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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萌、梯云纵与太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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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岩再顺着书架看过去,旁边还放着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奇门五转、玉萧剑法、兰花拂穴手、五罗轻烟掌、拈花指、龙爪手、天山折梅手、空明拳、泥鳅功、大力金刚指、梯云纵、两仪剑法……还有许多记都记不住。
    李岩这一看,还真是看得眼花缭乱,他是每一本都想学,但也深知一个人不可能把这些武功全都学会,想起入学的时候说要“全修”,他就感觉到脑门有点汗,果然是太嚣张了么?但是这些功夫都是好东西啊,他样样都想学,怎么办?先选哪一本来学呢?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王语嫣突然拿着扫把走了过来,瞥了他一眼道:“这位同学,你的卡是低级借书卡,仅仅只能借‘简单易学的基础教材’,这个书架上的书你是不能借的,我看你也别犹豫选哪一本了,还是回去第一排书架吧。”
    李岩大汗:“不是吧,我出生入死,和鳌拜拼命才弄到的借书卡,就只能借《松风剑法》那种垃圾书?”
    王语嫣认真地道:“不要小看初级武学,要知道初级武学也是很重要的,有许多高超的武学都需要初级武学来打底子……”
    “你就扯吧!”李岩才不信什么打底子呢,张无忌就是什么都不会的情况下学的九阳神功,也没见他根基不稳吧?什么打底子都是扯蛋的。他赶紧伸手入怀,摸出那本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全真玄妙功》递给了王语嫣,道:“我帮老师还一本书。”
    王语嫣接过《全真玄妙功》之后低头看了看,微笑道:“原来是一年级三班的范松老师借走的秘籍……”她检查了一下秘籍有没有被撕坏,缺页什么的,发现秘籍没有问题,就将它插回到了书架上,然后走到一个小柜子前面,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绿色的借书卡,抛给李岩:“这是范松老师的借书卡,你拿去还给她吧。”
    李岩拿着两张卡仔细一对比,自己那张低级借书卡是灰色的,上面几乎没有别的花纹和装饰,就是一张很丑的灰卡片,而御姐老师的这张卡不仅是青翠好看的绿色,上面还镶着金边,非常好看,光从卡面上就能看出来,老师专用的借书卡档次要高得多。李岩甚至能猜到,这种卡是无限期使用,并且可以借到任何书籍的。
    李岩举着御姐老师的卡,笑嘻嘻地道:“老师让我还了书之后,再顺便帮她借另一本回去。”
    王语嫣点了点头道:“行,你自己找吧!”
    李岩心中大喜,但他随即又郁闷起来,可惜的是御姐老师给他的时限不多了,还有半个月。搞不好只有借一本书的机会了,他知道高档次的武功都是练习难度比较大的,不像《松风剑谱》那样看一眼就背下来了。就拿《全真玄妙功》来说吧,里面的文字很多,而且很难理解,他花了十几天才全部背熟,别的秘籍的难度也可想而知,他手上的借书卡也许就是一锤子买卖,时间根本不够他借第二本。
    这一本选哪种武功就很重要了,内功已经有了就不必再选,那么剑、刀、指法、拳法、掌法……选哪一种好呢?他苦苦思索了半天,决定选一门轻功来练,打不赢敌人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能跑得赢敌人,否则太容易挂掉。
    李岩最想练的轻功是神行百变、凌波微步这两种,可惜那两种轻功明显是属于绝世武功,是那个空荡荡的书架才有资格放的,李岩退而求其次,只好拿了一本《梯云纵》,这种轻功虽然不如前两种那么金光闪闪牛逼轰轰,但在《倚天屠龙记》一书中也是非常了不起的绝学,虽然有点明显违背物理常识,但正是违背物理的武功才能叫牛逼嘛,遵循物理的都是烂武功。
    李岩拿着《梯云纵》出来,在王语嫣那里办理借书手续,王语嫣拿走了老师专用借书卡,然后在一个小本本上记下了某年某月某日,范松老师差遣学生李岩借走《梯云纵》,后面让李岩画了个丫。办完手续之后,才认真地道:“请你爱护秘籍,不要在上面乱涂乱画。”
    “喂,谁敢在这样的宝贝上乱涂乱画啊?”李岩大汗。
    “有人就这样做过。”王语嫣小脸通红,愤愤地道:“上次韦小宝来替老师还书,结果她在《化骨绵掌》的手抄本秘籍上画了一只乌龟,两只兔子,还画了一头猪,遮住了好几个关键字,差点害这门武功失传,后来东方姑娘找到神龙教的毛东珠,让她帮忙把《化骨绵掌》默写出来,才保住了这门神奇的武功。”
    “噗嗤!”李岩吐血。
    “看吧……”王语嫣愤愤地指着李岩道:“我虽然觉得你不像乱图乱画的人,但你这人喜欢吐血,要是把血吐到秘籍上怎么办?我告诉你,这本《梯云纵》可是绝本,你要是把它弄脏了,武当派的掌教会来找你拼命的。”
    李岩大汗:“那我坚决不吐血了。”
    王语嫣脸带怀疑地看着他,心想:你刚才那一小会儿就吐了好几次血,你说以后不吐血,谁信啊?
    李岩耸了耸肩,再次回到了第一排书架前,这次他打算用自己的低级借书卡再借一本初浅功夫,他现在已经有了《松风剑法》、《全真玄妙功》、《梯云纵》,一个武林高手最基本的剑法、内功、轻功都有了,可以算是已经搭好了架子,最后一门打算选一个拳法或者掌法,这样才可以保证自己空手的时候也能发挥出战斗力,不然剑被敌人打脱手就死定了!在《笑傲江湖》里,令狐冲只要无剑在手,就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菜鸟,李岩可不想变成他那样。
    低级武功的架子上拳法掌法极多,李岩看到了《少林长拳》、《武当长拳》、《开山掌》、《太祖长拳》等等,但是这些都不太合他的意,简单来说就是,这些拳法都太烂了。他郁闷地找了许久,硬是找不到一本能入眼的秘籍,就在他打算放弃寻找,随便拿本武当长拳来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原来在书架的角落里放着一本不起眼的秘籍,上面写着《太极拳》三个字。
    “哇,太极拳!”李岩大喜:“这本书居然在基础教材中?王姑娘,我的借书卡就借这本!”
    见他欣喜无比地捧起太极拳,王语嫣忍不住道:“这位同学,太极拳是一种非常缓慢的拳法,仅仅只有锻炼身体的作用,用来临敌是完全不成的,所以本校才将它放在第一排书架的最角落里,我见你对武功十分着迷,一定是想变强吧?那就千万别选太极拳,还是换个武当长拳吧。”
    李岩心中暗笑,难怪《太极拳》只能放在角落里吃灰,原来黑木崖中无人知道太极拳的奥妙啊,也亏得我看过《倚天屠龙记》,才知道《太极拳》练到极致足以打败玄冥二老,这本书应该放在最后一排书架,属于绝世武功啊!哈哈,居然被我用低级借书卡借到,赚大了。
    李岩毫不犹豫地道:“王姑娘,不用说了,我就借这一本!”
    王语嫣见他坚持,忍不住摇了摇头,显然是为他感到惋惜。她看得出来,这个少年很好学,属于那种老师不监督,他也会努力学习的类型,将来说不定会有一番成就,可惜眼光不怎么好,居然选择《太极拳》这种没用的拳法。王语嫣拿出本本,在上面记下:某年某月某日,一年级三班学生李岩,借走《太极拳》,记好之后,李岩签字画丫,然后开开心心地离开了藏经阁。
    李岩离开之后不久,藏经阁里又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婷婷聘聘,高贵典雅,正是校长东方姑娘,而另一人却是一个道姑,她看起来大约三十岁,五官非常素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头发全部是银白色,在头顶上挽了个发髻,看起来就是一幅得道高人的样子。
    东方姑娘对王语嫣微笑道:“语嫣,来见过武当掌教张三丰张真人,张真人难得来一次咱们这儿做客,平时可不容易见到。”
    王语嫣赶紧见礼。
    那银白头发的道姑便是武当派的掌教张三丰了,她对王语嫣温和地道:“小姑娘不必多礼,贫道最近又创出了一套《太极剑法》,不敢敝帚自珍,此次来将它也送给黑木崖,盼有缘人能以此剑法惩奸徐恶……”说着她从怀中摸出一本不起眼的手抄秘籍,递到了王语嫣的手上。
    王语嫣接过《太极剑法》,便打算将它收到书架上。
    东方姑娘突然开口问道:“张真人上次送来的《太极拳》借阅情况如何?”
    王语嫣道:“整整四年,都没有人肯借那本书,有几位同学曾经拿起来翻了两页,发现那是一本很慢的拳法,便说无用,把它放回了书架,没有再看一眼……”
    东方姑娘与张三丰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摇了摇头,显然是十分惋惜。这门绝世拳法,是张三丰与东方姑娘商量之后,故意放在低级书架里的,只盼能用它来找到眼光高远,见识不凡的弟子,可惜……
    王语嫣道:“不过……刚才有一个叫李岩的学生将它借走了……”
    “什么?李岩将它借走了?”东方姑娘精神一振。
    王语嫣道:“是啊,他看到《太极拳》就像见到宝贝一样,高兴地捧走了。”
    东方姑娘与张三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的失望转为了喜悦。过了好一会儿,张三丰才淡淡地笑道:“有意思,且看这孩子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