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馆时间已到。”
    “有意观摩传奇晋升仪式者，可付费进场。”
    “注意，此次进场门票按人员计，不论天选者、英雄或者兵种，都需要支付同等的票价，勿在场馆内召唤出兵种。”
    某位负责场馆秩序的官员，洪亮的声音传遍四方。
    这是个体计费制，而非领主计费制。
    不少玩家面露失望之色，白嫖果然不可能白嫖，不过罢了，他们本来就是凑个热闹体验氛围给自己更多的向上的动力。
    卖蛙老哥本就是独自一人。
    谭某某则将自家部将收入领主印记。
    却见，牧元唤出来一只有着青色羽毛神俊无比的大鸟。
    再一看，牧兄家的三位部将，全都准备付费入场。
    谭某某：“？？？”
    他当即又将自家三位部将唤出。仔细想想，他谭某人也不差这几个魂晶，之前只是觉得没必要。他家的部将还处在精英初段，智慧也只是刚刚萌芽，观传奇仪式看了也是白看。
    但牧兄弟对自家部将这么大气，他谭某人岂容许自己弱于人？
    有一说一，培养要从娃娃抓起……刚萌芽智慧的部将也约等于是娃娃，这個时候给他们一些启蒙，的确不差。
    学到了。
    牧元不管其他人是看热闹图氛围图吉利还是什么的，他自己是认真的，门票价一定要学够本。
    为了此次‘商业仪式’，登天场馆特意做了改造。
    观众席位于东、西、北三处，围绕着巨大无比的主会场，中间隔着流转有淡淡光华的结界光幕，透过光幕可以清晰望见内部，宽敞会场的中央，已经搭建起一个三米多高的十二边形高台。
    高台四周点燃着烛火。
    高台外缘一个个玄奥符文高亮。
    牧元眼睛一亮，“哪怕只看到这个仪式高台，也值回票价了！”
    单单远观，自然看不出内里门道，但可能借此触碰出一些灵感。他这个外行人士都觉得高台仪式玄妙不可言，何况是伊丝洛娅这个内行人。
    她已经在盯着，挪不开眼睛，看看能不能学到一二了。
    谭某某和卖蛙老哥，却在张望四周。
    “观众真不少啊，这主办方恐怕赚翻了吧？
    “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真不会干扰到突破的强者吗？”
    “弱者才会有这种想法，强者如果这么容易受到干扰，就不是强者了。”
    一位领主从旁走过，手插裤兜，他目光在牧元身上短暂停留，又往谭某某那儿瞥了眼淡淡说道。
    便头也不回往远处走去。
    谭某某被呛了句，但不敢怼回去，只能做出遵从内心的选择。无它，这位领主和他身后随行的几位大将，都弥散开淡淡……却几欲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绝对是强者！
    “这人似乎是狂刀城主，四阶统领级强者！据说他的刀意已经大成，在统领级当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强者。”
    卖蛙老哥没有愧对他一手商会员工的身份，眼睛尖得很。
    牧元摸了摸结界光幕，心中肯定了这位狂刀城主的说法。
    突破确实不宜被打扰，但这里的打扰是指更直接的触碰、冲突，比如直接上前给突破者一个大比斗。假如区区一些观摩者就会干扰到突破之人状态的话，那么，这个人本也不可能突破传奇。
    何况，这个结界已经隔绝了外部的一切，是一面单向玻璃。
    北面观众席。
    这里是主观摩台，突破强者的领主、身份尊贵的来客，皆落座于此。
    磐石城城主坐在主位，他眺望四周。
    “来的人不少，但很多人似乎不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前来，只是图一图热闹。”
    他牵头举办这次活动，可不仅仅是为了赚钱。
    这么些魂晶于他而言无足轻重。
    他只是想给后辈领主提供一个学习的平台，假如能让一些四阶统领级略有收获，哪怕只是提高1%、0.1%的突破概率，也值得了。
    他晒然一笑，“嘛，如果能让这些还弱小着的年轻人，多了解一些传奇之威，萌生出朝着传奇进发的志向，也是不错了。”
    主突破场内，第一位强者已经走出。
    这是一尊卓越三星品阶的大奥术师，他穿戴着光晕流转的法袍，手持一柄貌相极佳的法杖，眼瞳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是早已将各种前置工作准备完毕，且已经将自身的‘身躯’——包括体魄、精神、能量——打磨至升无可升的巅峰。
    大奥术师于高台上面坐下。
    调息半小时，他周身蒸腾起浩瀚的能量辉光。
    刹时间，仿佛海啸升起，场外之人皆是巨浪面前渺小的小舟。
    有不少玩家面色煞白。
    但这仅仅是开始，不，这还未正式开始。
    远处，北面的观摩台上，坐在首位的磐石城主站起身，手掌如奏乐者一样缓缓上抬，手背处的领主印记亮起。
    无形的力量沿着领主和兵种之间的契约联系，降临至大奥术师身上。
    这尊大奥术师，显然正是磐石城主的部将。
    这是‘领主之力’的高阶运用，仅有5级以上的领主，方才具备。
    “开始了。”
    牧元呢喃。
    大奥术师气势再涨，高台上某个仪式启用，助推他点燃了‘极尽升华’的第一缕火苗。
    他身上绽放出璀璨的能量华光，各色元素粒子交织着、笼罩着、逸散着。
    大奥术师整个人，俨然化作了光。
    在领主之力、昂贵装备、卓越建筑、祭台仪式以及极尽升华态的种种加持下，他的气势已经冲碎云层，可怖的能量掀起风暴，撞击得四周结界不断泛起涟漪。
    不少人惊呼。
    却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这种状态下，他的实力非常之强，骨只怕也不敌也，不过……”
    “能量逸散太快了，而且他控制不住，这个人并未拥有领域。”
    亡骨在精神链接中如是道。
    伊丝洛娅点点头，“传奇突破首先要进入极尽升华态，让自身力量至少暴涨十倍，此后，还得能稳定控制这一能量，去不断攀升，并冲击那道天门。”
    牧元开口，“而大奥术师的能量，攀登至天门前就已经十去八九，更不要说冲击了。”
    哆莱：“(*⊙~⊙)”
    它是不是也得说点什么？但它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果然，不出二十秒，结界内狂暴的能量洪流就渐渐衰弱，可怕的气势也如雪崩一样一泻千里。
    突破场内一片狼藉。
    仪式高台上，盘坐着一道人影。
    正是之前的大奥术师。只是，他此刻已经不再是青年样貌，模样枯槁，杂乱的头发尽显斑白，面皮也变得皱巴巴的，仿佛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嘶——”
    远处的磐石城主，面色不变。
    似乎失败本就在意料之中。
    大奥术师损失了不少生命本源，但牧元猜测这些是可以补回来的。
    无非是宝物，宝物，以及宝物。
    大奥术师送医治疗，而主突破场经过修整后，很快升上来第二座布置完毕的仪式高台。
    “高台的主要作用，是助推并稳固极尽升华态。”
    “而这个场馆本身，应该也具备稳固心神、降低能量消耗等等增益效果。”
    伊丝洛娅猜测。
    当然，卓越品阶建筑的能力，可能远不止如此。
    牧元也猜不出来。相较之下，自家稀有级的突破道场，主要作用只是省钱，对于强者的突破没有半点助力。
    真想选突破场地，还不如选在‘修炼静室’，至少那儿有着宁静心神的buff。
    第二位强者很快登场。
    是一尊‘大地岩龙’。
    “是龙！”
    “并且是距离巨龙仅有一线之差的顶级亚龙。”
    虽然大地岩龙不会飞，和其它龙种有些格格不入，但依然不妨碍它的强大。甭管会不会飞，在场绝大多数人连大地岩龙的鳞片都得不到一毛呢。
    大地岩龙踏上了，给它准备的巨大高台。
    一如此前大奥术师，它的气势开始勃发，身上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土黄色能量耀光。
    同时，北面看台上，有力量之光自某位领主身上绽放。
    这是一位老者，看模样平平无奇。
    “这位大佬又是谁？”
    谭某某看向卖蛙老哥。
    然而卖蛙老哥盯着片刻摇头，他也辨认不出这位老者的身份。
    牧元有些诧异，这位老者他是认识的。
    有过一面……哦，罗刹有过一面之缘。
    是在模拟战场内，担任过考核官的钓鱼老人。
    钓鱼老人这尊大地岩龙，其鳞甲斑驳满是功勋痕迹，双瞳尽显沧桑和威严。
    在得到了力量注入后，大地岩龙也是掀起一阵能量狂潮，并且持续了二十秒、三十秒，狂潮亦未衰落。
    “这尊大地岩龙已经拥有‘意志之光’。”
    亡骨道。
    牧元颔首，意志之光能‘恒定’状态。
    之前大奥术师的极尽升华态仅仅持续一二十秒，就维持不住一泻千里，但大地岩龙的极尽态持续了四十秒、六十秒，仍能维持住。
    传奇境突破，要求领域和意志之光，自有其中道理。
    牧元恍恍惚惚能‘望’见，大地岩龙对着无形的天之门冲击了数次，撞得天之门微微摇晃，但最终……大地岩龙还是绷不住状态，能量开始下滑。
    它亦失败了。
    “大地岩龙的气势好可怕，它是不是只差一点点了？”
    有人问。
    不，它还差很远，牧元心中呢喃。
    或许大地岩龙在刚才最巅峰之时，具备了些许传奇之威，但……牧元能看出，大地岩龙距离轰碎天之门，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而这尊大地岩龙，已经是远远超出常规四阶的顶尖强者。
    传奇突破，果然很困难。
    自这尊大地岩龙后，又有三位四阶巅峰强者陆续登场尝试突破，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
    “失败率也太大了吧？”
    “该不会今天的突破，全部以失败告终吧？”
    玩家们傻了眼。
    但大佬们面色不变，突破失败本就在意料之中。
    牧元琢磨着，“这或许也是一次尝试，尝试借助外力晋升传奇？”
    他似乎听说过，永星、神木这样的强国，就有相对成熟的外力突破法——毕竟，领域不比其它，悟不出来就是悟不出来，不是拼个命激发潜能就能改变的。
    太玄大约也在进行尝试。
    前面的五位强者，就没有一位领域和意志之光兼具。
    不过，前面似乎不仅仅是尝试，还有垫刀的意味。
    登场的第六位强者，是一位领主。
    “沙漠狂斧·卓庆武卓城主，他是龙门榜第29位的强者！”
    “龙门榜？”
    “太玄收集了各个四阶巅峰强者的战绩，并排列出来的榜单，取鱼跃龙门之意。并不是四阶顶尖强者都在龙门榜上，有些没有出手战绩的就不会登榜，但一旦登上了龙门榜，就代表有不小机会跨入传奇境。说起来，这个龙门榜主要还是我们一手商会排的。”
    卖蛙老哥自豪道。
    牧元依稀也听过龙门榜。
    这个榜单名号其实还挺响亮的，不少榜上强者会进行切磋交流，很多时候一场势均力敌的切磋，就能让自己当场顿悟，收获满满。
    只是新人不属于这个圈子，才少有耳闻。
    而沙漠狂斧‘卓庆武’，在龙门榜上都是排行前列的强者。
    是重磅人物。
    他是领主，于是，他从自家部将、兵种身上借力。
    他的上空，隐约可见一支沙漠兵团的幻影。
    他也如大奥术师、大地岩龙一样，能量勃发绽放出璀璨辉光，气势不断攀升开启极尽升华的闸门。
    不过，
    卓庆武卓城主掀起的能量狂潮并不猛烈，只是他身上的能量之光愈发明显、璀璨、刺目。
    光柱冲霄，冲击着无形的天之门户。
    “是领域。”
    亡骨、伊丝洛娅都肯定道。
    哆莱盯着猛瞅了好几眼，“对对对，是领域惹，哆莱也看出来了。”
    显然，这位卓城主领域、意志之光都具备，自然也将身躯打磨到了极限状态。
    三十秒、六十秒。
    卓城主身上光依然耀眼。
    牧元隐约能望见，天之门不断摇晃着。
    “干扰有点厉害。”伊丝洛娅看过来，“领主大人，快，借我一点点力量，不然解析不了了。”
    她来的毕竟只是一具化身。
    星辉化身。
    这个技能在她跨入史诗后得到蜕变，和本尊几乎无差别，也能够使用本尊身上的种种术法，和本尊意识相通。除了需时时消耗能量维持、且比较脆皮外，没别的缺陷了。
    现在看来，还是有的。
    化身离本尊太远，信号会减弱，更是会受到领域的直接冲击影响。
    牧元悄无声息载入了伊丝洛娅模板，显化出一颗星辉法球来，供她使用。
    时间，已经滴答滴答走到一百七十秒。
    沙漠狂斧卓城主身上，光辉愈发耀眼，他的气势也拔高到了叫人心惊胆战的地步。
    越是强者，越能明白卓城主此时的可怕。
    称一句半步传奇境也不为过。
    辽阔的主突破场内，不知何时黄沙漫天，天地间的元素粒子也活跃起来，如百川归海一样朝着卓城主周身汇聚。
    会场内，擅长操控土系能量的高阶兵种，都隐约觉察到这一变化。
    “不止会场呢！”
    哆莱道。
    百米、千米、三千米、六千米！
    元素粒子蜂拥汇聚，簇拥在卓城主周身，听从他的号令。
    “突破了！”
    牧元呢喃。
    狂风、沙浪、能量之潮，于这一刻全部停息，光芒也敛散归入体内。
    仪式高台上没有卓城主的身影。
    他屹立半空。
    没有翅膀，没有青风环绕，没有反重力力场。他直接站在半空，以天地能量为地。
    他手掌微抬，无尽的黄沙凭空显现，托起了数十米高才缓缓沉落。
    “操控天地之力。”
    此刻，只手托起无尽黄沙，对于卓城主而言只怕连随手一击都算不上。
    这就是传奇之威。
    传奇境可以以一点能量，撬起十点百点天地之能。他们随手一击就是组合技能，蓄力一击就是大型技能。
    四阶统领级拿什么来挡？
    何况，传奇境的领域十倍百倍于突破之前，更不要说远远超过四阶的基础素质了。
    统领巅峰和传奇境之间的差距，就是天堑。
    哪怕是最顶尖的统领级强者，也不是初入传奇的对手。
    “怪不得有一种说法，有强者把零阶学徒级，到四阶统领级，归入‘凡俗’一列。”
    “凡俗五境，传奇三境。”
    天地境、神魂境、法则境。
    传奇之间也有着天渊之别，一个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可能就比零阶到四阶巅峰的差距还大。
    距离多大？牧元也不知道。
    他就连初入传奇，也只是第一次见。以前见寒月城主、夕象城主等大佬，大佬们可未出手。
    “亡骨，你怎么看？”
    “太强了，传奇之境！”
    它道。
    牧元也是面色凝重。
    随着领地发展，天元领迟早是藏不住的，终会登上世界舞台。甚至，以如今天元领的规模，其实已经很醒目了。
    牧元无法确定，神耀之眼是还未找到他的领地，或是由于灾月降临，已经搁置这个任务，亦或者……
    他其实已经被发现了。
    神耀之眼的强者正在筹备必杀计划。
    他必须按最坏的情况进行预案安排。
    假如，有一尊传奇强者突袭自家领地，他该如何应对？
    现在看来，极难对付。
    亡骨大将拥有数百倍于同阶强者的能量储备，然而这在传奇面前，意义不大。
    凝塑了军魂的亡灵兵团？全力输出的量，还未必有传奇引天地之力，掀起的能量潮凶猛。
    以传奇的能量储备，更是能将领域维持较长的时间。
    沙漠狂斧卓庆武晋升传奇后，受到了各方庆贺。
    据说，他将于磐石城内，举办传奇晋升宴。
    不过这些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晋升仪式结束后，各路玩家陆续散场，也有人意犹未尽述说着传奇之威。但对于普通玩家来说，四阶或者传奇，都是顶了天的强者，他们并不能真正体会其中的差别。
    唯独四阶强者明白！
    资深领主狂刀城主就面色煞白，他刚刚进行了脑内模拟。
    “哪怕卓庆武城主才晋升传奇，但我若和他对上，只怕撑不过两招。”
    第一招，他能用保命杀手锏扛下来。
    第二招就必寄！
    “但正因为传奇很强，开始接触天地玄妙，我等才要朝着这个目标进发！”
    “多想无意，休息一天，明天就乘坐列车前往石岭镇吧。”
    作为‘内地领主’，红雾灾月时期他们这些人需要响应号召，带领自家部将、兵团前往前线重镇。
    此次狂刀城主需要镇守的区域，就是石岭镇一带。
    “倒是希望来几只强一些的怪物，好叫我磨砺磨砺刀法。”
    “定个小目标，先将刀意磨砺至圆满级，再执掌领域，就未来可期！”
    “冲！”
    翌日，
    牧元乘列车返回石岭镇。
    谭某某也乘车返回，他乘的是另外一班列车，前往‘兴荣镇’区域。
    两地同属磐石大城管辖，但相距还相当遥远。
    “等这次红雾灾月结束，我们再约个时间小聚一下吧。”
    谭某某如是道，潇洒地登车离去。
    一天后，牧元回到了天元领。
    天元领西面，黑雾缭绕之地。
    这些日子总是轰鸣声不断，传出仿佛巨锤“咚咚咚”的撞击声，让从西面道路路过的领民浑身一颤，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某一个坟包内，红衣冒出半截身子，揉了揉惺忪睡眼。
    远处，地面坑坑洼洼。
    一尊冰霜巨龙瞅了瞅自己，开裂出指甲盖大小裂纹的鳞片，满不在意。
    乌塔的全力，也只是能击破自己的防御罢了。
    它，冰霜巨龙萨里奥果然无敌，无愧于前辈之名。
    不远处的陷坑内，乌塔挣扎着爬起来，并不沮丧也不恼怒，只有畅快的笑容。
    “萨里奥大哥果然厉害，我还是差得太远。”
    “那是……”
    萨里奥昂起自己的巨龙脑袋，舒爽地喷出冰霜之息，刚准备第四十六次吹嘘自己的无敌战绩，就听乌塔道，“等下午去狩猎兵团打完工，我好像就能贷款申请史诗进化了，萨里奥大哥，这史诗进化当真这么神奇吗？”
    萨里奥面色一僵。
    它忽然想起一件事，眼前这个屡败屡战的小老弟，他，还没进化呢！
    某冰霜巨龙忽然就萌生起不祥的预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