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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跟他学过几招花拳绣腿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标准的美人。
    电视台里那么多漂亮年轻的面孔,却都不如她的韵味动人,有一见倾心的魅力,也有溺死其中的明媚。
    谢顷河顿了下,拽着绮岁领口的手指松开,她趁机挣脱,反手整理衣服,喋喋不休道:“谢老师,你刚才靠我好近,我还以为你要亲我呢。”
    “男女授受不亲。”
    她无厘头的话让他更心虚。
    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眼,“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结巴什么……”绮岁越说靠的越近。
    电梯到了五楼,谢顷河忙闪身出去。
    -
    访谈节目结束。
    林款款收了工便在楼下等绮岁,她现在的住处就在电视台附近,绮岁却还是要每天坚持送她。
    坐在休息区,几批同事分拨离开,她低头看了看时间,恍然间发觉对面坐了人。
    抬起头,恬静的面貌顿时血色全无。
    “款款,这些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下班也见不到人,跑哪里去了?”
    林款款抓着包带,腾地站起来,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转头想跑时却被男人抓着。
    休息区这片僻静,有人路过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她慌张又害怕,颤着唇舌求饶,“我真的跟你不熟,当然不会接你的电话。”
    “不熟可以培养的。”
    男人侧身越过桌子,来到林款款身边,两手拉着她的衣袖将人往怀里拉,她力气小,对方又是年轻男人,挣扎起不了半点作用,眼看他的脸就要贴过来。
    紧急时刻林款款奋力用鞋跟踩在他的脚上,不出一秒钟,火辣辣的巴掌落到脸颊上。
    男人下了狠手,眼看她饱满的一颊上越肿越高,接踵而来的是一连串的辱骂,脏字高昂。
    声音引来许多人驻足。
    休息区的吵闹和围观显眼。
    绮岁和谢顷河过去时,林款款正捂着高肿的脸颊,默不作声听着男人的辱骂,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着。
    漠视的人群和羞辱是血淋淋的刀子,直戳心口。
    气血上涌,绮岁攥起拳,低声骂了句:“找死。”
    她拨开人群要冲上去,谢顷河忽然伸手拉住她,一脸茫然,“你干嘛?”
    “打人。”
    从人堆里冲进去,男人无休止的辱骂还没有停止,他的手指快要戳上林款款的脑门,还差一寸的距离突然被一双手裹住,死死掰开。
    骨折和嚎叫声让大家的耳朵都清净了不少。
    女人的手掌小,握起的拳头却很是苍劲有力,砸在那张油头粉面的脸上。
    变故来的突然,林款款满分错愕,目睹着绮岁将男人踹到,几拳到打他嘴角破裂,她以前跟着梁涉川学过几招防身术,便以为凭着花拳绣腿便以为能保护人了。
    前面几下是被偷袭,男人反应过来后绮岁便失了先机,一拳落空后身体失去平衡。
    借着怒火,男人毫无理智地即将送下一巴掌到她脸上。
    场面的混乱使得围观群众纷纷后退。
    绮岁正要躲开,身前的空隙却多了一道影子,谢顷河伸出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对着他冷声警告:“我已经报警了。”
    -
    黄昏。
    落日的余晖到了脚边,与阴影形成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绮岁在那条线中间踩了踩,静等着耳边哭哭啼啼的声音消失,两杯热气袅袅的咖啡递了过来,谢顷河往前凑,撇嘴道:“喝吧。”
    他低垂着头,背对着夕阳,身型的轮廓被金光细细描绘至下,鞋尖顶着绮岁的脚尖,眼中稀有的流淌着温情。
    见两人都不动,才顶了顶绮岁的鞋,点醒她。
    “谢谢老师。”绮岁把咖啡接过来,小幅度地碰撞身旁的林款款,“快拿着吧,不然他会记仇的。”
    她蹩脚的玩笑方式屡试不爽。
    林款款糟糕的心境灌入一缕暖阳,她抹干净眼角,接过咖啡,“今天谢谢你们帮忙了。”
    “说什么谢谢?”绮岁鼓起腮帮子,“那孙子我没打的他满地找牙是他命大。”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
    一句揶揄从谢顷河嘴里冒出来,不带善意。
    长椅上刚好可以坐三个人,绮岁往林款款身边靠拢,给谢顷河腾出位置,今天也难得的不跟他顶嘴。
    “没想到谢老师也有英雄救美的一天。”
    她拿起咖啡杯做叠拳状,手晃了晃,咖啡险些洒出来,谢顷河连忙后退,“用不着,我只是不想手底下的人被人暴打一顿,明天上不了镜。”
    他们一唱一和将林款款也逗笑,回想刚才那一幕,也都是绮岁为自己拼命的样子了。
    转眼看到她手背骨节的位置破开,血污干涸。
    “岁岁,你受伤了。”林款款大惊失色。
    绮岁倒真的没有发现,看了两眼,“还真是,不过这点伤应该不会感染吧?”
    “不行,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她没坐稳被林款款拉起来,人差点摔跤,好在谢顷河及时扶住,“我带她去,你还是先回家去吧,听周老师说你明天还要录早播?脸上先消消肿。”
    林款款摸了摸脸,“可是……”
    绮岁没给她缓冲的机会,推着人,“去吧,别担心我,谢老师是个好人。”
    站在她身后的谢顷河嘴角微抽,总觉得绮岁这话,另有深意,可看在她负伤的份上,不计较。
    在药店买了创可贴和消毒棉,他们只能临时坐在路边。
    谢顷河还没有给女人做过这种事,别人也就算了,这人还是绮岁,几次午夜梦回让他气的牙痒痒的人。
    “谢老师,你轻点。”绮岁眯眼看着即将触碰到她伤口上的酒精棉。
    谢顷河停住,“哪有那么娇气?”
    “我怕疼……”
    “怕疼还冲上去跟人打架?”
    “谁让他欺负……”趁着聊天的功夫,她的注意里被吸引走,谢顷河用酒精棉花擦过伤口,蜇伤似的痛钻心。
    绮岁皱起脸,倒抽一口凉气,拉住谢顷河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来分散疼痛,他也不反抗,任由她掐着手,专注地贴上创可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场面,放在别人眼中,很是亲昵。
    茶色车窗是一层模糊滤镜,顾也抓了抓头发,心鼓如雷,看向副驾,“师哥……要不要下去叫绮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