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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鼠窜
    一行人追追打打,翻翻滚滚,不久便来到了大殿之中。
    只是这王宫大殿内部相当空旷,殿内亦是无遮无挡,没有任何的庇护,令得原本想要寻找有利地形的帕拉斯她们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有些无奈,有些失望。
    但是也仅仅只是有些许失望罢了,尚且还没有到彻底绝望的程度,既然大殿不行了,那就往王宫后院去寻,也许到了后院就能找到脱身之路了呢。
    正当殿中双方火拼、交战激烈之时,只见一道人影从大殿的后门处一闪而入,在场的众人都是高手,虽然此刻正忙着拿剑砍人,疲于奔命,但是来人从后殿闯入却也不是无声无息的,众人皆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无论敌我皆提高了警惕。
    这座王宫大殿虽然废置了千年之久,殿中早没有了照明的设施,但是月光透过破损的殿顶和墙面照射进来,令得大殿之中并非是一片漆黑,伸手依然可见得五指。
    帕拉斯她们百忙之中向着后门处一瞥,只见得一头相当显眼,十分眼熟的红色长发,却原来是那消失了许久的兰斯洛特,这才想起这个家伙从方才开始就消失不见,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们这一顿好杀竟是将他给忘了。
    兰斯洛特一路狼奔豸突,穿林越湖,上山下水转了个来回,是一刻都未曾停歇,即便是他神勇过人那也是累得够呛,气息有些粗重。
    他一头闯入了大殿之中,入眼处只见得交战双方正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见此,他取下背后的长弓箭囊,双臂一震,发劲猛掷,这一弓一囊顿时双双命中两名恶狼佣兵,只听得其中一人惨叫一声,以手抚额,却是被那把长弓击中了脑袋,砸的头破血流。
    而另一人却是连半点擦伤也没有,皮质的箭囊软趴趴的,兰斯洛特运劲一掷,其飞行之速虽然迅疾,但是最后砸在人身上之时却是势头已尽,屁事也没有。
    只见那名被箭囊掷中的佣兵带着一脸的庆幸,看向身旁被弓砸伤的同伴时,一双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箭囊之中的箭矢在方才与那头独角兽的恶斗中早就掉光了,那长弓的弓力满打满算也不过一斗,这让兰斯洛特使用的时候也怕一把就将其给拉断了,若是拿它来射那独角兽跟挠痒痒也没什么两样了,这破弓到底还不如那把破刀好用。
    兰斯洛特足尖点地,几个纵跃间已然飞身至帕拉斯她们处,他大声对着帕拉斯道:“快点离开这里,别管他们了。”
    帕拉斯见兰斯洛特语气有些焦急,她皱了皱眉,一言不发,挥剑将几个恶狼佣兵给逼开,用行动来做回应。
    拉海尔苦笑一声,他这次带来的骑士只剩下了身旁的两人,可谓是一败涂地了,大汉一言不发,他所中的毒已解,虽然身子还有些许虚弱,但是仗着体质过人,行动起来以已经无碍,他望了一眼被他挟在腋下的同伴,眼中满是坚毅之色,便是断手断脚,拼着付出些代价也要带着同伴逃出生天。
    老卡特凑上前来,道:“你小子不声不响的死到哪里去了,老子还以为你掉进茅坑里去了,正准备去营救你呢。”
    独眼狼见这个突然冒头的家伙竟然敢无视自己的存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看都没看自家一眼,这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他阴阴一笑,道:“桀桀,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不把爷爷放在眼里,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
    兰斯洛特可没那心思跟他们扯皮,那头独角兽已经被他彻底给激怒了,现在是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去,他可不想在这里平白耽误跑路的时间,至于跟那头野兽拼命,他是连想都没想过,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傻子才整天找人拼命,不能抢了人家的活计。
    他大声催促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你小子就是讨厌,放屁都喜欢放一半。”老卡特道。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大殿后门出突然一道震天阶的吼声传来,一个足有一人多高,与那大汉相差仿佛的巨大白影从门外跳了进来,细细一观,那身形却又比大汉壮硕良多。
    那独角兽入得殿来,眼见得大殿之内竟然有如此多的猎物血食,顿时眼中凶光大炙,口水沿着狰狞的獠牙淌了一地,狂啸一声向着众人扑去。
    靠之,来得好快,兰斯洛特暗骂一声,转过头一把抓住帕拉斯的手腕就往大殿正门冲去,心想这羊皮图可万万不能有失,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全在它身上了,口中大喊:“风紧,扯呼!”
    帕拉斯有些惊异地看了兰斯洛特一眼,方才那一抓她竟然没有能够躲开,来不及多想,旁边的老卡特、大汉、拉海尔他们,甚至是恶狼佣兵们一个个都是人精,纷纷大叫一声“妈呀”,全都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场面顿时一阵混乱。
    那头独角兽银纱作衣,缭绕祥云,顾盼之间威势自足,真是好一副祥瑞景象,但人若是被这副皮囊表象所迷惑的话,那么也就可以考虑一下如何在地狱那拥挤逼人的灵魂浪潮里搏出位,下辈子好投胎一个富贵人家了。
    只见得白影一闪,那头独角兽已经从门口消失不见,它一个扑击,若狮子扑兔,已然将一名恶狼佣兵踏于足下,锋锐尖长的爪子生生刺入其身体之中,将其胸腔内脏、肋骨脊椎皆是一抓而碎,连临死的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跟着它头部一甩一顶,将另一名来不及逃开的佣兵刺穿,串在了长长的独角之上,那名佣兵身子离地而起,血涌如注,嘴中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