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拜师黄石公,习奇门遁甲(求追订~)
如此这般,伍丰登再度经受起经脉被强拉硬拽的极致痛楚,那紧闭的副将营帐中惨叫声连连,令周围的士卒听着都疼。
这次比上次持续时间要短一些,仅仅是三天里面便没了动静,待青黛掀开帐帘进去时,便看到伍丰登已然从痛楚中挣脱出来。
只不过已经满头大汗,嘴边血迹点点。
“伍公子,这次感觉怎么样?”她上前关切问道。
伍丰登摆摆手,长舒一口气,带着血丝淡然笑道:“比上次好受多了,去打盆水。”
“好!”
见他没有大碍,青黛这才端着铜盆走了出去。
伍丰登握了握拳头,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爆鸣声,体内远比之前更加充盈的气血在缓慢流淌,时隔多日终于突破桎梏!
“此刻经脉已经达到后期的坚韧强度,气血也大概提升了四到五倍,接下来的修炼方向便是专攻丹田,开辟存储灵气的地方。”
“兵伐诀依旧可用,杨笺文的法子汹涌猛烈,最适合突破境界,可一直用到待到拓丹后期。”
“修炼还是一方面,我现在新觉醒的【谋士】兵途也是重点。”
伍丰登擦了擦汗水,便陷入沉思:“谋士通常都是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法韬略无所不通。”
“我现在只是行军打仗,暂时用不着学那么多,先挑最重要的兵法学习即可。”
“不过现在这年代,谋士都是学成才入军的,军中并无兵书,得专门找人拜师学习才行。”
“或许可以去稷下学宫试试,那里有兵家,若能寻得一个得道前辈最好。”
将今后的修炼思路理通,伍丰登便觉通畅,在青黛的服侍下洗漱更衣,方才走出营帐。
此时正值中午,伍丰登嘱咐青黛先回家后,便骑马来到咸阳城外的稷下学宫。
“丰登大哥!”
再见姜祈雨,她似乎比一个月之前个子更高了些,淡青宽袍上用金线缝着些翠竹纹饰。
伍丰登明白这是道家亲传弟子的标志,轻笑道:“上次历练合格了?”
姜祈雨莞尔笑道:“师傅说历练没有标准,是看道心的。”
说完,她从袖中伸出小手在空中挥了挥,旁边池塘中便飞来一道青影,正是那只祈灵山的蜻蜓。
“它可喜欢这里了!我还想着过些时日再与它外出游历,去看山山水水。”
伍丰登微微颔首,揉了揉她的头顶,便问道:“祈雨,你们这学宫有很闻名的兵家前辈么?我想拜师学兵法。”
“兵家前辈……”
姜祈雨轻轻抿嘴,而后眼前一亮:“有的,兵家属地中有位魏辙前辈,据说是先王旧臣,熟谙兵法,现在很多将军都曾在他门下学过。”
“可否引我见见?”
“嗯嗯,可,不过我还是小辈,要是直接上门不太合礼数,我请师傅去说说好吗?”
“这当然再好不过了!”
以素大师的分量极重,有她做说客伍丰登自然是求之不得。
待姜祈雨说明事情来由后,以素没有多说,便领着伍丰登二人来到兵家属地。
兵家在诸子百家中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没有具体的门规,管理也比较松散,弟子遍布神州大地,极少有人会留在稷下学宫。
所以这里的兵家属地范围也不过几亩,皆是黑墙砖瓦,肃穆凝重,颇有军营中的风格。
中央倒是有栋三层木楼,周边种着些草植被,时令果蔬,两個仆人正拿着扫帚清理落叶。
“以素大师!”
见三人前来,二人纷纷拱手施礼,以素淡然点头:“令师可在?”
“贵客造访,恕老夫年迈体弱,请自行上楼。”
木楼三层中传来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那俩仆人这才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上木楼,伍丰登骤感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身上,将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尤其是在左臂上的掩日停留了片刻。
神识探索,显然也是位真武高人!
伍丰登神色愈发恭敬,跟着以素拾级而上,登上了三层露天房间。
其间空旷,摆设简单,陈列了三个书架,一方茶台,一副棋盘,还有一个藤条编制的太师椅。
微风吹拂着,很闲恬静淡然。
“以素大师,好久不见。”
声音在棋盘那里传来,是一个矮小的古稀老者,须发雪白,眼眸矍铄,身着质朴灰色麻衣,干枯的手掌捻着一枚棋子,正悬在空中,久久没有落下。
“魏兄,近来可好?”
“好得很哪,此地有你道家遮荫,甚是养人。”
“本座最近新养了些青竹,虽比不上阴阳家的湘妃竹,亦同样可以延年益寿,滋养精魄,回头遣人送来些。”
以素微微一笑,灰丝拂动间与他相对而坐。
魏辙慢条斯理道:“大师有心了,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见其主动谈及,以素便开门见山道:“伍丰登,还不见过魏兄。”
“晚辈火甲军伍丰登,拜见魏前辈!”
他恭敬施礼,声音洪亮,哪怕早已知道魏辙将自己看了个透彻,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旁边姜祈雨亦是随之行礼。
“原是伍将军呐,老夫最近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少年英才。”
魏辙拂须说着,手中那枚棋子却始终落不下去,还是以素帮其按下黑子,瞬间盘活了整个棋盘。
他终是苍然一笑,缓道:“既然以素亲自带你前来,有何事便明说吧。”
伍丰登眼神坚毅,双膝扑通跪地,朗声道:“晚辈久仰魏前辈之名,今日特来拜您为师,若前辈不嫌弃,晚辈想给您养老!”
“呵呵。”
魏辙笑了笑:“伍将军,你可知越王八兵中的掩日是何人打碎的?”
“晚辈不知。”
“正是老夫。”伍丰登心头微震,没想到魏辙与越王八兵还有这般渊源,如此说来,自己得到掩日,岂不是在传承方面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他迟疑片刻后,方道:“前辈神通盖世,掩日能在您手中破碎是其荣幸,晚辈痴掌掩日,今日更是幸得拜见前辈。”
“漂亮话休要再说,你先起来吧,老夫早已退隐关门,不再收徒。”
“魏兄。”
以素轻笑着,娓娓道:“当年您与越国一战,威慑八方,越王八兵中唯有掩日能与您相提并论,那段恩怨本座也是了解一二。”
“这么多年过去了,掩日已死,得他兵器传承之人今日拜您为师,岂不是又赢了掩日那老小子一次?”
“伍丰登虽年幼,但本事不错,重情重义,况且您膝下无儿无女,收他做个徒儿义子什么的,也是不错。”
伍丰登低头不敢抬起,听着以素给自己求情,心中也是稍暖。
果然,在她说完之后便听见魏辙哈哈笑声:“以素大师还真是疼你这乖徒儿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老夫若是再推辞也是太不知好歹。伍将军,请起吧,长跪在地让老夫如何当得起。”
伍丰登微微抬头,捕捉到以素的目光后方才起身。
魏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接着道:“老夫收徒唯看天资,你在修炼方面天资聪慧,又得杨笺文太玄兵伐诀真传,也是颇为难得。”
闻言,伍丰登又是心头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能直接看出自己修的是何功法!
太玄兵伐诀,原是叫这名字。
随后又听魏辙说:“修炼天资尚可,不知文略如何,老夫这里有一卷《奇门简要》,伱带回好生钻研。”
“五日之内,你若能通熟奇门浅层,老夫便收你做义子。”
看着老者从广袖中掏出的书简,伍丰登顿时呼吸急促,连忙双手接了过来。
“是,晚辈定当尽心熟通!”
虽然没有直接成为魏辙的弟子,但能有个门路机会已经是极为难得,这也是以素能给他争取的最好结果。
毕竟是黄石公,毕竟是后面成仙的大能,自己能到的这机会已经是谢天谢地。
随后三人告辞,临别之际伍丰登对以素深深鞠躬拱手,感激道:“多谢大师今日提携,大恩大德日后定当竭力报答!”
旁边姜祈雨也是忙笑说:“多谢师傅!”
以素淡然扫过拂尘,缓道:“你也算是我道家女婿,就不必多礼了,只望好生学习兵法,别给本座丢人就行了。”
“是!晚辈谨记!”
从稷下学宫出来后,伍丰登怀揣着《奇门简要》直奔兵营,简单与李群等人交代之后,便直接闭关。
烛光下,书简徐徐展开,大片蝇头小字浮现。
与他前世蓝星历史相同,这奇门之术同样以易经八卦为基础,有星相历法、天文地理、八门九星、阴阳五行、三奇六仪等等内容,很是繁杂晦涩。
这卷简要便是入门级的识卦,四千三百二十局,令人望之兴叹。
“五天时间,这对天资要求果然高。”
伍丰登微微苦笑,突然有种在前世,期末考试前突击预习的感觉。
“学无止境,学吧……”
好在他现在【凝神】已然小成,进入状态后思维能力大幅提升,学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如此忘我沉浸其中,不知时间过去多少,直到第五天青黛走进来提醒,伍丰登这才意识到已经五天了。
呼~
“五天时间持续保持【凝神】状态,差不多把我气血全部耗尽了,不过好在入门级别的识卦已经熟通,应该能达到魏辙的要求。”
他缓缓合上书简,在青黛的搀扶下从蒲团上坐起,随后简单吃了点东西稍加休息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稷下学宫。
傍晚金霞。
“奇门遁甲,三奇六仪,甲为首,那何谓三奇六仪?”
“三奇为乙、丙、丁,亦称日奇、月奇、星奇。六仪为戊、己、庚、辛、壬、癸。”
“六仪遁藏几何?”
“甲子隐于戊,甲戌隐于己,甲申隐于庚,甲午隐于辛,甲辰隐于壬,甲寅隐于癸,亘永不变。”
“何谓六仪受制?”
“凶格,即为休加离伤,杜加坤艮,景加乾兌,生死加坎,开惊加震巽。”
“八门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其中杜门何解?”
“杜门为木神,临二,八宫主凶,有闲塞阻滞之义,为凶但偏平门,可出行,谒贵,宜于躲避藏身。”
……
魏辙轻抚长须,就奇门简要,与伍丰登或一问一答,或铺纸描绘,伍丰登每每都能对答如流,暂且无论是否领会贯通,单凭记忆这一项,便已让魏辙颇为满意。
待到夜幕降下,如此考核方才结束,魏辙赞许地看着他,笑然道:“短短五日,你能将这简要熟记于心,天资可见聪颖。”
“如此,老夫便破格收你为义子,传授毕生所学。”
伍丰登闻言心中大喜,连忙双膝跪地,连磕响头:“义父在上,孩儿伍丰登敬拜您老!”
“孩儿父母过世得早,往后年月,我定竭尽孝心,报答义父栽培之恩!”
“起来吧,为父不喜这些个繁文缛节,你能记在心里便是极好。”
魏辙随手一拂,温和之力便托他起身,看着眼前这俊朗高大的义子,他亦是眉头舒展,神色喜悦。
“你既修太玄兵伐诀,刚猛之力恰合你身,藏气境界之前便无需更换功法。”
“为父这有本兵书,你可日常勤加练习,若能学得好,便可做一常胜将军。”
伍丰登接过魏辙递来的厚厚书简,其上《太公兵法》四字笔力遒劲,颇有大家风范。
“义父,我在奇门方面尚且入门,再学此兵法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了?”
魏辙摆摆手,拄着拐杖缓缓起身,伍丰登连忙上前搀扶。
两人走到窗边,他才缓缓开口:“今夜天象不凡,不久之后神州恐有震荡,约莫便是秦王发兵攻赵。”
“此乃能影响神州命数之事,你作为前锋副将,定会深陷其中,已容不得按部就班学了。”
“先把兵法学好,奇门之术为父会在你空闲之时加以指导,娃呀,你未来可有得忙了。”
夜晚清风习习,略有凉气,已经开始有了秋夜的萧瑟凉意,魏辙那清明的眼中倒映着天上星辰,似乎能从中看出什么,拂须沉默,一派深思。
“孩儿不怕吃苦,只怕本事不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