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中郎将,你可是想好了?”
梓涵悠悠地说道,看着一脸阴狠的中郎将,将心中的寒意掩去,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
中郎将原本就难看的面容上,此时被喷上了不少的鲜血,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好似垂死挣扎的野兽一般,做的再多,亦不过是徒劳之功罢了。
“本将看是辛大小姐做贼心虚吧!背着皇上,与方澜的太子殿下共处一室,这也罢了,竟然妄想将咱们这一群无辜之人斩杀了,辛大小姐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辛文清再也听不下去了,站出身,将梓涵挡在身后,气恼地指着中郎将,厉声呵斥道:“简直一派胡言,胡言乱语,哼……本侯看你是不怀好意,妄想将脏水往本侯的女儿身上推,今日,本侯便让你明白,你口中所谓的皇命究竟是何,辛伯……”
“老奴在。”辛伯自后方踱步而出,走至辛文清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随后对着梓桐与梓涵亦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启口说道:“老爷,老奴将刑部尚书请来了。”
“好。”
不一会,一身正气的刑部尚书便带着一众侍卫步进院中,径直向辛文清踱步而去,佯装未曾看到一旁一派儒雅之态的独孤御韫。
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侯爷。”
“尚书大人无需客气,倒是本侯惊扰了尚书大人,心中难安啊!罪过,罪过……”说着,辛文清便将一脸愧色的刑部尚书搀扶了一把。
尚书大人越发愧色难当,摇着头,对辛文清说道:“侯爷客气了,下官已然知晓了此事,下官实在是惭愧啊!”
“下官的属下竟然做出假传圣旨以及假传下官命令之事,实在是罪无可恕,下官监管不力,无言面对皇上,无言面对侯爷啊!”
待尚书大人将话说完,辛文清赞赏的点点头,刑部尚书此人一向刚正不阿,性子耿直,与兵部尚书是姻亲关系,而二人性子十分相似,在朝中被人取笑为‘武将双煞’。
“哪里哪里,尚书大人客气了,刑部一直深受皇上器重,尚书大人历来刚正不阿,但是,这属下里,不可能人人皆如尚书大人这般正直,总有那么一颗老鼠屎。”
“下官谢侯爷体谅。”
这时,梓涵与梓桐一一向刑部尚书行礼,“梓桐/小女见过尚书大人。”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小侯爷,大小姐无需多礼,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下官吗!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使得使得,尚书大人是他们的长辈,他们作为晚辈应当向长辈行礼,尚书大人无需客气。”
“这……好吧!”
几人寒暄了片刻,尚书大人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来,原本就黝黑的国字脸,此刻更加阴沉,转过身,指着中郎将。
说道:“本官是可以证明,此人假传皇上与本官的旨意,来人,压下去,关至刑部大牢,待明日之时,本官奏请皇上,再行决断。”
随着尚书大人的话落,中郎将身后的一众士兵,皆颓废地垂下肩,若说,中郎将是他们的大哥,而刑部尚书则是他们上属,事关他们的温饱,而且他们解释刑部尚书一手带出来的。
不一会,便有尚书大人带来的侍卫上前将中郎将抓起来,谁知,狗急了跳墙的中郎将奋起反抗,对着越发趋近的侍卫说道:“你们敢,本将看你们谁敢,本将是皇上钦封的正八品中郎将,你们……”
话未曾说话,仅仅片刻,中郎将便被侍卫将禁锢住了,不论其如何挣脱,亦是挣脱不得。
中郎将被侍卫摁倒在地,已然是待宰的羊崽子,所有的一切挣扎不过是徒劳罢了。
就是至此,这还不老实,嘴里对着梓涵嚷道:“辛大小姐,你做贼心虚,与方澜的太子殿下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你腹中的皇嗣是不是咱们天齐的种。”
这一番话,使得院中的众人皆回过神来,狐疑的望向梓涵,适才中郎将这一番话彻底地说到了他们心坎之上,天齐人对方澜人的敌意与生俱来。
就算没有借粮之事,天齐的人亦是对方澜的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方澜人亦是如此。
感受到四面八方用来的视线,梓涵坦然以对,绝色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及惊慌之态,这不由得,让众人皆疑惑起来。
如此坦然,如此沉着,根本就不像中郎将所说的那般,做贼心虚啊!
中郎将见众人面上动摇,继续嚷道:“辛大小姐就是做贼心虚,难道你们适才不也是亲眼目睹了,辛大小姐与太子殿下一起出来的吗?而且身旁没有一个下人,辛大小姐所有的丫鬟皆守在门外,难道,这不就是有猫腻吗?”
尚书大人听中郎将越说越离谱,气不可竭地说道:“还不快将他的臭嘴堵上,竟然在此造谣生事。”
“你们……尚书大人,难道您也是被辛大小姐收买了吗?凭什么不让属下说,属下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丝毫的造假,若是有半点造假……”
“立马去死是吗?”梦洁未待中郎将话说完,便忍不住地幽幽说道,见中郎将安静下来了,梦洁继续说道:“哼……中郎将的誓言就像是喝水那般简单,不用背负任何的后果。”
“此话何解?”
“梦璐,难道你这么快便忘记了?适才在中郎将亦是发的誓言,我清楚的记得,说昌邑侯府,而中郎将却硬生生地说,我说的是梓涵居。”
梦璐听后,佯装恍然大悟般,“对,我想起来了,当时中郎将亦是发毒誓了,可是……啧啧……现在这个结果,倒是和毒誓的后果有些大体相似了。”
“可不是嘛!”
“你们……你们是辛大小姐的丫鬟,当然是向着她说话了,就算辛大小姐与人苟且,你们亦是会为她想方设法的遮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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