍地点头,一会就抱,至于一会是什么时候?不知道。
等了好一会,看亲妈没反应,小五有点难过,邓婵玉露出一个坏笑,那意思是说,看,你妈都不理你了,还是爸爸好吧?
小五皱紧眉头,嘟囔着嘴,思考了一阵,这才开口,她的声音颇为稚嫩,但是口齿非常清晰,一字一句地说道:“妈妈妈,曾经一枝花,自从跟我爸,小花变大妈!”
“噗嗤!”小青鸾嘴里的仙酿直接喷了,圆霄捂着嘴,想笑,觉得笑出声实在是不妥,强忍着。
红绡和瓶儿两个丫环更是死死低着头,怕暴露自己嘴角的笑容。
妲己:“?”
邓婵玉看看媳妇,又看看女儿,抬头看天,忍得颇为辛苦。
妲己柳眉竖起,眼眸中带着煞气:“好伱个邓小五,竟然敢调侃我?!好好!”
她看向自己的桌案,毛笔?轻飘飘的,笔架?太重了。
桌上没什么合适的家伙事,她弯下腰,把鞋脱下来,光着脚就去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