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头目看的清楚,瞬间变色,暗道自己这是碰上不得了的主了,他干笑:“那什么,这是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他说着就要出去,王扬暗道这人估计要联系他口中的陈哥,便叫住他:“等等,就算你的陈哥过来,也只是个炮灰信不信?”
那小头目被拆穿了目的,只能站在原地干笑:“哪里哪里,真是误会,我什么人都不会叫,我们这就走。”他招呼一声,手下立刻哗啦啦撤退。
艾克扫一眼扑克牌,上面放着的仍是最开始的那张黑桃1,但位置错了一点,估计下面被人动过。显然这小子已经得手了。
“等等,”王扬的下巴对白立南的方向抬了抬,说道:“既然闹事总要有个交代,把他留下。”
白立南看着小头目,后者当即十分果断的放人了,看的白立南在那里咬牙切齿。
等他们一干人出去了,白立南将手中的梅花q拿出来,对王扬说道:“教官,我过关了吧?”
包房内的二人这才知这人是新兵,他什么时候拿的扑克牌?
艾克掐着某人的脸:“你是怎么想出这个损招的?”他用的是本音,低沉而带着少许调-笑。
“……”王扬身后的二人顿觉五雷轰顶,这也是目标?!开什么玩笑?!
这俩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把任务完成了?
“我在收集情报的时候遇上的,那人骂咧咧的要找一个女人算账,我就过去搭讪,说也被一个女人坑了,然后形容一下,果然和那人找的是一个人,然后我们听说你问了许多问题,所以就摸过来了,如果你没走更好,如果走了我可以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你,一样能制造混乱。”
白立南一边说一边在桌上拿了个苹果吃,一脸骄傲的说着:“怎么样,我不扮女装也顺利完成任务了吧?”
艾克看着他这副糟心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还不如把他扮了女装了。
“别得意的太久,如果是真实场景你可能会被人一枪嘣了,不过这里是公共场所,对方可能选择息事宁人,那样你还幸运点,”艾克教育,“这种事越低调、越不着痕迹才行,你看看刚刚的你,电视剧里都没你那么嚣张。”
“哦……咔呲咔呲……”
白立南特别认真的吃着苹果。
艾克暗中扶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散漫教育,这些人也就越来越不要脸这点更像个佣兵了。
他们三个坐在沙发拐角,静静看着那边,白立南咔呲咔呲嚼着苹果的声音不断地在挑战着两人的神经。
终于在他的苹果吃完后,过来了一个打扫的服务生。
那人一头卷发,鼻子上架着黑框眼镜,学生气十足,仔细一看竟然是何猛。
这个扮相不由得让艾克很是欣慰,看着白立南说道:“看见没?安静的来,安静的走,这才对,你那是什么东西?”
白立南一头黑线的点点头,看起来何猛五大三粗的样子,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动脑子了。
“别急,还有我们粱连呢。”
包房很快被清理干净,时间将要接近九点,那二人按照计划起身去看钢管舞表演,守在门外的手下见状招呼一声,顿时从暗处走来四五个人,恭敬的跟在他们身后,浩浩荡荡的出发。
白立南一听说有钢管舞,一扫前几日的青涩神情,兴奋的跟过去。
他们很快来到二楼,那俩人已经入座,身后各站着几名手下,白立南坐在靠后一点的位置,兴奋的对他们招手:“快点,马上就要开始了。”
艾克看向场中央,那里架着半米高的圆形舞台,上面早已站好几位身材火辣的舞女,正热情的同舞池的人打招呼,只等音乐一响便开始表演。
白立南双眼雪亮,捧着酒杯高兴的等着。
这些东西王扬两人早已见多了,一点兴奋的表示都没有,他们倒上两杯酒,静静等着剩下的人过来。
舞蹈已经开场,人群的热情很快被带动,喝声连连。白立南饶有兴致的看一阵,接着将视线转回,并没忘忘记他们的任务,他捧着杯子四处看,灯光闪烁,到处都是人,根本找不出熟人的影子。
白立南正要说什么,只听斜刺里忽然响起一声咒骂,他急忙看过去,只见昏暗的光线下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明显喝醉了,骂咧咧的揪着另一人的衣领,正向这边来。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认真看着,很快看到他们靠近,那被揪着的人背对他们,虽然看不出样貌,但从身高和体型看绝对不是认识的人,他失望的转回视线:“都不是。”
艾克摇摇头,把白立南的头重新调转到那个方向:“你再看看。”
白立南半信半疑的抬眼,很快见那二人身后跟来一个男人,一身妥帖的西装,赫然就是他们的梁连,此刻他正在劝架:“洋哥,你先放手,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吗?”
“不能,”那喝醉的人怒火中烧,“他妈的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不就是出来喝点酒嘛,我又没泡女人!”
被他拎着的人火气也很高:“对,你不泡女人,你泡的是男人!”
喝醉的人更怒:“我都说了刚才是误会,你跟我杠上了是不是?”
他们说着就要路过这张茶几,艾克小声道:“他肯定要动手脚。”
白立南立刻专注的看着,梁成金一边劝架一边试图分开他们,他稍微用了些力,终于帮那人成功挣脱,但他正站在人家身后,那人由于惯性向后退,恰好绊在他的脚上,整个人失去平衡,狼狈的栽倒过去,恰好摔在眼前的茶几上,酒水洒了一地。
梁成金急忙扶他,手指快速一动,一张牌立刻到手,他起身对赶来护主的护卫道:“抱歉,我朋友喝多了。”他扭头:“洋哥,你冷静点,这里毕竟是外面,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喝醉的人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对那人道:“老子他妈的不想再看见你,给老子收拾东西滚蛋!”说完扭头就走。
“洋哥!”梁成金叫了一声,无奈的叹气,转头看着毒枭和黑社会头目,礼貌得体,落落大方:“抱歉,这是我朋友的错,刚才的酒水钱算我账上。”他扶着那人离开:“摔疼了吗?洋哥就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那人摇头:“我已经受够了。”他们边走边说,身影很快消失。
艾克笑眯眯:“看见没,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局外人,与这里没有任何交集,就算是真实场景也无所谓,因为这场架不是他打的,毒枭和黑社会头目如果因被打扰而激怒也找不到他的头上,他只是无辜的劝架者,但你猜真相是什么?”
白立南茫然:“真相?”
“对,真相就是那个醉鬼的酒有七成是他灌的,而他们能打起来有八成是他在暗处推波助澜,那个摔倒的人如果对感情不坚定,有一半的可能性会对他产生好感。”
白立南:“……”
开玩笑吧,刚知道粱连简直坏出水了!
“同样是借助别人靠近,你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看来这里面,还是要属你们粱连天赋最高。”
白立南木然地点了点头,为毛他以前没有看出来粱连是这么腹黑的一人?
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人群中挑出合适的人选,接着与别人混熟,再从中了解人家的家庭矛盾,再挑拨离间,再让他们大打出手,又恰好路过这里……开什么玩笑?!
“人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艾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发现你的名字起的很对。你要学的还很多,小白同志。”
白立南被这两个字弄得一头黑线,但是他没有顾得纠结,满脑子都是队友取牌的方法。
草。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这帮人实在太阴了!
晚上十点,考核准时结束,几乎所有人都伪装成功,但是有两个人在取牌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而失败了。
艾克无奈叹息这摇头,事后这两个人被罚了七天的“沸水捞鱼”,目的就是锻炼他们的准确度。
这边的训练结束,圣月星辰小头目那里也传来了消息。
黑蛇最近在边境组织活动频繁,并不单单只为了毒品的事情。
审讯得知黑蛇现在正在与一个国际医疗组织频繁接触,而该组织一直在试图得到华夏最新型的一种精神阻滞药剂。
这种药剂是我方专家专门为了消减病人的疼痛所研制的。由于据有强大的精神麻痹功效,所以一直是重点限制药品之一,只有通过复杂的手续才可以获得少量。
然而此刻的黑蛇却想通过种种手段而大量购买此药剂,他们的目的不得不令人生疑。
由于黑蛇做事一向低调,所以他们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下属的一个分支——黑星。
黑星是活跃在中亚一带的恐怖势力,规模不大但是却手段残忍。因为分布较远,所以没有引起华夏政府的注意。
这次黑蛇的小股势力为黑星做掩护,对方果然已经拿到了药剂走人。
在得知这点后,为首的几人立即勃然大怒,下达死命令要将黑星覆灭。
在这个时候,冷锋的出现必不可少。
这些人很快到达指定海域附近的岛屿上,设好埋伏,请君入瓮。
偷渡的船只在前一个港口被拦截,但是军队方面并没有过多为难他们,反而给了他们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指引他们必经这条路,到时候再收网,一网打尽。这样既不会对黑星打草惊蛇,也不会放过这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