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龙烈血冲过来的那两个人在发动的时候距离龙烈血不到十米的距离,刚刚他们都假装在学校门口旁边的一个书店里看东西,等龙烈血下了车,他们才从书店里走了过来,在距龙烈血不到十米的地方才突然发动,那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普通的灰色夹克,留着普通的发型,放在人堆里你根本就不会注意,但他们的动作却很迅猛,在那两个人向龙烈血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其他从几个方向包抄过来离龙烈血或近或远的那些人,就像接到了信号一样,也同时动了起来。
感知到危险的龙烈血的大脑在那一瞬间,不到半秒钟就做出了清晰的判断,这是一次预谋的伏击,针对的是自己,但他们,那些伏击者,手上却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这就是说,他们只想把自己制服住,而不会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什么威胁,而且,这是在光天化日下的学校门口,那些一瞬间凝固在路人脸上的惊讶表情已经表明有很多人注意到了现在发生的事,对方既然能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做这样的事,那肯定不会是一般的街头流氓,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龙烈血在这一瞬间的清醒判断救了那些冲上来的人的命,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那两个最早发动也是最先冲上来的人对龙烈血的“攻击”则证明了龙烈血的判断,那些人此刻并没有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他们只想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目标是龙烈血的腰,在冲到近前的时候,一个人弯腰低头就想把龙烈血的腰给抱住,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旦自己的腰被人抱住,那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半以上的行动能力,而另一个人则配合着那个想要抱住自己腰的家伙把自己的双手制住,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配合默契,动作十分的老辣,要是别人也许真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扑倒了,但龙烈血始终是龙烈血,要是这种程度的手段就能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儿戏了,他们的速度是快,但有豹子快吗?他们的力量是很大,但能有黑熊大吗?至于他们的配合,要是他们的配合可以困住一头发怒的成年野猪的话,那也许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看头,但很明显,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们的配合都没有困住一头发怒的成年野猪的可能,而龙烈血呢,在他十岁的时候,山里的野猪即使是再笨的那头,只要嗅到他的味道就知道要绕路走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几乎根本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最先扑向龙烈血的中年人就从空中翻滚着落在了地上,后面冲上来的那些人已经来不及察看那两个人的情况了,余下的人,从三个方向,一共四个人向龙烈血冲了过来,可惜,他们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严密的配合在龙烈血眼中却没有多少威胁,时间配合上微弱的差距已经让龙烈血可以轻松的对他们各个击破,龙烈血没有下重手,但就连冲上去的那几个人都没有弄明白,自己上去是想把那个人制服的,怎么一瞬间反而是自己躺在了地上呢?这本来就是一次十拿九稳的行动,六个人要对付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那还不手到擒来,虽说自己心里有些麻痹,但目标的动作也实在是太麻利,太快了吧!
三下五除二,那四个人按照他们扑上去的先后顺序,在数秒钟之内,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几个在街边的路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在他们眼前的这一幕,因为双方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们根本没有看清过程,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结果,人多的一边躺了一地,而那个少年却还站在那里。
“叭!”一声清脆的枪响传来,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一瞬间就伏低了身子,惊慌的跑开。
龙烈血看着面前那只刚刚朝天放了一弹,现在确指着自己的黝黑的手枪,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动作。
用枪指着龙烈血的是刚才最先扑到龙烈血身边那两人中年龄看起来稍大的一个,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之后,那个人最先反应了过来,刚才手无寸铁的他在看清了情况之后,手在腰间一摸,就拿出了一把手枪,朝天放了一枪,在震慑全场之后,就把枪口指向了龙烈血。
早在他摸枪的时候,龙烈血就看见了,六四式警用手枪特有的外形和那个人别在枪套上的警徽再一次救了他的命,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龙烈血还是看清了那个警徽。
龙烈血仍由那个人拔出枪来朝天放了一枪,然后再把枪口指向自己,那个人不知道,要是龙烈血没有看见他腰间的那个警徽的话,也许此刻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不许动!”
到了这个时候,那两辆一直埋伏在一边的警车才拉着警笛呼啸而至,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警察停了下来,车上跳出来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每个警察在这个时候都掏出了枪,指住了龙烈血。
“举起手来!”车上下来的一个警察大声地喊到,龙烈血看了一眼那个人肩上的警衔,应该是这些人中最高的了。
看着那些紧张的面孔,龙烈血有点无奈,他知道,此刻自己的任何一个多于的动作都可能招来一阵弹雨,一阵由这些围住自己的警察射出来的弹雨,自己绝对有把握逃得掉,但问题是,自己如果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情况下要逃走,对方的伤亡势必不可避免,而在这种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就干掉几个用枪指着自己的警察,自己实在是难以接受,就是要干,也要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天河这个家伙可是一直把当一名罪恶克星的警察当作自己的人生目标。
“举起手来,听到了没有?”那个警察又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刚才龙烈血下手很有分寸,这个时候,那些被他放倒在地上的警察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每个人都拿出了手枪,指住了龙烈血。
龙烈血苦笑了一下,自己今天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么多枪同时指住的吧。
“举起手来,再不举起手来我就要开枪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警告了,要么举起手来,要么眼前的这些警察就一定会出现伤亡?在脑子里权衡过各种念头之后,龙烈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起了双手。这一次的举手,是龙烈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龙烈血刚刚举起手,两名在一旁的警察已经动作麻利的“卡”“卡”两声为龙烈血铐上了手铐。并且动作有些粗暴的把龙烈血按在了停在一旁的一辆警察上搜身,钱夹,手机,宾馆钥匙,这就是龙烈血身上的所有东西。
龙烈血镇定的看着刚才叫自己举手的那个警察,“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为了避免事情弄到后面不可收拾,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让我打一个电话,我只需要十秒钟的时间说一句话就够了。”
无论有什么事,龙烈血都相信,只要自己按照隋云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打一个电话,那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果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眼前的问题,那么又何必要让眼前这些执行任务的警察流血呢?与生命的价值比起来,自己暂时受一点委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正是有这样的考虑,龙烈血才把手举了起来,任由对方把自己的手铐上。
那个警察冷笑了一下,有些惊讶的从上到下打量了龙烈血一遍“你现在还想打电话?可你的电话已经坏了该怎么打呢?”说到这里,那个警察拿过从龙烈血身上搜出的手机使劲儿在枪把上一磕,手机就碎成了两片,“不好意思,在刚才的抓捕行动中把你的手机给弄碎了。你的身手很不错,我们的六个便衣一时大意倒差点让你给跑了!你想不想叫律师呢?你以为你是在美国吗,给我带走!”
两个警察粗暴的把龙烈血推上了一辆警察后面的小车厢,那个小车厢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押运罪犯的,窗户和车厢都用钢板加固过,在上车的时候,龙烈血两边的腰眼被刚才抓他的两个中年便衣重重来了一下,一个人在他耳边骂了一句,“妈的,你还挺有两手的,你这个奸杀小女孩的狗杂种。”。
“嘭!”“咔!”车厢的门被关上,并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龙烈血咬住了牙,一声都没吭,到了这个时候,他更要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警察发动了起来,所有的警察都上了车,随着警车上警笛的呜鸣,两辆警车驶上公路,一瞬间就消失了,而在紫薇她们学校的校门口,刚才有幸目睹了这一过程的几人在惊讶了半分钟后,也各自散去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刚刚他们目睹到的那一切,最多,只不过是和亲人朋友同事饭后的谈资而已。
对不起了紫薇,今天的晚饭我大概要失约了!龙烈血坐在车里,看着紫薇的学校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淡淡的想着。
申海第一看守所坐落在申海的西市区靠市中心的位置,四层楼的灰色的桶状建筑看样子已经有好些年头了,配合着看守所桶状建筑的外面高高的院墙更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与看守所仅一墙之隔的,是申海市警察局。
龙烈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样的地方,当看守所内的大铁门缓缓打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红色大标语出现在龙烈血眼前的时候,龙烈血就知道目的地到了。
在来这里的路上的时候,小车厢前面的观察孔内一直有人在冷冷的盯着他,但龙烈血表现得却很平静,龙烈血的脸上古井无波,但他的眼睛却如今天的天气一样,透出一种阴暗的深沉。
没有人知道龙烈血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车停了下来,不到十秒钟,小车厢的门被打开了。
“出来!”外面一声冷喝。
戴着手铐的龙烈血下了车,地面上有一滩雨后的积水。
“看不出,你还挺镇定?”。刚才在车上一直通过观察孔监视着他的一位警员冷笑了一下,“到了这里,你就老实一点,别打什么歪主意了,快走!”
龙烈血被人推搡了一把,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夹着龙烈血的手臂,两人在前,两人在后,押着龙烈血向那栋桶型建筑走去。
龙烈血一声不吭。
在上到二楼的时候,抓捕他的那些警察才向他出示了《拘留证》,并在他面前读了一遍。
“……犯罪嫌疑人龙烈血,因涉嫌在东元历2098年4月17日下午发生在我市江迎区淮口东路168号帝王会所内的幼女奸杀案……经上级主管机关批准,特对犯罪嫌疑人龙烈血实施抓捕,采取刑事拘留措施……”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但当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这些东西时,龙烈血还是觉得自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幼女奸杀案”,这五个字如同梦魇一样游荡在龙烈血的脑海中,堵得龙烈血心里一阵憋闷。
现在还不是喊冤和爆发的时候,压抑着自己心里面的滔天怒炎,龙烈血用一种沉默得近乎可怕的态度在《拘留证》上签下了自己刀钩剑刻的名字——龙烈血!
(这时的谁都没有想到,正是眼前这张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的《拘留证》,在多少年之后,成了一批批学者专家研究龙烈血的最重要的资料之一,那些历史学家因为这一小张《拘留证》所发表的各种专著和论文,在那个时候,可以轻易的塞满一节火车车厢,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办完了有关的转交手续,并采了龙烈血双手的指纹样本,押送龙烈血来到看守所的那几个警察在义愤填膺之余还不忘记在临走的时候给龙烈血“悄悄的”来了几下狠的,看守所内的警察更没有给龙烈血什么好眼色看,除了手铐以外,龙烈血的脚上也带上了脚镣。
严密的看守所在龙烈血面前打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铁门,最后,龙烈血被押送到了一间不足六平米的独立关押室内。
“老实的呆在这里,要提讯你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叫你的。”把龙烈血带到这里的看守所警员在把龙烈血推进关押室后,冷冷的说了一句话,锁上铁门转头就走了。
这里就只留下了龙烈血一个人。
关押室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一张掉了漆的钢丝床,一个马桶外加一个已经明显破了一个洞的塑料盆就是关押室里所有的东西。
陶瓷马桶的外观已经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原本的颜色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一层黄色的垢状物粘满了马桶的坐沿,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有呕吐的冲动,即使十年不洗澡的乞丐,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屁股坐在那上面,马桶上面两米多高的墙上,有一个碗大的窗口,除非在这里的人变成老鼠,否则绝不可能从那个窗户里出去,马桶的旁边是床,比房间里那股尿骚味更难闻的大概就是那床被子的味道了,如果说你看到马桶就想吐的话,那么这床被子无疑会让你想起抽象派画家的作品。
无论在怎样的逆境下,保持充沛的体力是必不可少的。
“霍!”的一声,龙烈血拉着床上的被角就把那床“东西”扔到了马桶上,把马桶盖住了,被子一去,钢丝床底下就露出了鱼网一样的钢丝,有些钢丝已经生锈了。
关押室里没有电灯,墙上的那一个窗口和房间外面过道上的灯光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幼女”?“奸杀”?
龙烈血坐在床上,他脸部的轮廓埋则完全陷入了到了房间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脸部的表情,此刻的龙烈血的身影凝重得像一尊石像,关押室内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龙烈血手上的指关节得一阵脆响。
龙烈血在等,虽然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但他还是在等,《拘留证》上面说得太模糊了,对于这件事,无论它有多么的残酷,龙烈血都必须亲眼看到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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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书友大会的时候老虎就说了,这本书写的不是童话,现实的残酷与冰冷是不可避免的,没经历过真正的挫折与痛苦的男人是无法完全成长起来的,龙烈血想要转变为一个真正的强者,一个可以左右局势的人物,缺少的正是这种挫折与磨难。很多书友都提到了紫薇,在这一点上,老虎请大家放心,紫薇也是老虎心目中完美的女孩,紫薇的形象不容黄翔这样的人渣来亵渎,对于紫薇,老虎只有一句话,这本书写的不是童话,但紫薇在本书中绝对会有一个超乎大家想象的童话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