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谁啊?我记不住名字,是不是太娇气了你不待见。”两人走到没什么人都地方,苍伶忍不住问。
“法国那边的一个边缘皇室,混不下去了跑过来的,还真当自己是小公主了,谁都得哄着她,恶心的不行。”奥罗拉万分嫌弃的吐槽。
法国皇室,那血脉确实高贵,不过看她一脸白莲花的样子,苍伶瞬间没有了接触的欲望。
“你可少招惹她,但凡和她沾染上的人,每次遇到矛盾肯定是别人的错。”奥罗拉警告的看着苍伶道。
“我知道,我们那边管这样的人叫白莲花,白莲花都这样。”苍伶耸耸肩,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走进一看,苍伶了然,那次的聚会上看到的男孩,好像对奥罗拉格外热情。
“我还有事,你们聊。”
苍伶识趣的沿着另一个方向离开,她低着头一直往中间的方向走,突然被人叫住,“宴大小姐,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奥罗拉呢?她又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
苍伶侧身一看,正是那位傲娇的法国皇室大小姐。
“她的朋友找她,你有事吗?”出于本能,苍伶觉得自己和这位从头精致到脚的姑娘没办法成为朋友,所以不打算有过多的接触。
“既然我们的父辈是至交,咱们理应好好认识一下,我叫安妮,这是我的哥哥乔西,他是未来的法国皇室伯爵继承人。”
安妮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下巴不自觉的扬了扬,那傲娇的小表情,活像一只趾高气昂的孔雀。
“你们好,你们以后叫我苍伶就好。”苍伶微笑着点点头以示友好。
虽然这位安妮不招人喜欢,不过她身后的乔西倒是感觉还可以,温和稳重,一只安静的陪着妹妹,性格应该不错。
“宴叔叔还没帮你改名字吗?你已经是晏家大小姐了,怎么还叫苍伶,你不应该姓宴吗?”安妮一脸惊讶的看着苍伶,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和鄙夷。
苍伶,我谢谢你。
管的可真宽。
“在我们那边,孩子和跟随母亲的姓氏很正常。”苍伶云淡风轻的解释道。
幸好她不是那种一心一意的想当着晏家的大小姐的小姑娘,不然被她这么直白的问,说不定还真会被伤到。
“原来是这样,这是那个地方的习俗,我好想从来没听说过。”
苍伶受够了这妹子的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我建议你没事多出去走走,外面的世界很大。”她说完就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吐槽声。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本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的苍伶突然想到之前宴熙说的,这次的宴会致谢幕词的人是她?
“小姐,这是老爷帮你准备好的发言稿,你先熟悉一下,等会上去随便说几句。”就在苍伶脑袋疼的时候,宴正阳身边的助理及时把一张纸送到了苍伶面前。
苍伶简单的看了一下那张发言稿,都是很简单客套的道谢的话,苍伶看了一遍心里就有底了。
这几乎发言的话越简单,苍伶就越搞不懂宴熙把这种小事瞒着她的动机和原因,在苍伶眼里,这么一点点无关痛痒的小恶作剧,完全就不值得让宴熙这样的大少爷动手。
不过她这位便宜弟弟的脑回路可能有点不太一样,爱好独特。
作为一个不大不小的设计师,好歹也是参加过米兰的时装秀的,这点小场面还吓不到苍伶,她很顺利的完成了宴会最后的谢幕词环节,和宴正阳夫妻还有宴熙四人一起面带微笑的送走了今天的客人们。
累的快散架了的苍伶本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可四人刚回到客厅,宴正阳就示意他们坐下,还有事情要说。
苍伶刚坐下,端起佣人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就看到宴正阳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排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认识的只有宴正阳身边的助理和他身边的管家。
“趁着人都到齐了,我现在正式宣布,从现在开始,伶儿正式拥有和宴熙一样的宴家嫡系子嗣的权利和资源,以后你身边会有专业的理财顾问和律师,你的助理和保镖也和宴熙是同一级别。”
宴正阳话音刚落,苍伶明显感觉宴夫人的脸冷了下来,宴熙更夸张,毫不掩饰的狠狠的瞪了一眼苍伶。
苍伶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便宜弟弟,你有气去找你老爹撒啊,天天折腾我算什么本事。
不管两人是脸色又多难看,都不耽误宴正阳身后的律师严谨的宣读苍伶得到的权利和财富。
听着这一大串数字的股份,基金什么的,苍伶突然感觉自己被埋在一座金山里了。
“宴正阳先生赠与大小姐苍伶阎氏集团股份百分之十。”
“停下!”听到这项股权变更,宴夫人再也没办法淡定了,苍伶第一次看到她在宴正阳面前露出锋利的眼神。
“宴正阳你什么意思,我只有阎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宴熙连阎氏的股份都没占到边,她一个今天刚认回来的私生女凭什么?”
如果说晏家的资产是一颗巨树,那宴氏集团就算这棵树的主干。
那些细枝末节的股份,农场和基金什么的,宴正阳送再多给苍伶宴夫人都没有任何意见,可一旦动到了这块最重要的蛋糕,宴夫人就不得不站出来表明显自己的立场了。
宴正阳端在在单人沙发上,眼神轻飘飘的扫了宴夫人一眼,毫不客气的道,“夫人记清楚一点,我持有宴氏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宴氏集团的股份变更,只要我一个人同意就行,你没有任何发言权。”
“按照法律规定,宴先生对于宴氏集团的股权变更有绝对的支配权。”宴正阳身后的律师很及时的道,看到宴夫人沉默下来之后,律师接着念苍伶名下的财产。
半小时后,律师终于念完了,宴夫人拉着宴熙转头就走,宴正阳身后的一排西装男人也迅速离开了。
苍伶有点尴尬的道,“你没必要为了我让他们不开心。”
“这些本来就该是你的,伶儿不必有心理负担,你在我心中比他们母子加起来的分量还重。”
宴正阳看着宴夫人和宴熙远去的背影,眼神越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