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忠,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又不能从地上过去,也不能从墓道顶上过去!”卢晧蓝有些为难地说。
我看着墓道两边的墙壁,喃喃说道:“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从两边的墙壁上攀爬过去,这样就不会踩到地上暗藏的跷板了!”
话音刚落,汪子龙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当然有!”
我回头看着汪子龙,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办法。
汪子龙不紧不慢地从背包里取出一对黑色的手蹼和一对脚蹼。那手蹼和脚蹼和我们游泳时候看见的差不多,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脚蹼要比游泳的那种脚蹼略微小上一号。
我们不解地看着汪子龙,不明白他在这时候把这套游泳器材拿出来做什么。
汪子龙褪下皮靴,迅速换上手蹼和脚蹼,看上去俨然就像一个蛙人。
我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汪子龙冷冷笑道:“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们这群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怎么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活着从古墓里面走出来!这套装备叫做壁虎吸盘,它和我们游泳时候的手蹼和脚蹼是不一样的。这套装备的材质是高级橡胶,在它的手蹼和脚蹼下面,有一个模仿壁虎四只脚掌所设计的吸盘,它能够使人像壁虎一样,随意的在垂直的墙体上游弋,而不至于掉落下来。现在国外的不少特种部队已经引进了这种高级装备,我也只不过区区弄到了两套而已!”
汪子龙虽然说得轻巧,但我们却听得暗暗咂舌,这汪子龙好大的本事,居然什么先进装备都被他倒腾的到。相比而言,我们身上的这些土装备实在是有些逊色了。此次若不是汪子龙这些稀奇古怪的先进装备,我们只怕很难安全通过这些机关暗器了。
只见汪子龙摇摇晃晃地走到石墙前面,那模样像极了一只鸭子。就听汪子龙轻喝一声,整个人就像青蛙跳跃的姿势一样跃了起来,啪!那壁虎吸盘顿时紧紧地吸附在墙壁上,使得汪子龙牢牢地贴在墙壁上,就像一只巨大的壁虎。
“哇!”卢晧蓝在旁边赞叹道:“简直是爬墙超人呀!”
王健接着道:“蜘蛛侠也不过如此了!”
但见汪子龙控制好自己的身形,然后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摩斯转盘。他本来是竖着贴在墙壁上的,很快便移动到横着贴在墙壁上,就跟玩魔术似的,这使我想起了武学里面的壁虎游墙功。
汪子龙技术娴熟地在墙壁上游走着,很快便沿着墙壁走出了十多米的距离。此时,他才从墙壁上爬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汪子龙将壁虎吸盘给我们丢了过来,我在更换装备的同时,大卫已经换上了第二套壁虎吸,吸附着墙壁慢慢向前爬去。
我换好装备,感觉自己滑稽的像个小丑。我学着汪子龙的模样走到石墙前面,纵身一跃。哪料到我第一次使用这样的装备,力道还不能很好地掌握。就听砰地一声,我的脑袋和石墙来了个亲密接触,撞得我头晕眼花,金星飞舞。继而又反弹回来,四仰八叉跌倒在地上,额头上冒起老大一个包块。
“国忠,你……你还好吧?”孙贝贝他们极力地掩饰着脸上的笑意。
我疼得呲牙咧齿,摸着额上的包块,十分抑郁地说道:“你们要想笑的话就笑吧!”
“哈哈哈!”此起彼伏的笑声顿时在我身旁响起。
等他们笑够了,我才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学聪明了,尽量控制好力道,然后呼地跃起贴在了墙壁上。虽然这一次没有撞上墙壁,但我的姿势却实在不敢恭维,屁股翘得老高。用王健的话来讲就是,屁股上面可以放茶杯。
我贴在墙壁上,慢慢地挪动着身子,终于将身体从竖着的姿势移动成为了横着的姿势。这种横着的感觉相当奇妙,有种地球翻转的错觉。不过这样的姿势很快便让我产生了一种晕眩的感觉,仿佛整条墓道都在翻转摇晃一样,看来蜘蛛侠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昏胀的脑袋,紧贴着墙壁慢慢向前爬去。当我从墙壁上爬下来的时候,就像是从翻滚列车上面下来一样,脚步都是虚浮的,像一个不倒翁。
紧接着,小四,石头还有孙贝贝他们都一个接一个地爬了过来,我们借助这壁虎吸盘,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铁索吊石这一关。
走到墓道尽头,我们的脚下出现了第三条人骨阶梯,不用多说,下面又有一条墓道在等着我们。
大卫愤懑地骂道:“这他妈的到底有多长条墓道呀?”
汪子龙面无表情地说道:“稍安勿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才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距离!”
什么?!才一半的距离?!
汪子龙这话让我们心都凉了半截,这三道机关已经让我们在鬼门关上走了几圈了。越往下走,机关暗器必定更加凶险,我们还没有这样的好运就很难说了!
我大概估测了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最上面的那层墓道少说也有二三十米了。如果说现在才走了一半路程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主墓室至少也在五六十米的地底深处。以当时的劳动力和建筑技术,要想往地底开凿数十米的深度,那该是怎样浩大的一项工程呀!
在我的暗自惊叹中,我们已经来到了第四层的墓道,也不知道这条墓道里,会有怎样可怕的机关暗器在等着我们。
我们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着,这条墓道安静异常。但我们却没有半点掉以轻心,这一路上我们也多少总结出了一些经验,越是表面看上去没有危险的地方,其实越是危险。
走着走着,我便隐隐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但哪里不对劲又说出上来,只是内心深处有种强烈地不安,犹如水泡般咕噜咕噜翻滚着。
这个时候,旁边的孙贝贝忽然说道:“我怎么感觉越往前走,这墓道却越来越狭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