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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相忆(重生) 作者: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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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相忆(重生) 作者: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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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似又要发红,孟深慢慢将目光移开。

    宋衑不见他的回应,垂首捏了捏衣角,小声道:“师兄您至今没有成家,想必其中也是有缘故的吧——所以我想,您应当能明白我的心情。”

    ……

    “你先回去吧。”良久,孟深盯着茶杯上的花纹,轻声道,“若有消息,我会告知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

    2、感谢小天使戚柒77、糖糖灌溉的营养液~么么么哒~

    3、下一本预收《十二楼》。

    4、明日(2018.1.15)不更新。因为番外事先没有大纲准备,相对而言比较容易卡文,延迟之处还望抱歉。【作者菌好希望自己能在放假前写完呐~就当是个小flag吧hhh】

    第73章 宋衑番外四

    泰禧十二年春,经过约一年时间的准备,熙国使团由都城昌邑出发,前往西夷。

    使队由鸿胪寺卿孟深带领,随行使员八位,携工匠、乐伎、士子各百余人,熙国金银铁器书籍各三车,良种百斤,绸缎千匹。同时卫军三千,两千乃长平军,一千乃御林军。

    孟深一行经历了两月,方走出了熙国的边界。边疆之外,再行百余里,便能看见高山险阻。待那时,才算得上真正的出使。

    “眼下你若是后悔,我还能派人送你回去。”

    宋衑微微一笑:“不必。”

    孟深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径直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营帐。

    “是家父让您问的吗?”

    孟深身形微顿:“不是。”

    宋衑哦道:“那看来就是家母了。”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此次出使,家母本坚决不肯同意。不知大人是如何劝说她的?”

    孟深沉默半晌:“长公主实是明理之人。”

    宋衑忍不住一笑:“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相同的话。”回身去看他,继续笑道,“真是奇怪,怎么大家都以为家母是明理之人。”

    见孟深不说话,干脆绕到他的身前,认真道:“我以为家母在家父面前,就很不讲理。”

    孟深眼中划过一丝流波,宋衑看出那是笑意,尽管他的神情显得刻板无趣。

    宋衑眸光微动:“孟大人此次之所以亲自带领使队,是因为家母提出了请求吧。”

    “出使是本职,与旁人无关。”

    “那出使车前时,孟大人为何不亲去?”

    “谭椿足矣。”

    “此话何解?”

    孟深便多说了几句:“车前曾与熙国有所交际,以谭椿之能,足以应付其变。西夷叵测不知,寻常人难以把控。”

    宋衑眉心轻蹙:“下官实在不愿欠大人的情。”

    孟深略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望进了她的眼睛。周围的嘈杂声似乎依稀不见。他很快移开了眼神,慢慢道:“论公,你乃下属;论私,你乃师妹。高须倾下,长应护幼,并无人情之说。”

    孟深不愿说的话,一般人实难以套出来。

    宋衑面容恢复常色,拱手轻巧笑道:“既然如此,下官便在此先谢过大人的爱护了。”

    孟深看着她嘴角处的小梨涡,敛目低低嗯了一声,仿佛真不知其深意。

    ……

    到第四个月时,宋衑渐渐有些吃不消长途的消耗,尤其是每月葵水来时,身体愈发酸痛难忍。

    她也不会生受着,能休息时总要抓紧休息,哪怕停憩的地方蚊虫甚多。

    西夷深山里的飞虫,不仅扰人,还会在肌肤上留下红疙瘩。起先有宋衡备的药膏,涂抹后能稍减其痒,但宋衑常将药膏分送,不过一月,便所剩无几。到后面,自然就只有强忍着挠破的欲望,努力以睡意压制不适。

    除了这些惹人心烦的小东西外,西夷潮湿的气候,沉郁的天气,泥泞的山路,无一不是影响使队整体情况的因素。

    到底是第一次出使西夷,诸多事项都未准备妥当,三百余随行匠人如今已折损四成,三千兵士里亦有因故伤亡者七百。

    孟深身为使领,不仅要与八位使节共同商讨出每日的安排,更要亲自到兵士匠人身边安抚平缓他们的思乡之情。然而他一向话少,便少不得宋衑替他多费心思量。

    不过幸得长平军将领屠白甚是治军有方,两千长平军损耗极少,平日亦默默不言,并无抱怨之意。与之相对,御林军虽也军纪严明,可毕竟少经战场,未能得到真正历练,常有怨天尤人者。

    宋衑起初忍着,后来实在看不惯,便冷冷骂了几句。许是因为她是女子,兵士不愿在她面前丢脸,倒是意外稳住了一段时日。

    这日,宋衑葵水又至。她耐住痛,同一群大男人在营帐里定下了近几日的食材安排,又根据地图分析了眼下所处的位置。屠白身为将军,辨认地形的能力自在诸人之上,他说若不下雨,依照眼下的速度,再有五日便能到达往生教的势力范围。

    大家皆松了一口气。宋衑亦是。她将微微弯着的腰下意识挺直了些,嘴唇略沾出丝红润,瞧着不似初进帐时苍白。

    孟深的视线一直落在帐内的地图上,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妥。宋衑心中稍安——她不愿在这种时候给他添麻烦。

    回到营帐时,意外发现帐内多了一个人。那是随行的舞姬,她见过几次,倒是记得。

    舞姬见到她,连忙行礼拜道:“奴见过宋大人。”

    难为她此时还能周全行事,宋衑微哂:“你起来吧。“本欲朝卧榻走去,眼下也转变了方向,反朝帐内简单摆放的桌椅的走去。一边走,她一边问,“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走近时,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身形不由一僵。

    耳边传来舞姬的柔柔笑声:“是奴瞧着大人有些不适——恰好奴这里还剩些益母草,便私自替大人煎煮后端了过来。若是大人不嫌弃,还请大人服用吧。“

    宋衑闻言,眸光微垂。明明知道她的话错漏百出,却忽然消了追问的念头。她伸出手,碰了碰碗身,轻声道:“这药还有些烫,待凉了我再喝。你先回去吧。”

    舞姬抬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的背影一眼,笑道:“是。”

    宋衑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低头看着袅袅升起的热雾,眉心微皱半晌,后复又平整。

    再立了片刻,热气渐消。宋衑敛去眼中神色,默默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

    走至卧榻坐下,侧身准备随手将被子展开,手指却在触及被褥的那一刹顿住。

    她比平日多有了一床被子。

    宋衑愣了几瞬,脑中忽然就记起许多事来。平地行走时她常看不见孟深的身影,可一旦爬坡,孟深却似乎总会在她的身旁。有时脱力,她实在攀爬不动,亦是他在后面小心支撑她,更莫说他只言片语后的回护关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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