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是法登局长的助理
此时，游戏的即时演算从主角的第一人称视角，变为了旁观的第三人称视角。
就如同电影的观影视角一般。
偌大的房屋中，主角漫游者来到了流浪汉的身旁，面无表情。
而沙发上，中年女人微微抬头，望向了流浪汉，又看了一眼主角漫游者，叹了口气。
她的神情在这一刻显得很疲惫，皱纹也在脸上清晰可见。
[塞巴斯蒂安，20年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砰——
子弹，擦过女人的脑袋，击碎了她身后的杯子。
屡屡发丝，从中飘零落地。
塞巴斯蒂安一言不发，神情复杂，用子弹进行了回答。
把侦探哥都给看呆了。
“擦头而过！好牛逼的枪法！”
“这流浪汉厉害！一言不合直接开枪上压力！”
“好！很好！就喜欢这么果断的人！”
房间陷入了静谧，中年女人看了看掉落的头发，毫不在意的捋了捋耳边发丝。
[你就是这么对待老朋友的吗？]
[老朋友？]
塞巴斯蒂安不言苟笑，语气中带了些嘲弄。
[和莫比乌斯的人吗？]
这话让房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屏幕前的侦探哥看到这里若有所思。
莫比乌斯四个字，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了。
第一次，是塞巴斯蒂安的日记残片上面。
因为火萤士兵对塔楼的封锁，导致他猜测有莫比乌斯的存在。
只是莫比乌斯到底是个啥啊？
某个组织吗？还是某个大佬？
[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这的。]
中年女人抬头，好奇询问。
但塞巴斯蒂安没有回答，只是冷眼直视。
这让女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是因为火萤的封锁吗，我早该猜到的，以伱的能力，想要追查真相并不难。]
[毕竟，20年前，你都能靠自己一个人摧毁莫比乌斯的危险计划。]
[知道吗，因为世界发生了变故，到现在他们都没能恢复过来。]
他们？
确定了，莫比乌斯是个组织！
只是侦探哥再次皱眉。
20年前塞巴斯蒂安摧毁了莫比乌斯的危险计划？
到底啥计划啊？你们能整点人话吗？让我也能听懂啊。
听到这话的塞巴斯蒂安表情依旧不变，黑洞洞的枪口在灯光下泛起银光。
[我问你，我还在系统里面吗。]
塞巴斯蒂安直视着中年女人问道，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但这话，反倒是让女人挑起了眉间，随后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不，我们已经出来了.我们都逃出来了。]
[世界变了，这是事实，塞巴斯蒂安，无论你信不信。]
听到这话的男人只是神色微变，呼吸变得急促。
但很快，他平复了下来，手里的枪依旧对着中年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中年女人神情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早就知道那座灯塔会发生什么事，是不是？]
中年女人沉默了，没有回答。
见此，塞巴斯蒂安非常直接，他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从女人头顶擦过，打在了后方桌面上。
这让她神色一愣。
而精湛的枪法再一次证明了男人的冷漠。
[整整20年时间，我都在找你的下落，别以为我会看在你曾是我下属的份上对你留情。]
[如果你想当哑巴，基德曼，相信我，我一定让你如愿。]
[现在你最好乖乖解释莫比乌斯是怎么一回事。]
[害死我女儿，并且毁了我人生和家庭的莫比乌斯现在在哪！]
中年女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神态与表情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看的侦探哥赞叹不已。
只是他没明白灯塔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也算是知道了一点线索，那就是莫比乌斯组织弄死了流浪汉的女儿，并毁了他的家庭。
好家伙，这个组织不会是那种很屌很牛逼，普通人无力对抗的庞然大物吧？
然后塞巴斯蒂安是受害者，于是企图凭借自己的力量扳倒这座大山？
够励志！但也惨.
[看来，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说着，中年女人起身，来到柜子前，从中翻出了一张照片。
随后递给了男人。
在第三人称过场动画下，直播间的观众们都看到了那张照片内容。
结果下一秒，所有人齐齐一怔，包括塞巴斯蒂安。
尤其是侦探哥，更是惊呼出声。
“卧槽！？真的假的！？”
这是张被撕毁的泛黄照片，上面，明显是一家三口，只是右边的妻子被撕掉了，只剩下里面的一对父女。
照片左边，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模样赫然与塞巴斯蒂安有七八分相似。
而中间，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可爱女孩，正展露出幸福微笑。
只是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小女孩的长相居然与先前的纸人女孩一模一样！
“这特么是同一个人！？”
侦探哥有些惊讶，但下一秒，流浪汉的一句话，让他更加确定了。
[莉莉？]
“还真是叫莉莉！？布雷肯也是这么叫那个纸人女孩的。”
“卧槽，这不会就是塞巴斯蒂安的女儿吧？左边是年轻版的他？”
“难怪塞巴斯蒂安烧纸人的时候眼神很动容，不过为啥塔楼会让我们看到他女儿啊。”
过场动画中，塞巴斯蒂安放下枪，从衣服里拿出了另外半张女人照片。
两张一放，正好吻合！
这一刻，他紧握照片，表情略显愤怒。
他快速将照片放进怀里，再次掏枪直接抵在了女人额前，大声质问。
[照片哪来的？]
中年女人神情淡然，面对火力威胁她丝毫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莉莉还活着，塞巴斯蒂安。]
[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相信我。]
听到这话，塞巴斯蒂安呼吸急促，但神色坚毅，并没有动摇。
[我的女儿死了，我的妻子也离开了我，别以为我会被莫比乌斯的人骗两次。]
他指了指屋中间连接着浴缸的大型设备，冷声道。
[你消失了整整20年时间，千里迢迢跑到哈兰市的塔楼重新弄了台stem？你说你站在我这一边？]
[如果你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你就应该毁了它！]
“原来这台机器叫stem啊.”
侦探哥若有所思，现在名字是知道了，但作用是啥？干嘛用的？
过场动画中，中年女人的脸色突然愠怒，看着男人大声回道。
[毁了它？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当着你的面毁了它！]
[但是我不能，并且我告诉你，这台stem机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毁了它，唯独你塞巴斯蒂安没有！]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被你杀害的妻子麦拉就在里面！]
这话一出，整个房屋陷入了死寂。
塞巴斯蒂安表情错愕，嘴唇抖动，似乎听到了难以置信的话
[你.你说什么？]
屏幕前，侦探哥眉头一杨，八卦跟好奇浮在了脸上。
“塞巴斯蒂安杀了自己的老婆？”
“然后他老婆现在在一台机器里面？”
“卧槽！这什么机器这么牛逼？”
[我有整整30年没见过麦拉了，她很久以前就离开了我，而且她是我的妻子，你说我杀了她？]
塞巴斯蒂安冷静回道，眼神直盯着中年女人。
后者同样直视着男人，对于麦拉的问题，她并没有正面回答。
[知道为什么在克林森市，你会是警局的探长吗？]
[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你的下属吗？]
[知道莫比乌斯针对你的原因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中年女人盯着塞巴斯蒂安，向前一步，主动用额头抵在了男人的枪口上。
[因为从一开始，你塞巴斯蒂安，就是莫比乌斯培养出来的特工！你是莫比乌斯的人！]
这话一出，塞巴斯蒂安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的脸上表情精彩，有震惊、有错愕、还有不敢置信.
屏幕前的侦探哥也是一脸懵逼。
“等等，这是啥情况…”
“莫比乌斯搞死了流浪汉的女儿，毁了他的人生和家庭…”
“然后流浪汉要跟莫比乌斯干仗，找了中年女人整整20年。”
“结果现在你说流浪汉本就是莫比乌斯的人？他还杀了自己的老婆？”
“窝槽，要长脑子了！”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恨不得屠光整个莫比乌斯]
男人的神色再次坚毅，直盯着中年女人。
而后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转身，走向了保险柜，从中拿出了一个便携式卡带播放器，缓缓道。
[莫比乌斯曾经从一个神秘组织那偷了一项远超时代的科学技术。]
[记忆分离技术。]
[这项技术，是在大脑内植入一种隔离芯片，可以让人的工作记忆与生活记忆完全隔开。]
[生活版的你，不会记得工作中认识的同事，也不会有任何工作的记忆，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在上班。]
[同样的，工作版的你，不会记得生活中的家人，也不知道自己有妻子女儿。你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工作，你甚至不会知道外界的任何消息。]
[因此，所有在莫比乌斯工作的人，都不知道莫比乌斯的存在。因为他们下班后工作记忆就被屏蔽了，到了第二天上班才会恢复。]
[而你，塞巴斯蒂安，生活版的你是一位警局探长。工作版的你，是莫比乌斯的顶级特工。]
[因为克林森市的警局在调查莫比乌斯的犯罪信息，因此他们派遣了忠心耿耿的你进入警局。再一路暗中扶持，准备让你成为警长，方便给他们开绿灯。]
[但为了防止其他的大型公司，比如穆克夫公司、安布雷拉公司、gre组织等盗取你脑中关于莫比乌斯的资料，所以他们对你实施了记忆分离手术。]
[因此，生活版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莫比乌斯的特工。而工作版的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是一位警局探长。]
[现在，你明白了吗？摸摸你的后脑勺，那里有一个缝合伤口。他们就是从那，植入了芯片。]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被这信息量给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直播间的评论慢了，似乎还在消化这段话。
而侦探哥也是张大了嘴，久久愕然。
记忆分离？这也太牛逼了吧？
这不就是相当于两个人格了吗？
把一个人分成两个人，一个每天都得工作，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不知道家人的存在，对外界全然不知。
一个每天只管玩乐，享受工作人格赚来的钱。
好家伙，妥妥的乌托邦和反乌托邦啊！
如果按照中年女人的说法，那岂不是工作人格每天下班就等于上班吗？
因为没有公司外的记忆，所以下班的下一秒就是上班，记忆无缝衔接，睁眼就在公司。
踏马的，这简直是地狱！简直就是圈养！
而生活版无需考虑工作烦恼，每个月都有钱拿，进公司的下一秒就下班回家，爽死了都！
“草，我也想做这种手术，但我要做生活版的自己。”
此时，过场动画继续。
塞巴斯蒂安依旧举枪瞄准着中年女人，但神情开始有了丝丝动容。
[所以.莫比乌斯对我下手的原因，是因为.]
[是的，生活版的你，也就是现在的你，爱上了麦拉，而麦拉正是负责调查莫比乌斯犯罪信息的人。]
中年女人说道。
[你们不仅结了婚，还生下了莉莉，甚至反过来帮着一起调查莫比乌斯。]
[所以，他们给了你一个教训。]
塞巴斯蒂安咬了咬牙，盯着中年女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30年前，麦拉离开我的原因是.]
中年女人点了点，回道。
[她找到了莫比乌斯的所在地，为了不牵连到你，所以她离开了你，自己一个人潜入调查。]
[只是她偶然遇到了工作版的你，而工作版的你对莫比乌斯忠心耿耿，也没有外界的任何记忆，所以不记得麦拉。]
[因此，当麦拉找到你时，向你说明了自己的调查情况后，工作版的你直接把她]
中年女人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杀了！
原来如此，总算是明白了。
难怪说塞巴斯蒂安杀了自己的妻子，原来是工作人格杀的，而生活人格根本不知道。
这实在太玄乎了，绕来绕去，最后发现杀妻的竟然是自己！？
塞巴斯蒂安难以接受这些内容，他的表情有些痛苦。
[工作版的我，难道就没有好奇过吗.？一个女人突然过来说了自己的调查情况，这种信任他人的举动，工作版的我就不好奇她的身份吗？]
中年女人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道。
[麦拉应该没有说她是你的妻子，因为工作版的你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所以，他录了一段视频给你。]
说着，中年女人将手里的便携式卡带播放器递了过来。
而屏幕前的侦探哥瞬间被勾起了好奇心。
好家伙，工作版对话生活版？尤其是杀了妻子的情况下！这场单向通话会说些什么内容？
迫不及待惹！
塞巴斯蒂安接过设备，摁下了开关。
视角立刻切换到了播放器的小屏幕上。
画面有点古老，像是七十年代的老电视机般，满屏噪点，还时不时带有波纹。
里面，正坐着个西装革履略显年轻的男人，赫然就是塞巴斯蒂安！
此时，他坐在镜头前，看着屏幕，微微叹了口气。
[你好，外面的我。]
[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猜，你应该知道了真相。同时，你和基德曼的关系也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为了防止你们关系破裂，我让基德曼帮忙录制了这个视频。]
[我很羡慕你，真的非常羡慕你。]
[当我得知自己在外面有了一个家庭时，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我为自己骄傲！尽管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女儿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但现在，我知道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说着，工作版的塞巴斯蒂安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照片，神情微微触动。
[我有女儿了…她真的很可爱。]
[听说她叫莉莉是吗，真是个好名字…]
[我好想看一看她，看一看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神情后悔。
[这张照片，是从她身上搜到的.]
[那时我才知道，我是她最重要最信任的人但我却亲手把她.]
[我现在才知道，她眼里的不敢置信和错愕是为什么…]
话音刚落，塞巴斯蒂安狠狠打了自己一拳，声音沉闷，力道可见一斑，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鲜血。
然后，他将照片撕下了一半，紧紧握在了手中，重新看向了镜头。
[外面的我，听着，莉莉没有死，她还在莫比乌斯。]
[你可以相信基德曼，她值得信任。这半张照片我会给她，另外半张我会放在自己的身上。]
[记住，整个莫比乌斯只有基德曼可以帮我们。]
[另外，外面的我，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画面中，塞巴斯蒂安站了起来，手心握拳，对着镜头郑重说道。
[救出莉莉，然后.把这该死的地方夷为平地。]
视频结束。
流浪汉塞巴斯蒂沉默了，半响，他才重新望向了中年女人。
冷冷道。
[基德曼.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女人坐回了沙发上，对于身份，她没有隐瞒。
[记得我先前说过的吗，莫比乌斯从一个神秘组织那偷取了记忆分离技术。]
[那个组织为了调查技术失窃的原因，就派了一位间谍进莫比乌斯。]
说着，女人抬头，看向了塞巴斯蒂安和身旁的主角漫游者，缓缓道。
[那个人，就是我。]
[我隶属于组织高层——法登局长的助理。]
塞巴的剧情结束了，为了恶灵铺垫。上一章我大修过了，一些对话和剧情进行了修改。感谢‘茤萝茜’的1500打赏！感谢‘书友2400’的500打赏！感谢‘书h神’的100打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