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板着脸把菜端了上去，拉着姜半夏坐下，说道：“先吃饭，吃完饭了再说。”
    “哦……哦……”
    姜半夏确实有点饿了。
    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李扬，发现李扬情绪不太对。
    所以在简单吃了几口后，她就小心翼翼的说道：“李师父，我……”
    不等她说完，李扬就打断她：“不用说了，有这一天我也没觉得奇怪，毕竟你走这条路，也有我的原因，或许我应该听劝，把你当做金丝雀养着。可我又不想让你浪费天赋，也不想让你局限在那么小的一片空间。外面的世界很好，虽然我知道你早晚会丢，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姜半夏：“……”
    这就是她最喜欢的感觉，李扬永远给她最大的主动权，从来没要求她做过什么。
    等考完试后，他回到了姜半夏的住处，第一时间清理掉了港城的账户。
    结果路上收到了严生平打来的电话。
    严生平那边同意李扬的说法，他其实也明白，就是有人在故意搞事。
    听到这话的李扬直接笑了起来：“哈，那就好，我刚刚难过的要死……”
    “你想干什么？”
    他就像是一个司机，自己下车，自然会有别人上车。
    做游戏如果仅仅是为了赚钱，那李扬能赚钱的手段多了，完全没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等从工作室离开的时候，姜半夏才忍不住问道：“李师父，要不你去卖课吧，你的粉丝那么多，去给他们上上课，一个人收费几千块，咱俩就发财了。”
    李扬挂了电话，白敬轩确实不适合出面做什么，但李扬不想让他过的太舒坦了。
    姜半夏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本来稳赢的局面，现在可能会输呢。”
    这种贷款都批不下来？严生平是不是没办事啊？
    严生平说道：“是，我知道这件事完全找不到理由，前些天都说好了，十个亿的无息贷款，结果今天突然说不行了，甚至正常利息都不给，说是极影汽车风险评级不行。”
    他们犯不着，毕竟是李扬招惹的岑家，而他们能够拿到的利益有限。
    因为以她对李扬的了解，不管李扬做什么，都是有极强的目的性。
    他不介意自己限购，甚至不介意自己亏钱。
    李师父身边从来不缺人。
    姜半夏好奇的问道：“你都不生气吗？我今天把万柳混合精选的申购限额了。”
    “老爷子，您身体健康啊。”
    高频交易想要赚更多的钱，就需要操作更多的资金。
    一家注册在坡县的，叫做新城资本的公司出现了。
    “企鹅那边五月份就要中断给我们的直播授权了，包括一系列企鹅游戏。”
    李扬没好气的说道：“一个人几千块，那才几个钱啊？我的目标是圈每个粉丝一百万！”
    李扬手里确实没什么钱了，毕竟他不把钱花完，别人也不会继续下注。
    说白了，无论是严生平也好，白敬轩也好，这个时候顶多给点小帮助，不会直接跟岑家对着干。
    “嗯，这两天发，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道李扬做这个有什么目的。
    多头阶段还是满杠杆的翻倍！空头阶段拉不上去杠杆了，港城那边也没有足够的产品给自己。
    任何事情的选择权，他都交给自己。
    一开始聊的还是游戏，后面直接升华到电竞，理想，人生，未来……
    距离量产还很远，啥时候能攒出第一辆车都不一定。
    “李总，跟你说声抱歉，关于极影汽车的贷款没能批下来。”
    很快，电话接通了，“姜师父，那份研报暂时别发了，过段时间再说，别人加码了，我也得加一些。”
    “……，那需要我这边拿点钱过去吗？”
    姜半夏埋头继续吃饭了。
    “狗屁的风险评级！老子几十亿现金砸进去了，哪儿来的风险？一毛钱债务没有，这也叫风险？”
    1月25号，他时隔半年多，再次跟相奴见了面。
    但即便是现在，李扬依旧跟那個时候没区别。
    极影汽车过去四个月的时间，主要就是在搭建团队，购买生产线，同时在做设计。
    姜半夏摆摆手，“即便我想下车，可我不会解安全带啊，你家安全带跟别家的不一样，我总不能挣脱安全带吧？我也没那么大的力气。”
    姜半夏承认，是自己格局小了。
    况且大集团虚开发票什么的，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只要有活需要人去做，就会涉及到这方面。
    她每天高频交易稳定盈利在五千万到一个亿之间，别的控制不了，行情差的话，她没办法。
    个人跟整个行业对着来，尤其还是彼此来往密切的行业。
    李扬从来没有这么火大过。
    但凡姜半夏不限购，那么短期内达到一千亿都有可能。
    这款游戏，蓝洞那边其实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跟真正的绝地求生差距很大，要等到17年才能正式上线。
    只不过这次，相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嗯？我干嘛要生气？即便你故意把基金里面的钱全部亏光，那也是你的选择啊。而且你肯定有这个能力，对吧？”
    现在需要对方给自己带团队。
    emm……她脑子不够用，除了程序算法之外，天底下应该也没有几个能保持高频百亿规模的交易。
    不加钱哪有效率，必须要抢在蓝洞之前首发。
    姜半夏看着李扬跟工作室的一些人讨论，游戏里面涉及的算法也相当多，越真实的场景，越是需要庞大的算法算力支撑。
    极影汽车，他肯定不会放弃。
    夜里。
    自己已经给了很高的价格，算是摆明了态度。
    因为国内大火的游戏，基本都是企鹅的，猪厂那边虽然也有几个，可热度并不高。
    “真的假的？那需要我投点钱吗？”
    得罪人什么的，李扬不怕。得罪的人厉害，人家总要抓把柄才好攻击，以自己现在的名气跟金钱，没人能悄无声息把他怎么样。得罪的人不厉害？那算得罪吗？
    当然，薛凝更开心，还说想要一辈子住在那。
    这确实是薛凝的梦想，她是个浪漫情怀大过现实主义的人，这辈子只想吃鸡跟当咸鱼。
    ……
    在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前提下，大家在一个锅里吃饭，各凭本事，没人会主动找茬。
    即便在财务上面做了一些手脚，李扬暂时也懒得说的。
    除非李扬能从别的地方继续弄到钱。
    职场老油条什么的，是最烦的。
    可姜半夏要是仗着自己长了六只手，把在一个锅里吃饭的碗给砸了，那他们肯定不会让姜半夏好过。
    如果直接封盘，好像是她怕了那些人一样，现在留一个十万块的口子，算是给别人留了颜面，同时也没弱了自己这边的气势。
    李扬早上来到学校，本来准备参加考试的。
    他向来只做他自己的事，不会给别人施加半点压力。
    哦，他确实喜欢吃软饭，自己挺软的……
    姜半夏有些尴尬的说道：“忘了忘了……那就再等两年。”
    这对于某鱼来说，算是致命打击！
    都没借到，因为极影汽车在银行的数据库里面风险系数极高，评级很差，属于高息都不给贷款的那种。
    只不过他觉得问自己这些事，会给自己造成压力，所以宁愿去直播间低声下气求别人不要赎回，哪怕违规也要说自己准备入场承担风险。
    在李扬看来，这款游戏才真正的适合做电竞，毕竟一局游戏参赛选手足够多，具备足够做大做强的实力。
    而且她严重怀疑李扬让自己站在明面上，就是给他打掩护的。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不管做出什么决定，对自己来说都是没有遗憾的。
    说他手里有个印钞机，姜半夏都信。
    李扬收到了薛凝给自己发来的照片，自己爸妈在三亚玩的很开心。
    这次极影汽车准备找银行贷款十个亿，问题不大。
    岑家该拿的筹码基本已经都拿出来了，这个时候再不上场，他们还以为自己怂了。
    “啊？？？”
    首先，生产线需要修改不少数据，汽车设计也是个非常复杂的工程。
    李扬反问道：“伱不是要下车？”
    他手里还有十几个亿，不过都已经有主了。
    ……
    李扬趁着还有几天才考试，去了江北一趟，专门约了好几家银行。
    “不用不用……先这样了，我要去考试，我可不想再挂科了。”
    “李师父，你太假了吧？要真是你想的那样，这顿饭我都吃不到，你肯定直接倒垃圾桶了。”
    这个时候还没开盘，姜半夏的电话能打通。
    等这一切做完之后，李扬才给白敬轩打了电话过去。
    李扬现在主抓财务这一块，然后盯着项目进度，参与一些算法整合。
    只要给自己把团队做好，那自己就给他们体面。
    共享电动车项目，年前就会开始筹备，年后第一时间启动，第一批资金就要两个亿，后续肯定还要翻好几倍。
    限购就等同于她表明了态度，不卑不亢。
    摘下星星摘下月亮又能怎么样呢？
    本金三千万美元。
    相当于打骨折融资。
    眨眼就到了1月11号。
    毕竟他都已经投资三十多亿进去了，工厂建设至少给江北带来了几个亿的产值，上千直接岗位跟数千间接岗位，严生平会帮他搞定低息贷款的。
    极光工作室后续肯定要投入一两个亿，争取六月份之前把游戏做出来。
    鬼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藏了什么。
    做错了？他会出手！
    他明明可以问一句，那样就会心安。
    目前为止，他还没挂科。
    极影汽车那么大的公司在那边放着呢，贷不到钱？
    大家都特么别吃了！
    以前还算挑刺，现在都懒得挑刺了，直接莫须有了？
    不是李扬不死心，他只是想要一下证据而已。
    姜半夏小声说道：“李师父，要不你投一点钱过来吧，我争取两个月内突破五百亿的规模。”
    毕竟他从一开始也没想过人家会多么认真给自己办事。
    可万柳资本现在的实力，发出去这么一份研报，整个市场都得抖一抖。
    “可我也才二十岁……”
    这个价格相当廉价，因为李扬自己都已经投资三十多亿，眼看着要奔四十亿去了。
    “让您给岑家带个话，乖乖洗干净，等老子一个个把他们的头砍下来！”
    上次挂科，李扬暑假过的都不舒服，没事就要拿出书来看。
    虽然还看不懂到底做了个什么游戏，不过她相信李扬的眼光。
    他问道：“严老哥，这事没理由吧？”
    “我没钱了啊，极影汽车现在买了个产线就花了二十个亿，已经准备去找银行贷款才能活下去的地步了。”
    “卡了极影汽车的贷款。”
    直播平台直播一些游戏，都是需要游戏厂家授权的，如果不授权，就得吃官司。
    坡县的新城资本拿出两亿美元，获取了极影汽车40%的股份。
    甚至到现在，她眼看着都要答应李扬可以拼车的荒唐决定了。
    李扬要是再来二三十个亿，对她来说，赚到五百亿并不难。
    他们不要体面，自己也不会惯着。
    这个账户资金还凑合，因为一直拉杠杆的缘故，加上这一年多的时间多头吃完吃空头，勉强翻了两倍。
    等到饭快吃完了，她抬头说道：“李师父，我们结婚吧，再过六个月，我就二十岁了。”
    高中阶段就不说了，已经过去，放在现在两人的身份上，都是区区小事。
    李扬认真的说道：“从头到尾，我输赢的决定权都在你手里，毕竟是你在操作基金。你愿意让我赢也好，让我输也好，都是你的权利。”
    这样一个人，谁能竞争过他啊。
    而李扬肯定早就知道了姜半夏限购的事情，而且觉得这一招很好。
    他还要留几个亿买比特币。
    从长安离开的那位副总，现在是极影汽车的总经理，权力非常大。
    比如姜半夏那边。
    那篇研报，就跟做空报告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相关字眼，国内也不允许。
    把乐士打倒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让那么多投资人血本无归，好歹债务有一个能追溯对象在。
    在经过几天之后，极影汽车公布了融资方案。
    姜半夏就在旁边认真听着，她发现李扬具备成功学大师的风范。
    一个乐士，导致了几十家公司破产，就是因为那些债务亏空太大。
    他一边说一边给姜半夏夹菜，“姜师父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她真的忽略了李扬的年纪，总感觉这个家伙不知道多大了，深的很。
    别说严生平了，就算是他过去找银行要贷款，银行都会给，无非就是利息多少而已。
    好像永远都拿不完。
    国内从十年前就已经不缺高端人才了，缺的是高端岗位。
    “暂时用不着，银行的低息贷款，不要白不要。”
    得罪一个行业，那么姜半夏只能改行了。仔细想想，姜半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应对办法，真的很厉害。
    当前蓝洞的绝地求生还叫做绝地大逃杀，14年立项，不过到现在整体进度很一般，指不定还赶不上他们。
    李扬直接挂了电话，随后给姜半夏打了过去。
    合作合作，总不能一直是他在挨揍。
    “没什么需要您帮忙的，我就是想问问，我捅破了天，应该不会死吧？”
    在国内，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不仅仅是现在，更是将来。
    毕竟现在互联网上根本没人在意李扬有多少钱，只认为他是个吃软饭的。
    姜半夏不接受别的lp，可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接受李扬的资金。
    整体也不是特别离谱，几千万的误差，他完全可以承受。
    李扬带着姜半夏去逛了逛自己的极光工作室，那边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立项了《绝地求生》
    “哦。”
    李扬安排了一顿班级聚餐，大二上学期结束了。
    白敬轩回道：“还好，我知道银行贷款那件事让你上火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只管说。”
    李扬听到这话，当场就愣了。
    只是，别人不会让姜半夏赚钱。
    她还能不清楚李扬心里怎么想的？别说自己没想过那些，即便想过，李扬直接不理自己就行了。
    顺带提个醒。
    能赚钱的人，绝对有亏钱的手段，还不被别人发现。
    进入寒假阶段的李扬彻底闲了下来，因为他要在京城等姜半夏一起回去。
    ……
    即便现在，她都没底气能比得过李扬。
    要么掀锅，要么拉锅里。
    回来之后又跟京城几家银行见了面，聊了聊极影汽车，带着极影汽车所有的项目来借钱。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调仓，做好了应对风险的准备。
    他手里还剩下一点钱，但是别的项目也需要，不可能再拿给极影汽车了。
    眼看着学校就要放寒假了，总不能让他这个年都过不好。
    愉快的周六周日。
    这个家伙在扯什么啊！
    而且李扬对于地图有自己的想法，借鉴了后面出现的《荒野行动》。
    等回到家里，姜半夏问道：“李师父那篇研报，这两天发出去吗？”
    说造车就造车，说投资这个就投资这个，什么共享电动车，绿水集团，某鱼直播，都不知道拿出来多少钱了。
    1月24号，京大放寒假。
    一旦没了资金，极影汽车投资的钱，将会打水漂。
    姜半夏诧异道：“还加码？他们做什么了？”
    而授权费用，几乎等同于零，毕竟也是为游戏做推广。
    上辈子即便几家直播平台打的要死要活，企鹅都没断过人家的游戏授权，只有斗音崛起，实实在在影响到了企鹅的根基，企鹅那边才一直不给对方游戏直播授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