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的等候区。
费迪南德年轻的妻子,还有他的侄子奥力多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手术结果!
他本来是要求到观摩室全程观摩手术的,没想到费迪南德给他们下了禁令,不但不准许他们观摩,而且不准许医院录像!
费迪南德这样安排当然是为了避免这场假手术出现漏洞,被别人看出端倪。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些人中,到底谁是给他下蛊的人,所以必须事事小心。
但是露西亚和奥力多可不知道这些,他们只以为费迪南德要强一辈子,不想让医护之外的人员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所以,苦心婆口的劝说了半天,见费迪南德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这才作罢。
如此一来,他们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样,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等着。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等候区还有三十多个人,都是费迪南德的亲朋好友。
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居闹市无人问,费迪南德虽然没有公开他在沙国手术的事情,但还是很多人想方设法的打听到了消息,并且亲自赶了过来,看望费迪南德。
这些人正在等待,手术室的门便忽然打开了,主刀医生安德烈带着人走了出来。
众人不禁全都一愣,这手术可是计划十二个小时的,现在才过去三个小时,怎么就结束了,这也太快了吧?
“安德烈医生,我叔叔怎么样了?”奥力多立刻走到安德烈面前,一脸焦急的问道。
“很遗憾,开胸手术还没有开始,我们心脏外循环还没建立好,你叔叔的心脏便忽然停跳了,我们尽全力抢救了两个小时三十二分钟,可惜还是失败了。”安德烈表情沉重的说道。
旁边的露西亚立刻便痛哭失声,并且伸手便朝安德烈脸上挖去,嘶吼道:“是你们害死了我丈夫!你们还我丈夫的命来!”
这女人出手很快,安德烈猝不及防,竟然有些发呆,连本能躲闪都没来得及。
好在许超就走在安德烈身边,出手如电,一掌便拍到露西亚的手腕上,将露西亚的手拍开,厉声道:“你给我住手!我是法尔德医院的院长,我见证了整个手术过程,我可以保证手术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如果不服,可以走司法程序起诉,但是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露西亚没有被许超吓住,还要去撕打安德烈,奥力多却一把拉住了她,大声吼道:“够了!”
“你冲我吼什么?你亲叔叔被人害死了!你不想着给你叔叔讨还一个公道,竟然在这里吼我?你到底是不是你叔叔的亲侄子?”露西亚毫不示弱的吼道。
“叔叔的情况你知道的,他的心脏早就不堪重负,这场手术本来风险就很高,这是向天争命!安德烈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心外科医生,手术失败肯定不是他的问题。而且叔叔遗嘱上也写明白了,如果手术出事,我们不能怪医院,也不能怪医生,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既然叔叔已经走了,就让他安心的走吧,我们就不要给他添乱了。”奥力多语重心长的说道。
露西亚不再说话,自己蹲到一边哭泣去了。
许超看着两人,心中却是一声冷笑。
露西亚的表现好像是真情流露,但是在许超看来却是太过了,而且刚才他分明看到露西亚和奥力多在用眼神交流。
许超早就感觉这两人有问题,现在感觉他们更有问题了。
他也对费迪南德说过这个问题,但费迪南德不相信,如果费迪南德相信了许超的判断,或许他不用假死,可以用别的方法验证奥力多和露西亚到底有没有问题。
“安德烈医生,我决定将我叔叔的遗体带回墨国安葬。当然,葬礼也会在墨国举行。”奥力多说道。
不等安德烈说话,许超马上说道;“这恐怕不行,费迪南德先生在遗嘱中曾经特别说明,葬礼要在沙国举行,而且要在沙国火化!然后将骨灰带回墨国安葬。”
如今许超已经给费迪南德服下龟息丹,许超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将他唤醒,不然费迪南德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如果奥力多现在就将费迪南德装殓,然后带回墨国发丧,许超就没有机会将费迪南德唤醒了,即便他有机会将费迪南德唤醒,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另一具尸体替换好费迪南德,恐怕等回到墨国,奥力多要火化费迪南德的时候,也会看出问题。
所以,费迪南德必须在沙国举行葬礼,而且必须在沙国火化!
为了达到目的,费迪南德也将这些安排在遗嘱中写的明明白白,他的理由就是,他在飞机上飞了半辈子,不想让自己的遗体再飞了。
许超没想到现在奥力多不打算按照费迪南德的遗嘱办事,于是立刻开口阻止。
奥力多打算不遵守叔叔的遗愿,要将费迪南德的遗体带回去墨国安葬,当然也有他的打算。
他要借叔叔的丧事,向所有费迪南德家族的人宣布,以后他就是费迪南德家族的主人了!
可是如果丧礼在沙国举行,那么能来参加丧礼的人肯定不会很多,毕竟两国相隔太远,飞机航班也不是很多。
如果丧礼上人不够多,奥力多在丧礼上宣布以后自己就是费迪南德家族主人一事,就没有多少影响力,奥力多显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他本来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什么阻力,没想到许超竟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了。
他脸色顿时十分难看,看着许超说道:“我叔叔是墨国首富,一生传奇,交友无数,如今去世了,这些亲朋好友肯定都想来送我叔叔一程。可是如果葬礼在沙国举行,叔叔的亲朋故友可能赶不过来。”
“你叔叔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他在遗嘱中也写明白了,他的丧礼一切从简,亲朋故友能来的就来,不能来的就不用来。死者为大,还是要遵守你叔叔遗愿比较好。”许超说道。
奥力多一直看许超不顺眼,此时便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不客气的说道:“许超!这是我们费迪南德家族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治丧委员会的理事,你说这事情和我有关系吗?”许超面露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