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趁着宴正阳在家,苍伶便到他的书房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然后提出了接保镖的请求。
宴正阳听完苍伶的计划之后并没有说什么,直接问道,“你那边还需要多少保镖。”
“保镖当然是越多越好,最起码还需要二十个专业的保镖。”苍伶眉头微皱,宴正阳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她丝毫不知道他对她这个计划是什么态度。
“你去找管家,他会帮你安排。”宴正阳的看着桌上的报表,语气随意的道。
“好。”这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的让苍伶心里不踏实,她在书桌前安静的站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的这个计划可行吗?”
如果他们把林至和吴小烟在自己手里的消息放出去,对方就算实力不如他们,也可以去找专业的团队,这件事的结果完全不可控制,而且风险非常的大,可苍伶实在是想把她们背后的人抓出来,这才想放手一搏。
“可行。”宴正阳一秒钟的思考时间都没有,几乎是在一秒之内抢答。
“你这么确定,不需要想要下吗?”苍伶眼神复杂的看着宴正阳,突然有些不确定,这个便宜爹真的靠谱吗?
“就凭你是我宴正阳的女儿,是晏家继承人的身份,你想做什么都可行。”宴正阳霸气侧漏的道。
苍伶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她找不出任何反驳宴正阳的话,安静的离开了书房。
她离开后,宴正阳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相册,樱花树下,一个温婉安静的女人正拿着针线在绣花,美的让人不忍打扰,只想站在远处安静的看着她,守护她的岁月静好。
“我终于把女儿接到身边了,她容貌像你,美的让人惊艳;性格却像我更多一些,喜欢冒险,不吃亏。”宴正阳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
从宴正阳的办公室出来,苍伶直接去了白执的住处,“白执,宴正阳答应了,他让我去找管家调派保镖,你尽量选能确保争斗力不若的,人数也越多越好。”
“嗯。”
两人很快就找了管家,挑了五十来个身手不错的保安。
为了能让这个消息尽快扩散出去,苍伶还特意找了奥罗拉帮忙,让她在她的圈子里放了这个消息。
说完正事后,奥罗拉很好奇的问,“苍伶,布鲁诺的事情后面怎么解决的,真的宴夫人让人动手的吗?也太狠了,那好歹是她的亲外甥。”
布鲁诺住院的时候,奥罗拉为了让自己开心开心,还特意去医院偷偷看了看他的病情,果然全身是伤的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够凄惨。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宴正阳夫妻私底下解决了。”她好像无意间挺管家说是宴夫人主动转让了一些公司的股份出来,让宴正阳替她保密。
“宴夫人一向心狠手辣,你这次见识到了吧,自己家的人都能出手这么狠,要是布鲁诺是一个和她没关系的普通少年,故意早就没命了。”
奥罗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苍伶要惜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性格合拍的搭档,奥罗拉实在不想失去苍伶这个不错的朋友和事业上的助力。
“我会小心的,多谢。”苍伶无奈的笑了笑,丝毫没有敷衍和不耐烦。
鱼饵放出去后,苍伶便带着白执和一众保镖住到了酒庄,安静的等待这鱼儿上钩。
“白执,你猜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来?”夜间,苍伶坐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端着一杯红酒慢慢的品着。
“三天之内会有行动。”白执目光深邃的望着眼前的一片葡萄林,握紧拳头,一遍遍的在脑子里想酒庄的人手分布,绞经脑汁的在想还有没有监控死角。
“放松一点,我们准备的很充分,进了酒庄的人绝对没有出去的机会。”苍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嗯。”白执抿着唇,眉宇间舒展了几分,心思还是全部放在抓林至背后的人上面。
苍伶喝完两杯葡萄酒后,有了几分醉意,脸颊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有些悲伤的情绪不受控制的窜了出来,“你说咱们会不会等来一个熟人。”
白执捏紧拳头,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扯着,疼的让他呼吸苦难,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一边无奈的陪着她,看着她伤心落泪。
“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注意休息,别硬撑。”苍伶很快就控制住了泛滥的情绪,擦干眼角的泪痕,脸上很快又恢复了符合她晏家继承人身份的高冷和稳重。
在酒精的作用下,苍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简单的吃过早餐后,她随口问了一句,“昨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没动静。”白执飞快的皱了一下眉,昨天异常安静的一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林至她们背后的人真的准备来酒庄把人就出去,提前踩点是必须的。
昨晚没有动静唯二的可能,要么是林至已经被舍弃了,她们白忙活了一通;或者是人家没必要大晚上的亲自来踩点,可以用别的方式打探到酒庄的内部情况,这几种情况不管那种都不是她们想看到的。
“遇到对手了,不过我相信我家白执是最厉害的。”苍伶拍了拍白执的肩膀安慰道。
白执耳根一红,不太习惯苍伶这么说话。
“好久没看到林至她们 ,我去看看她们,你一起去吗?”吃完早餐,苍伶从餐厅出来就直奔困着林至和吴小烟的地窖。
“林至的软鞭还是每天都打吗?”路上,苍伶随口问了一句。
“嗯。”
白执点头,甚至这几天打在林至身上的软鞭的数量还增加了,为了冲两人硬邦邦的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他有些慌了,要不是苍伶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想对吴小烟动手了。
“你安排就好,我只要你留着他的命却接受法律的审判就行。”苍伶不在意的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对待这些仇敌,她没有任何感情和怜悯之心。
“我会尽可能的打探出一些消息,你不要和他们纠缠,吴小烟这几天被刺激的有些神经异常了。”两人站在地窖口,白执想伸手把苍伶拦在外面,下面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苍伶淡淡一笑,“我没事,巴不得他们过的不好我才开心呢。”她说完便一步步走下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