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念看着桌子上被热了一遍又一遍的饭菜,佣人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劝到:‘小姐,不如您先用晚餐吧。’
林念念摇了摇头,他要等晋御承回来。
等到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大门处终于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林念念起身走到门口,看到是司机开的车,晋御承从车上下来,身上有股酒的味道。
“我在等你吃晚饭。”林念念挤出一个笑容对晋御承说。
“我刚在公司已经吃过晚饭了。”晋御承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林念念注意到晋御承的领带已经换了一条。
她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问:‘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另外一条领带吗?’
晋御承这才注意到自己忘记把放在苏岑那里的领带要回来。
“今天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领带弄脏了,就让秘书给我换了一条。”晋御承并不是存心隐瞒,而是担心林念念会想得太多。
晋御承不直到林念念在苏岑那里听来的版本是晋御承不喜欢自己挑的领带,当着苏岑的面,亲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林念念忍着眼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菜已经凉了,林念念坐在餐桌前,夹起已经没有热气的饭菜,往嘴里塞进去。
蔡主编收了钱以后,果然没有食言,在他们的杂志上刊登了关于晋御承的采访,字里行间都流露出晋御承不仅仅是一名好的总裁,还是一个好男人。
正片报道有一半都是关于苏岑和晋御承之间的故事。
晋御承拿到杂志,把杂志扔在地上,他问苏岑,为什么杂志上对晋氏提之甚少,反而全是关于自己和苏岑之间的事情。
苏岑解释道:‘其实我们两个人订婚已经这么久了,如果想要最快的时间内重塑你的形象,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社会大众觉得你是一个有责任心又有担当的男人。’
苏岑说的没有错,但是晋御承并不想用这样的方法让别人认同他。
“而且我相信,林小姐就算看到了,也会体谅你的。”苏岑假惺惺的说。
本来这本杂志的销量就很高,很快整个a市的人基本上都人手一本,晋御承和苏岑本来就是在a市人心中王子和公主般的一对,这下子更加让人们觉得苏岑和晋御承两个人的感情就像是童话中的一样。
就连穆东公司的同事都很羡慕晋御承和苏岑,她们热烈的讨论着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都对苏岑很羡慕。
“就算羡慕有什么用啊,人家是天之骄女,和晋御承本来就是门当户对的一对。”那些羡慕的同事都不免有些感慨,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啊,有的人生下来就像苏岑和晋御承这样含着金饭碗,可是他们,累死累活在公司加班还要还房贷。
“哎,谁让人家命好呢,林姐,你说是不是。”阿雅故意问林念念。
林念念也看到了杂志上的报道,她心中就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而且这种苦楚还无法告诉任何人。
阿雅是知道林念念和晋御承之间的特殊关系的,她就是要让林念念心里难受,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说:‘人家啊,在一起那就是完美无瑕的一对,要是有人插足的话,那可真的是该遭天谴。’
林念念的手抖了一下,她想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她的脸色却苍白的吓人。
“聚在一起聊天,不用工作吗?”幸好穆东出县,及时帮林念念解了围,他看林念念脸色苍白,担心的问林念念要不要休息一下。
林念念摇了摇头,她没事,只是一想到晋御承和苏岑,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这段感情中的第三者。
穆东看着林念念这幅难过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为什么难过,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林念念如此在意的就只有晋御承。
就像自己最在意的人,是林念念一样。
林念念虽然现在和晋御承在一起,可是她每一次见到苏岑,心中只有深深的自卑。
苏岑工作能力强,人也长得漂亮,出身显赫,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而自己,没有家族做后盾,只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还经常给晋御承带来麻烦。
林念念小声问穆东:‘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怎么会呢,你是我们公司最出色的设计师。”穆东鼓励林念念,其实她已经做得很好了,而且她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他想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在像林念念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还变得如此坚强,林念念是他见过最坚强、最善良的女孩子。
林念念有的时候会想,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或许事情会的有些不一样。
自己的亲妹妹诱拐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父亲,拿自己做为交易的工具,林念念现在好不容易对生活重新燃起了信心,她绝望的发现,门第之见,好像是自己怎么也翻越不过去的一座大山。
如果自己是晋御承的父亲,恐怕也不喜欢想自己这样的儿媳妇吧。
林念念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只有晋御承的爱。
可是就连这份爱情,林念念也没有自信能够一直把握。
她的心里很乱。
晋御承在接受访问以后,重新树立起了正面的形象,晋父知道是苏岑的功劳以后,觉得苏岑真的是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其实如果你们两个人能尽快举行订婚典礼,才真的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啊。”晋父呵呵的笑着说。
即便苏岑心中恨不得现在就能入主晋家,但是她知道晋御承是不可能答应的,倒不如以退为进。
她看了一眼晋御承,主动对晋父说:‘这件事情我和晋御承已经商量过了,觉得现在公司正在上升阶段,我也刚刚接手公关部,这件事情往后推一推也不迟。’
晋父看苏岑开了口,点点头,对晋御承说:‘那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你们两个人自己决定吧。’
苏岑羞涩的笑了一下,拉住了晋御承的手,晋御承想要避开,但是晋父一直在看着他,他只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