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旧日军团来说,闪银巡航舰都只是概念上存在的单位而已,实际生产出来的一辆都没有。”
“欢愉之神制作的这件神器竟然真的能够将它生产出来哪怕要花费如此多的资源点数也令人难以置信啊。”
焚耶戈站在云睦身旁,神情略显惊讶的说道。
“咦,现实世界的旧日军团没有闪银巡航舰吗?”听到祂的话,云睦有些意外。
而一旁的布蕾娜则在此时露出恍然的神色。
“原来如此,我先前还在疑惑,为什么天空中只能看到闪银战机的身影.”
“所以,你有足够的资源点数吗?”焚耶戈转身看向云睦问道。
“这个嘛产出一艘的钱还是有的。”云睦大概算了算,先前联邦为她提供了将近十二万的资源点数。
随后她又依靠回收旧日军团的机械体,以及那些蔓延出去的骨头,零零总总的赚了六万左右。
虽然中途又花出去不少,但考虑到城内的骨头还有很多,姑且就算作是十八万资源点数吧。
至于最后的两万,只要让采矿车再多来回搬运几趟骨头就够了。
反正剩下几处神骨的位置本来就要耗费上几天的时间。
“联邦那边怎么说的?”云睦这时向刚刚回来没多久的艾瑞拉雅问道。
先前说过,要想取回那些神骨的话,需要乘坐联邦的魔能列车顺路过去,魔能的问题很好解决,毕竟本来就是焚耶戈切断的魔能供给,只要让祂把车站的供能路线打开即可。
有问题的是车作为沟通外界与运送物资的交通枢纽,魔能列车的车站早在第一时间便被旧日军团炸毁。
云睦侦查过了,轨道勉强能用,可是列车已经被完全炸毁了。
所以她让艾瑞拉雅去联邦那边问一下,有没有备用的列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能用。
至于她们的目的?
这不重要。
作为传奇级别的超凡者,艾瑞拉雅想做任何事情都与联邦没有关系,而对面显然也无法拒绝。
尤其是在欢愉的眷属面前。
“那位鳄鳞种议员先是问了下我的目的,他似乎是在怀疑我们想要乘坐列车逃跑不过我告诉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他便大方的借给了我们两辆旧型号的魔能列车车头。”艾瑞拉雅言简意赅的说道。
事实肯定不是她讲的那样简单,又或者说,对于艾瑞拉雅而言,事实就是如同她所讲的那样
但是无所谓,云睦也没有要了解详细经过的想法,只要能够解决眼下的问题就好。
“列车什么时候能够出发?”她问。
“最快今天下午,慢一点的话应该要等到晚上。”艾瑞拉雅告诉她那位鳄鳞种议员所说的时间。
今天就能解决吗,倒是比预想中的要快上一些。
“那另外一件事呢?”
要想让兽人之神复活,首先就要集齐神骨,然而就算集齐了神骨,兽神教的那些家伙也不一定会用。
所以,按照焚耶戈的话来说,她们需要给兽神教的家伙们再施加点压力。
最好让他们根本没时间去考虑神骨的事情,或者就算有所顾忌也没用的程度才行。
“没什么问题,那位鳄鳞种议员本就打算清除掉兽神教召唤出来的那根脊柱。”
“嗯这样前置的所有条件就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云睦满意的点点头,在确认没有什么纰漏以后,她看向作战指挥室内的所有人。
“那就按照计划,开始吧!”
虽然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发表计划开始的宣言,但其实云睦她们目前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闪银巡航舰要等采矿车一车车的运输骨头进矿石精炼厂内,等到资源点数足够后才能生产。
而联邦的那两辆魔能列车车头最快也要等到今天下午。
目前唯一能够行动的,就只有地图正西方向的那处神骨
云睦派遣共计四十名执行者,六辆闪银战车,两艘武装直升飞机,外加六台运输车,沿着公路向神骨所在的位置开去。
从地图上看,第一天的路程应该会比较顺利,而到第二天以后,基本上就只剩下土路了。
最后还要经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才能抵达神骨的所在地。
算上挖掘还有运输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是五天左右,最晚不会超过六天。
而因为旧日军团的注意力都在兽神教召唤出的那根脊柱上,云睦派遣的机械小队十分顺利的便从沸洛卡内离开。
只要不靠近联邦的边境范围,应该就都是安全的。
云睦听焚耶戈说过,旧日军团将大部分的高阶机械体还有兵力都部署在了边境的各个出入口,而即便是那些无人问津的野外,也有部分空中单位以及战车在来回巡逻。
联邦这么大,想要完全将其封锁肯定是不现实的,但只要能拦住其中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对于肃正来说,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好在也没有哪块神骨被埋在境外的位置,就算是最远的那个,也仅仅只是贴近边界的边缘而已。
据说联邦以前的边境并没有这么大,只是受到焚耶戈的影响才扩建到这里的。
云睦大概能猜到祂的想法,将这里也收为联邦的土地的话,就可以让魔力喷井的影响范围覆盖到这里了。
而只有在以太信息稀薄的土地上,神骨的侵蚀能力才会受到限制
有些出神的看着屏幕上武装直升飞机的监控视角,云睦忽然闻到一股有些熟悉的茶香味。
吧嗒。
一杯红茶被缓缓放在云睦面前的桌面上,她回头望去,只见刚刚复活没多久的爱莲娜正满脸微笑的看着她。
“或许您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爱莲娜看着前方的屏幕说道。
“不”云睦本想拒绝,但在注意到对方关心的眼神后,便改变了主意:“稍微过一会的吧,至少现在不可以。”
机械小队还没离开沸洛卡太远,是有概率会碰见旧日机械体的。
她还不能够放松警惕。
这也是她一直坐在这边盯着屏幕看的原因。
“好吧,注意别太劳累。”爱莲娜见状,便没有继续劝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随后竟是将话题拐到了布蕾娜的身上。
而在和布蕾娜有关的话题中,两人的有些观点和想法竟然都出奇的一致,这让两人不禁默契的笑出声来。
时间在闲聊中过的飞快,当云睦喝下不知道是第多少杯红茶的时候,联邦那边终于将那两辆旧魔能列车车头给送了过来。
时间是下午五点,倒是和先前说好的差不多。
云睦派遣执行者将其接收,随后护送到车站。
这里有一队维修工,早在联邦的人将魔能列车送到前,它们就已经修好了车站的轨道系统。
只要将魔能列车放上去,随时都可以运行。
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那就是关于魔能列车开始行动后,是否会被旧日军团攻击的这个问题
和先前顺着公路离开的机械体小队不同,魔能列车的动静虽然不大,但论显眼的能力嘛.至少没那么难被发现。
要想让它顺利的开出去,还需要点小手段。
【裂隙产生器(高级):以自身为中心,制造一片无法被探查的黑幕,黑幕的范围最小为10米,最大为150米。】
【黑幕:屏蔽一切来自范围外的感知和探查,当人们的视线望向这里时,只会看到他们认为十分正常的画面。】
这当然不是什么心灵黑科技,事实上,这玩意只是个幻像产生仪而已。
根据周围的环境自动生成一圈幻像,并且无法被敌人的雷达看破。
据说这玩意也是旧日军团内的概念型产物,不过造价并没有闪银巡航舰那样离谱。
建造一座也不过要一千五百点资源点数而已。
要说这玩意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在黑幕的范围内,那些幻像就统统没用了。
毕竟你释放幻像,总不能连着把范围内的友军都给影响到吧。
那可就真的是敌我不分了。
云睦让维修工把【裂隙产生器】建造在魔能列车后面的车厢内,随后将黑幕的范围设置成50米。
这样就没问题了。
随着魔能列车的移动,黑幕的笼罩范围也会发生变化。
这意味着裂隙产生器必须时刻更改幻像的参数才行,中途必然会露出些许破绽,但这样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而且除非一直盯着看,否则那些异常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看着魔能列车在启动后缓缓驶出沸洛卡,并且没有任何旧日机械体注意到异常后,云睦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呼”
一直紧绷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就会感到疲惫,云睦缓缓舒口气,从指挥椅上起身,向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嗯.”
她看向屏幕右上角的资源点数,向爱莲娜吩咐:“资源点数二十万的时候记得叫我.”
“哈啊~”
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云睦转身离开指挥室。
与此同时在沸洛卡,兽神教召唤出的那根脊柱旁。
“状况怎么样了。”身披血红色长袍的主教手持猩红的脊柱权杖,抬头看向头顶那高大的脊柱,头也不回的向着身后的祭祀问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就仿佛声带已经完全退化了一样,正在说话的似乎并非是名人类,而是某种披着人皮的怪物。
听到他的话,年轻的祭司长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老实回答道:
“献祭的过程还算顺利,但是我们的教徒数量不太够用了。”
普通的教徒说难听点,不过都是群消耗品罢了,就算死掉,也只是在为他们的神灵复活做贡献而已。
但问题是,教徒的数量要是消耗光的话,外面的那些机械体谁来阻拦呢?
“普通信众还有多少?”主教缓缓转过身,露出他那仿佛被硫酸浸泡过一样的脸颊。
“这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文盲祭司长微微一愣:“不足.三千?”
“.”兽神教的主教忽然有些怀念上任祭司长,虽然那家伙不太听话,还老是有自己的想法。
但至少,对方是高中毕业的文凭。
不会像面前这个家伙一样,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考虑半天。
而且答案还不一定准确!
他说是三千的话,那他姑且当成两千来算吧.因为召唤出来的神灵脊柱同样也能防守进攻的缘故,再加上祭祀们施展的各种神术。
坚持一周大概没什么问题。
但这样一直耗着也不是个事,他必须要想办法突围才行。
嗯.算上先前,神灵脊柱刚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吸收的那批血肉,还有死去的信众们。
再献祭五百人,应该就可以了.
主教眼中闪烁着残忍的目光,阴冷的视线打在年轻的祭司长身上,令对方变得更加敬畏。
他转身走到猩红的脊柱前,用手温柔的抚摸着脊柱上的骨头,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仿佛正在与脊柱对话一般。
年轻的祭司长看到这幕,忽然感觉有些脊背发凉,再想到前任祭司长和他说过的话,顿时变得有些害怕。
说起来,他的前任祭司长就是被指派去袭击议会大楼的那位。
都过去几天了还没有回来,估计八成是寄了。
面前的这位主教.听说从兽神教创立之初就是这个家伙在担任主教,至今也没换过人。
他就是想熬到上位也没有机会。
而不能成为主教的话,最终结果就很有可能和他的前任一样,被派去执行某个送死的任务,然后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真是可悲啊,无论是那些信众也好,还是身为祭司长的他也好,不过都是那个男人眼中可有可无的消耗品而已。
这些东西他其实在加入兽神教的时候就知道了,相信大部分的信众都和他一样。
只是,并非所有人都有能力去拒绝这份‘馈赠’,又或许只是,被心中一时激起的贪念引诱致此而已。
突然,年轻的祭司长脑海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主教的位置对方可以坐,他又为何做不得?
只要好好谋划一番,未必不可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