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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狐狸尾巴【求追读】
    第38章 狐狸尾巴【求追读】
    待得到肯定声以后,万仞山语气缓缓,将那份付出了偌大代价的绝密情报娓娓道出:
    “西南那边的齐王已经半月没在人前露过面了,据密探回禀,其多半遭遇了不测,你知道齐王最后一次现身人前在哪吗?”
    “狼奔军?”
    “对,所以说,那位留侯是做了好大事儿才迫于无奈找到这边,我要猜的不错,他就在京城里边,你今后查案也小心点。”
    “……”
    魏鸣岐眉头锁紧,依旧有些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弑君?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不反,西南那边永远都会捧着他。”
    “谁知道呢,人心永远是这个世界最难测的东西。”
    “所以他都走投无路了,朝廷干嘛还这么捧着他。”
    “太后想收他的心。”
    “……”
    精彩精彩。
    魏鸣岐正觉得荒诞,旁边的万仞山又慢悠悠道:“况且他也不算无路可走,一个疑似为魁的打手,哪怕他去你父亲那里也会成为座上宾客。”
    “……”
    突然就不想聊下去了,魏鸣岐正欲和这老太监告辞,后者却喊住他提醒道:
    “伱忘了跟陛下的约定了?”
    “嗯?”
    魏鸣岐微微一愣,随即便想起上次答应小豆丁的事儿,但当时对方没说清楚,现在被万仞山一提便难免勾起了好奇心。
    “她找我干嘛?”
    “呵呵,让刘跃带你去,去了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魏鸣岐离去以后,万仞山凝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笑容缓缓淡去,最后在风中一叹。
    “苍良冶的事,真是提也不提啊。”
    “……”
    时至傍晚,宫城外又下起了如帘小雨,矗立城楼外,洌爽的北风一吹,魏鸣岐揉揉脸,将面上的古怪掩去。
    本以为小豆丁要给他整什么活,结果连人都没见上,反而被刘跃拉着找了位画师给他画像。
    那刘姓太监当时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说‘你小子终于要秽乱后宫了’,看着怪叫人不安的。
    总之……不能吧?
    他全无那等志向,虽说是天下第一尊贵女人的软饭,但是比起来,他更宁愿吃自家师父的馒头。
    “鸣岐。”
    远处的如帘烟雨中走出一袭青裙,还是素素清清的神女模样,那面容看着就让人安心。
    “师父。”
    魏鸣岐脸上生笑,快步走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伞:“不是不让你来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谢北伶手腕一躲,随即将另只手准备好的干伞递给他:“知道你大了,但师父在你身边安心些。”
    因为苍良冶的威胁如芒在背,她这几天都没有开蛮头店了,但凡魏鸣岐出去她都要跟着,哪怕她心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下一箭。
    “师父真好。”
    魏鸣岐将伞接过,随即挤到她的伞下边嬉笑道:“师父你这么照顾我,我万一永远长不大怎么办?”
    “……”
    谢北伶抿着薄唇,很想把他撵出去,但这会已经到了雨中,看他英姿飒爽的眉眼终究还是不忍。
    魏鸣岐也懂得适可而止。
    师父是一碗慢热的粥,想将她的心湖熬开需要很久很久,但魏鸣岐有这个耐心。谢北伶可以等他五年。
    他反过来也可以,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年少垂青之物所努力,这样老来才不会后悔。
    “师父,咱不回家吗?”
    魏鸣岐看着谢北伶将他带到菜市里边。
    后者目光正在遮雨长帘下的菜摊上流转:“家里来客人了,是你衙里的同僚施凤官,那会你在宫里,我就留她下来吃了饭。”
    “……”
    魏鸣岐的嘴角缓缓勾起。
    凤儿啊,到底还是没沉住气,也罢,晚上就看看她的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药。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夜晚小院,‘呜呜’的凄啸声不断传来,魏鸣岐和桃眼站在院里,看着泥地中一袭绿裙手中丈二槊枪如狂龙乱舞。
    “禹王槊是家祖脱胎于马攻槊改制出来的步槊,虽是步槊,却也能用于马上,二者皆通,家学共分十三式三十六点,此武最为酷烈霸道。”
    “槊与枪不同的是延伸更长,杆身更硬,寻常人莫说如臂使指,就是沉臂夹肩也难使上一招一式,所以得天生神力者来使才有挑落百兵的能力。”
    “昔日我禹家先祖曾凭借此槊挑落世外仙人,打遍百兵称一时王魁,在战场上也所向披靡,一人冲阵击溃千骑,被封为王爵,所用槊法也被世人称为禹王槊。”
    “……”
    泥地里,那翩翩绿裙演武时也不忘解说,一杆百斤丈二槊枪在她手中犹如绣针样轻巧,腾挪辗转间,身上竟丁点泥星没有,足可见一身武道宗师的底蕴。
    魏鸣岐在旁边看的心痒难耐。
    自从那日见禹卿一槊打碎宋朝贞的双臂骨,那酷烈残暴的一幕就印进了他的心里。
    武道是很现实的,除非有四灵奇物,不然拳脚宗师就是打不过手里有家伙事的,同层次用刀用剑的,见了用枪用长刀的也得扭头走。
    一寸长一寸强,这是无数血泪凝结出的前人智慧。
    “我试试。”
    魏鸣岐苍蝇搓手就想凑上前去。
    这时厨屋里传出了谢北伶的催喊:“明天再学,魏鸣岐,进来端菜。”
    “……”
    魏鸣岐神色讪讪的止住步子,泥地里的禹卿见状也收起槊枪,又变成淑淑美美的可人模样。
    “我去端,少主且等着吃就行了。”
    说罢也不等他开口,又进屋骚扰谢北伶去了。
    这女人最近没事就翻墙过来,有时还留下蹭饭,撵也撵不走,让师徒二人不胜其烦。
    待她走以后,方才一直在旁观摩的桃眼这时也开口:“你刚才样子跟小孩似的,真稀奇,你在家一直这么听你师父话?”
    “你管我。”
    魏鸣岐一边打水洗手一边问:“我还没说你呢,空着手到上司家里,你以后还想不想求上进?”
    “别不识好歹啊你。”
    桃眼指指门口放着的酒坛:“上好的玉琼陈酿,我家珍藏好些年的,要不是看你伤好了我才不拿出来。”
    魏鸣岐向那两坛酒看过去。
    “今晚不醉不归。”
    桃眼一副酒鬼样的说道。
    “好。”
    他低头一笑:“就陪你喝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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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