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所不知,当初父皇可是十分不舍八皇妹嫁到天齐,可是八皇妹不知在哪儿听说了天齐皇帝年少登基,其丰神俊朗的面容只应天上有,就这样,一颗芳心便就此沦落到天齐皇帝的身上。”
独孤御韫有样学样,不给逍遥王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不过就算父皇再如何的不舍又能如何?八皇妹始终是要嫁人的,父皇不可能留八皇妹一辈子,更何况,国师曾经为八皇妹批过命,八皇妹可是天生的凤命,其身份尊贵无比,一生不得平凡,再者说了,八皇妹心仪天齐皇帝,长这么大……”
“既然方澜皇帝不舍八公主,那么就留着吧,虽说女子最终逃不过嫁人的命运,可是也有例外不是吗?就看八公主孝顺还是不孝顺了。”
剃度的姑子可是不能如正常的女子一般成亲生子的。
显然,独孤御韫亦是听出了逍遥王的言外之意,一张俊脸绷颇为紧,寒意自周身散发。
逍遥王扑哧一笑,笑声在水幽宫中回荡,“瞧瞧本王这话说的,实在是过分了,堂堂方澜的八公主怎么可能去当姑子呢?啧啧……不过,不论贵国的皇帝是否愿意,本王知道的是,皇兄定然是消受不起这美人恩的,毕竟是美人恩还是蛇呸呸,这嘴又没个把门儿的啦!”
独孤御韫对于逍遥王所说的不予回应,只是随着逍遥王每次的话音落下,独孤御韫的面色便沉上几分,而逍遥王对此,就好似未曾瞧见一般,依旧故我,神神在在的立在那,神情一派洒脱。
良久,水幽宫中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安静诡异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御韫清润的声音在水幽宫中响起。
“王爷,就现在天齐的现状,您还是考虑一番吧!毕竟方澜与天齐皆为姻亲关系,可谓是皆大欢喜,而且,到时天齐皇帝醒来,您不是一样跟着解脱了吗?再者说了,天齐亦未曾吃亏,只不过是……”
“太子殿下也不必多说什么了,本王不用考虑,就算是考虑了,亦不会改变什么,本王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答复,那就是,太子殿下你死心吧!本王是不会答应的,至于皇嫂,哼……恐怕不用问,就算问了也是白问,皇嫂亦是不会答应的。”
停顿了片刻,逍遥王紧接着说道:“至于太子您所说的八皇妹,既然太子殿下口口声声是方澜的八公主,那你们方澜就留着吧,天齐消受不起,太子殿下打的什么算盘,本王心中门清,本王可不信这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是独孤心琪也好,还是刘心琪也好,本王就当她是刘心琪,哼……那可是个被癞头玩过不要的玩意,妄想成为天齐的皇后?哼……痴心妄想。”
独孤御韫不怒反笑,“王爷,虽然是被癞头玩过,但是,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凤命啊!国师可是批过命,注定是你们天齐的一国之母。”
“哦?照这么说来,太子殿下这是承认独孤心琪就是刘心琪了?”
独孤御韫一怔,他没想到,现如今的逍遥王竟然如此敏感,如此难缠,是他太过轻敌了,这么快便掉进逍遥王的陷阱之中。
“本太子可未曾这么说,王爷莫不是魔怔了吧?本太子再次重申一遍,独孤心琪是我方澜的八公主,与那什么所谓的刘心琪八竿子打不着,没有任何的关系。”
逍遥王饱含深意的睨了独孤御韫一眼,这一眼含意颇深,好似在说,你说再多也没用,这里就只有你和我,承认了又有何妨。
独孤御韫何尝看不出逍遥王所表达的意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所说的那番话太过于苍白,他也知晓,自己的理由实在太过于荒唐,天齐与方澜虽然不说是盟国,但是这么多年来,亦是默契的相安无事,谁也不率先兵刃相见。
可是,不管是天齐也好,还是方澜也好,都颇为了解对方,方澜没有所谓的八公主,有的只是一个体弱的八皇子,只不过这个八皇子亦是在去年病逝了。
在他说那番话的时候,他早已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可是,谁知这半年多以来,逍遥王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独孤御韫所想无错,若是按照以前的逍遥王定然会在一开始便出言拆穿,可惜的是,逍遥王在上官宸昏睡的这半年多以来,早已成长,不再是以前那个逍遥王了,所以,现如今的逍遥王乐的与独孤御韫打着太极。
“是,没关系,刘心琪是方澜的八公主,本王又没说什么,太子殿下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八皇妹闺名为独孤心琪而非刘心琪,王爷莫要听错了。”
“是是是,是刘心琪而非独孤心琪,本王耳朵有点背,所以太子殿下多多见谅。”
独孤御韫何曾见过如此无赖的人,被逍遥王看似符合,实则能气死人的话差点气炸了肺,自从与逍遥王相谈以来,独孤御韫未曾占一点优势,逍遥王的三言两语便轻而易举的将独孤御韫的怒火勾起,说是左右了独孤御韫的脾性亦是不为过的。
静静的凝望着一脸纨绔子弟之气的逍遥王半响,独孤御韫唇瓣张阖了片刻,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狠狠的瞪了逍遥王一眼,随即做甩袖离去的模样,他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忍不住不顾一切亲手将逍遥王杀了。
正在独孤御韫转身之时,逍遥王严肃的不能在严肃的嗓音便传进了独孤御韫的耳中。
“独孤御韫,别以为当初你耍的手段无人知晓,也别把所有人当做傻子,本王告诉你,刘心琪是不是凤命,你我心知肚明。不过,就算刘心琪是凤命又如何?那也不能改变什么,更逞论,本王可从来不是道听途说之人,更加不信所谓的凤命亦或是命格,就算刘心琪真是凤命,为了你们方澜,太子殿下还是自己收着吧!说不准能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