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这是什么吧？”
    穆江等到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有了，这才问了句。这些学生都已经高三，绝大部分人都已经成年，自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现在也已经知道了。
    但是平常，谁会把这种东西拿到明面上，还是在课堂上。
    “tt！”
    有几个女生早就羞红了脸，但还是有些男生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开始跷二郎腿大声的回答问题。
    “……”
    茶小楼不知道穆江这是要弄哪一出，她看了眼放在桌子上还塑封着的tt，只好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好好写她的试卷。
    “那位同学。”
    茶小楼刚提笔，一个小小的粉笔头轻轻巧巧的砸在她肩膀上。
    “我？”
    茶小楼抬起头，见到穆江在叫自己。她指了指自己，不知道穆江又打算做什么事情。
    “对，就是你，把书合上，今天不上课。把试卷也收起来，今天老师给你们讲讲性知识。”
    “……”
    茶小楼木然的收起书本和试卷，坐正身体，等着穆江说下去。穆江对茶小楼说话时候的语气不大和善，引得四周同学窃窃的笑。
    这时候，方林刚好扔完垃圾回来，手还是湿着的，想必洗了不少遍的手。
    “同学叫什么？”
    “方林。”
    方林刚进屋就被穆江叫住了，穆江让他站到讲台上去。
    “用过这个没有？”
    穆江把剩下的一个tt直接塞在了方林的手里，方林脸上微微一红，往茶小楼那儿看了看，然后点点头。
    “很好，至少知道用防护措施，那有没有哪一次没用过？”
    穆江的话还没说完，方林就摇起了头。引得下面一群男生拍腿大笑，有些女生已经尴尬的不行。
    “很好，回去吧。以后你们这些男生都要向方林同学学习，管好自己，不管冲不冲动，都要做好防护措施，当然首先要让对方先同意，你们再去冲动。你们这个年纪的学生我见过太多了，别觉得不好意思，医院排队打胎的都你们这些不懂防护措施的小屁孩。”
    “还有你们这些女生，也都要好好自爱。不要随随便便的就跟男生出去，特别是那种半生不熟的！也更不要被哪个男人忽悠两句就跟人滚床单了，即便你愿意滚了，也要做好防御措施，要不然，到时候出事了，哭的是你们。”
    穆江说着坐在了讲桌上，面上的表情也不如先前那样严肃。
    “不管是男女，女女，还是男男，都要防御好，这是对你们自己负责。”
    “穆老师！那你呢？”
    穆江正说着，下面的学生也开始雀跃起来，举着手去问穆江。
    “我什么？”
    “你跟你女朋友在一块儿的时候戴不戴？”
    “老师没女朋友，不需要戴。好了，都严肃点。”
    穆江见到下面的学生开始在笑，心里啧了声，他还以为这些小屁孩有多难搞，看样子很简单嘛。
    他瞥眼去看茶小楼，茶小楼此时正微微笑着来看他。
    “唉，业业真有福气。”
    穆江内心暗自叹口气，从讲桌上跳下来。
    “老师！我……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生孩子？”
    后面的女生也直接举起了手，一脸纯真模样去问穆江。
    “精子进入到卵子结合成受精卵，受精卵再着床到子宫，就能受孕了。”
    穆江没有翻开课本，坐在讲桌上就和这些学生对侃，从受精卵说到如何受孕，再到异卵、同卵又是怎么形成的。
    穆江教学质量说起来确实不错，虽然是漫天海地的同你胡扯，但总能扯到课本的知识点上。
    而且，穆江在同学生们聊天说话的过程中，已经把所有学生的名字和脸都记住了。他叫名字的时候，竟是没有一次出错。这一点，茶小楼不得不佩服他，因为到现在，她能记住的人名字一共也没有十个。
    下课的时候，以至于，好几个女生都去问穆江要电话号码。
    估计也是他那张脸给他加分的原因，所以现在整个班级里，除了方蓉，其余的女生都被他给征服了。但是有几个男生倒还是看他不顺眼，因为太装逼了。
    本来他们想问一些比较让人脸红的问题的，却没想到穆江都能用专业知识，而且很一本正经的回答问题。
    “小楼，你中午去食堂吃吗？”
    第四节课下课后，班里的学生零零散散的都走光了，穆江这才走到茶小楼桌子前。
    “我带饭了，待会儿去食堂阿姨那里热一下就好。”
    “那我和你一起，你手没事了吧？”
    “没事了。”
    茶小楼拿了饭盒，把书包放在抽屉里，跟着穆江一起去了食堂。
    “你课说的不错，比我那时候的生物老师说得好。”
    茶小楼说的是真心话，却不想穆江听了这话，立刻挑了挑眉，悄悄的凑过来，小小声的说。
    “你可千万别告诉业业我说这种东西啊，要不然他非得揍我。唉，为了今天这课，我花了好几百大洋买tt。最可恶的是，那几个男生居然不把tt还我，还是你们女孩子好，都把东西还我了。”在人前严肃刻板的穆江，这时候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这时候学生们大部分都是吃饭去了，虽然偶尔有一两个学生路过打招呼，但穆江已经完全没了课堂上严肃的样子。
    “咳……好，不告诉。那东西……你不是没女朋友吗？要了你也没地方用……”
    茶小楼干咳了一声，往四周看了看，还好四周没人。
    “怎么就没地方用了，我无聊的时候，能拿着吹气球，减压。”
    “……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茶小楼觉得穆江这人还真是捉摸不透，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样子。特别是私下里，完全就是个无赖流氓。
    茶小楼带着穆江去了食堂，让穆江自己去看看要吃什么。她来林桥这些天都是在食堂阿姨那里热饭，现在这阿姨都已经认识她了，老远就对她打起了招呼。
    “小楼啊，今天带的什么饭啊？”
    “红烧肉。今天还一样，给我一杯凉茶。”
    林桥的食堂不大，学生本来就不是很多，还有一部分学生放学了都会直接去林桥街里面吃午饭，这会儿食堂零零散散的，人并不是很多。
    茶小楼笑了笑，她每回来食堂热饭，都会买一杯饮料。现在穆江也凑了过来，扫了一圈，点了个鸡腿饭。
    “你这天天的伙食都不带重样的，你妈对你可真好。”
    等了有三分钟，食堂阿姨把饭盒递给茶小楼。
    茶小楼只是笑笑，没有回话。
    茶小楼热好饭坐在穆江那边，穆江却对着饭唉声叹气。
    “怎么了？”
    “太难吃了……你带的红烧肉啊……”
    茶小楼的饭盒已经打开，姜北给她装了满满一大饭盒的红烧肉，配菜是清炒芦笋和章鱼香肠，米饭倒是只有一小碟。那饭菜相比较穆江这个乌黑的鸡腿饭，简直是绝世美味。
    他一想到以后除了周六周日都要在食堂里吃饭，他就又唉声叹气了起来。
    “嗯……我师兄烧的。”
    “你师兄……烧的啊？”
    茶小楼看穆江两眼盯着饭盒里的红烧肉都快要冒星星了，笑了笑，把饭盒往他脸前推了推。
    “我师兄每回都给我装一大碗，我都撑得要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那怎么好意思……”
    穆江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迅速的夹起一块红烧肉一口放到嘴里，然后扒了两口米饭。
    “好次到爆！”
    穆江几乎要流眼泪，他在家的时候，虽然家里都有阿姨在烧饭，但根本就没这好吃。
    “姜北手艺真好啊……”
    “你认识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