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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她如此安排,并非出于修炼的私心,只因她和姑获是鬼士中的元老三甲,到时候对战仙道,也定是她们身先士卒,好金自然要用在刀刃上才妥当。
    姑获亦表赞同:“就这么办。”但心思一转,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那疯子呢?”
    “她……”奴兀伦嫌弃地拧起眉头。
    花不二这厮虽然是九九八十一重无间,但她的性子顽劣疯癫,行事大逆不道,连鬼王大人都敢刺杀,还能指望她冲锋陷阵么?
    奴兀伦满不愿将这金羽匀给花不二,但因鬼王私情所致,她身为忠心的下属,也不敢多有异词。只轻轻一叹,说道:“随大人安排去罢。”
    第127章 明镜(一)
    灵识,梦境。
    温苓在梦里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前方是森茂的山林,身后是遥远的水浪。可环顾一大圈,就是不见那条熟悉的赤练蛇了。
    “仙祖?”温苓有点困惑,亦有点慌张,“你去哪儿了,仙祖——”
    正到处找寻着,忽觉腰身一紧,像被人温柔地搂进怀里。乍一睁眼,便从梦寐里醒了过来。
    恍然间,她看到一束朦胧的天光透帘而入,被纱网筛成细碎的金芒。
    光芒下笼罩的,却是枕边女人深沉秀致的容颜——
    远山眉,水杏眼,润丹唇,黑红的玉坠儿垂在皎洁的侧颊上。
    柔冶的身姿遮覆在同一床锦被下,手臂正向前揽着,将自己拥在药香氤氲的怀抱里。
    温苓凝望着咫尺间的秀容,呆了好一会儿神,才确信这光景不是灵识,也不是幻梦。
    ……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巳娘的人身,恢复了。
    轻暖的晨光里,两人静静望着彼此,曾经朝夕与共,又恍若久别重逢。
    回味起昨夜风流,不约而同都笑了出来。
    巳娘笑起来,别有一番勾人的风韵。边笑着边凑近芳唇,想与她轻轻一吻。
    可温苓调皮地抬起手,抵住了她的唇。
    她想起第一次灵识修炼时,巳娘曾说,唯有“功德圆满”,才能重塑肉身。
    原来……
    哼。
    温苓娇俏地挑起眉梢,半是质问,又半是揶揄:“这就是你的……功德圆满?”
    巳娘以唇吻贴着她的指尖,意味深长一句笑答,瞬间让温苓面红耳赤:“圆不圆满,你说了才算。”
    心弦乱颤之下,温苓的手指顺着女人光洁的颈项滑过去,反将发烫的唇瓣迎上,与她沉沦在绵柔的药香里。
    正吻得如痴似醉,但觉腰身被什么微凉的缠住了。黑红色的尾巴尖露出锦被,在两人枕边摇来晃去,忽然被温苓握在了手心里。
    她用指腹摩挲她的蛇尾,幽声问她:“仙祖,你从前说,蛇尾巴是干什么的来着?”
    巳娘的喉咙紧了一紧。
    美目迷离着,迫近姑娘家的眉眼:“你想拿它干什么?”
    温苓笑而不答。粉唇抚过她微蜷的尾巴尖,又张开贝齿,轻软地咬了一口。
    巳娘哪里还按捺得住。
    ……(不能写)
    萧凰收拾好一出门,就瞧见十四霜在石阶底下守着,瞥来的眼色颇有几分古怪。
    萧凰心想,昨夜你在温姑娘屋里搞得那些事儿,当我听不见么,还一脸纯真装不知道呢。
    她越想越好笑,走到近前,正要开口戳穿,可两个人却异口同声问了出来:“你跟温姑娘……”
    话到一半,两个人都愣住了。十四霜指着温苓那间屋子,困惑道:“昨天半夜,那个……不是你?”
    萧凰摇了摇头,亦是大惑不解:“也不是你,那又是谁啊?”
    正面面相觑,却听那扇门里传出温苓娇嗔的话声:“仙祖,我腰疼。”
    而后又是一道风韵十足的女声:“乖,晚上给你揉揉。”
    边说着,那扇门边“吱呀”一声打开了,温苓被巳娘搂着杨柳腰,笑语甜言跨过门槛,一抬头便撞见庭院里的萧凰和十四霜,正被这幅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温苓脸色一红,随即讪讪退回屋里,才推开的门又“啪嗒”一声关了回去。留下院子里的萧凰和十四霜大眼瞪小眼,半晌没转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门才又打开了。这次是温苓一个人走出来的,想必巳娘也有点怕羞,又住回她的身体里去了。
    虽然温苓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但脖颈处带着蛇齿印的淡红色吻痕,还是向萧霜二人昭示了一切。
    她走到二人惊诧的目光里,抬手遮了遮后颈,用仙力平息脸庞的桃晕,又耸了下肩膀:“出发罢。”
    边塞。
    云霞漫天,草色无垠。
    “呜呖呖——”
    一大清早,蛮蛮从远方放牧归来。还不及赶牛羊归圈,便望见毡房外头的围栏边守着一抹朱红的身影。
    驱马走近,才看清花不二站在木桩子旁,掌心烧起鬼火,正一刀一刀削掉桩子粗糙不平的树皮。
    瞥见蛮蛮翻身下马,花不二忙将鬼火一藏,装出一副随意散漫的作态,指着木桩道:“这个……我把你家木桩子修好了。”
    哪怕蛮蛮听不懂汉文,她也不想实话告诉她——因为苦巴巴盼着她回家,她在毡房外头修了大半夜的木桩子,十来根木头都削了个油光水亮。
    她心虚怕她察觉到什么,又故作掩饰拍了拍木桩子:“瞧瞧,这新打的,多结实……”可未防一紧张,手底下用出了无间诀,“喀喇”一声将柱子拍折了大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