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脑不完全发育小脑完全不发育的生物,地上的孙广晨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恼羞成怒道:“本来以为之前徐思蕊她们说你出去卖的我还半信半疑,没想到还是真的啊,你不是考上附中的高中部吗?怎么现在还跟个精神小妹似的,旁边那男的是谁啊,你客人?”
黎昼感觉自己已经不受控了。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再次提及之前的流言,何况现在还搭上了裴聿珩。常人议论她现在的外貌,黎昼倒也不是很在意,但她想不明白孙广晨是哪来的脸。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直接一脚踩上了地上人的裆下部位,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这么熟练,干过不少吧,往打印机上一坐就是工作证明,用不用我给你介绍有特殊癖好的挣点钱?我都怕你一张嘴人家就吐的昏天黑地,几个妈啊这么说话?”
孙广晨一声惨叫,本想挣扎起身打回去,但裴聿珩刚才那几脚几乎全部踢到了腰椎,他根本无法发力,于是就只能在地上一边叫一边挤出一句:“我操你妈——”
黎昼感到脸上有水珠滑过,发现自己竟然活生生被气哭了,觉得有点好笑:“别操了,自己先去拼多多拼个妈吧。你该感谢我妈心善,当时户都给你开了,硬是被她拦下说怕脏了我的手,现在我对象教给我一个道理:‘不脏手处理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
“但其实呢,我也不是很想等了。”
她蹲下身,捡起刚刚一气之下扔掉的水果刀:“宝儿,介于你的阶级局限性,再告诉你件事,你爹我家里不差钱呢,压下一件‘小事’的方式有很多......放心,日本叁本盛的刀,锋利度还是值得信任的,刚好用你开个刃如何?”
孙广晨这次是真慌了。此刻,黎昼脸上的表情阴冷得吓人,他看出她这次是来真的,立刻求饶:“姐,姐我真错了,我傻逼,真是我傻逼,我都乱说的姐你别和我这种人计较......爹!爹我真错了——啊!”
黎昼当然没起杀心,只是将刀在他脸上划了几下,留下些细而深的血痕。她刚想找个什么不容易出事的位置下刀,犹豫是从腋下还是从胸口削片肉下来时,裴聿珩在身后轻轻拍了下她。
“裴聿珩,你别拦我。...柳女士的能力还是足以把这种‘轻伤’压下去的,我没想杀人,不至于。”
“嗯,但是我有点想。
裴聿珩将她拉起,紧紧搂在自己怀里,低头在黎昼耳边轻声说:“......所以宝贝,给他留半条命如何?其他的让我来处理就好。”
黎昼沉默了一会。
“行。”
几乎是说出这个字的下一秒,眼泪再度夺眶而出。黎昼暗骂自己没出息,和裴聿珩在一起之后哭得越来越频繁。越活越倒退,这算怎么回事啊。
走到车前,裴聿珩解锁车门,快速带她坐了进去。他看出黎昼的状态很不对劲,这还是他们在一起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她这样,就连当时收到拒信,黎昼也能保持相对镇静的状态。
上车后,终于进到私密空间,黎昼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我真想不明白啊......为什么就要抓着我不放呢?我看上去是什么很好欺负的人吗?说实话,今天只要不把他弄死,我都有办法全身而退的,弄死可能也可以销毁监控然后花钱找人顶......裴老师,你怎么不让我多来几下,刚刚在他脸上流得那几道出血还没当时他们折磨我导致我紫餐的出血量大呢......”
不提紫餐这件事还好,一提到这个,裴聿珩的眼神再度凌厉了几分,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怀里的人哄好:“我的错。主要是如果你来动手的话,后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还是相对麻烦一些。能用钱解决的事还是不要耽误你的精力和时间了,不如用这时间多陪陪你对象呢,对吧。”
说到这里,他唇角忍不住泛起笑意:“说到这个,宝贝,你刚才在那个......creature面前叫我什么,嗯?”
黎昼觉得有点羞耻。这几乎是她第一次在外公开提及这件事,方才也只是处于情急之下才这么说。
“你竟然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creature这个称呼啊,那几个胎盘跟克隆绵羊似的没爹没......对不起你什么都没听见或者我是一个不文明的小女孩。...你还问,难道我叫错了?还是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我当然愿意,简直不能再愿意了。”裴聿珩连忙在她唇角印下一吻,“没事,你骂就行,我特别喜欢听你骂人.....你说的太对了宝贝,我很喜欢,以后都这么说好不好?”
“我尽量。”
“别尽量了,就这么说,啊。...以及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位,我已经处理好了,之前一直没想起来告诉你——我这还有段视频,在笔记本上,回家给你过目一下?”
黎昼本来正望着星空顶出神,听裴聿珩这么一说倒是起了兴致:“行,哪种啊,就是外网那种我一刷twitter......不对,现在应该叫x了,就能看到的那种恐怖组织公开视频?话说我每次一打开x或者ig,先看到的就要么是血腥暴力要么是淫秽色情。”
裴聿珩笑出了声:“宝贝,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你自己的观看历史。...不是,可能比那个更,嗯...刺激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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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黎昼对屏幕上两具毫无美感的肉体交缠在一起的画面陷入了沉思。
“裴老师。”
半晌,黎昼终于开了口,“虽然我看得挺爽,但还是要感叹一句,你......还是蛮有创造力的,没看出来啊。”
“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裴聿珩勾起唇角,“他不是喜欢这样吗,那就让人玩玩他好了。你别说,集艾滋,梅毒和淋病于一身的男同还挺不好找的,但不枉你对象委托的那人极其敬业啊,这不也是找到了吗。”
黎昼:“。”
你和这两个字过不去了是吧。
“别的不说,”她认真地看向裴聿珩,“他真的是我阅片无数中见过最丑的0,尽管他可能也不算吧......你把这玩意放你笔记本里不怕传染吗,我只看了十分钟就感觉自己也不干净了。”
“这不是为了和你分享一下吗,分享完我就删了,确实有些令人生理不适。”
黎昼点头,而后又看向裴聿珩:“你删之前发我一份吧,我已经百毒不侵了——你别误会啊,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想发给几个朋友,让他们雅俗共赏一下。...这种好东西怎么能私藏呢?”
裴聿珩无奈笑笑,把视频文件压缩发送给黎昼后就直接丢进了废纸篓,抬眼一看,黎昼也正在望着他。
见他眼中带着疑问的神色,黎昼解释道:“刚才那个视频给我留下的阴影实在是挺大的,我欣赏一会你的脸,算是洗洗眼睛了。”
“过来,近距离欣赏一下。”
于是他们接吻。凌凌月色氤湿唇齿褶皱,他们听见彼此心脏的轻轻跳动,一团火苗在胸膛里跳动灼烧着。呼吸随着温度的升高变得急促,但火也不会只满足将这一片领土攻城略地,它对自己在胸膛的所作所为毫无羞耻心,反而顺着血液向下腹前进。
更可怖的炽热在那里燃起。
“裴聿珩,”黎昼与他分开,声音中带了勾人的沙哑,“做吗?”
面对她赤裸裸的撩拨,男人还是选择坚守底线:“再过两天,你现在还是虚。...何况今晚那么多事,你不累吗宝贝?”
黎昼一想也是,于是换了个话题:“明天再陪我去趟鹿鹿那里吧,想打舌钉好久了,真的很涩啊......而且这种痛总比我紫餐来的好看些,也显得没那么有病。”
裴聿珩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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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两人就在黎昼提前预约好的时间再次来到了陆蕴瞳的工作室。
尽管和黎昼已经聊过,但再次见到裴聿珩,陆蕴瞳眼中仍然有难以掩饰的惊讶:“宝宝你消失了几个月终于回来了——小裴?这几个月你俩还谈着呢?”
“鹿鹿,你能不能别叫他小裴了。...上一个这么叫的人还是我学校的化学竞赛主教练,五十岁地中海,你有兴趣成为下一个吗?”
察觉到裴聿珩因为那句“还谈着呢”而逐渐委屈的眼神,黎昼赶快换了个话题并感叹裴老师真是越来越没有形象了:“走吧鹿鹿,惯例,扎我之前先来一根。”
“没事宝宝,今天后面没客人,你在这抽就行。”陆蕴瞳眼中的八卦神色简直化作了实体,“说说嘛,这几个月干什么去了?那么久没见你来我这,还有些不习惯呢。”
黎昼点上烟,叹了口气:“我想想啊,考试,面试,被拒,然后被柳女士停了卡,强制让我在s市待了两个月,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
“我操——”陆蕴瞳有些惊讶,“你不是死都不谈异地的吗,那你俩还在一起,说明你最终还是为真爱低头了啊。”
提起这事黎昼就有些头痛,本来打算轻描淡写盖过去,就听旁边的裴聿珩开口道:“她确实没谈异地,而是选择音讯全无地单方面把我抛弃了两个月,这期间我想她想的都快死了。”
黎昼:“?”
但他这么说好像也不是全无道理。
“宝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小裴......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反正你当时都那么说了,人家还不离不弃地为你守寡两个月,也算可以了。”
一提到这两个月,黎昼就确实有些心虚:“话是这么说,...但快死的人是我吧。裴聿珩,你天天日理万机的,估计根本没时间想我。”
“又不矛盾。”
“嗯嗯宝贝儿你说的都对。”黎昼把烟摁灭在烟灰缸中,“来吧,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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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珩知道她要打舌钉,但没想到她一次打了两个,并且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吐字清晰,且几乎无痛感。“天生穿孔圣体。”——她的穿孔师陆蕴瞳评价道。
刚进家门,黎昼就勾着裴聿珩的脖子,强迫他与自己接吻,裴聿珩也只能同意,带有纵容意味地贴上了她的双唇。
“裴老师,”换气间隙,黎昼在他耳边道,“你和我第一次......不对,好像不是在这里,是在mix。不管了,反正你来我家之后第一次亲就是在这里吧。”
“记性不太好啊,宝贝,你当时在电梯里就抱着我开始了呢,还说......”
黎昼觉得有些羞耻,就匆忙用自己的唇舌制止裴聿珩继续说下去。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裴聿珩倒也遂了她的愿。
一吻结束,黎昼正欲向后退,却发现自己似乎无法与裴聿珩分开。她用眼神无声地质问:你咬我舌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男人的墨色双眸中却透着诡计得逞的笑意,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黎昼脸上风云变幻的表情,直到怕她真生气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别生气嘛,宝贝。”
黎昼仔细回忆了下昨晚的事:“你是不是从昨天我说要去打舌钉时就有这个想法了!...我说怎么当时看你眼神不对劲呢。”
“嗯呢,被你发现了。”
“话说,裴老师,”黎昼拽着他的衣服贴近,感受到了自己所期待的东西,“现在和第一次倒是有点相似之处了哦......真的很硬啊,顶得我难受,你不打算负责吗?”
裴聿珩呼吸一滞,随即立刻向屋内走去。
“等我洗澡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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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倍还十倍,我个人认为这比直接将人做掉爽啊,死了多舒服,我就想死。舌钉后遗症每个人都不同,我有叁个都不痛,讲话也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