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潭面馆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店主老潭被火烧死在店内,好在大家救火及时,旁边那家店铺损失得并不严重,至少没有人员伤亡。
当街的铺子起了火,肯定要报给官府,官府当天就给出来的结论,火是从屋里烧起来的,应该是店主防火不当走水了。
在京城,起火的案子一年没有十起也有八件,老潭孤身一个人,在京城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就算官府现了疑点也不会多查,直接定成意外起火就结案了。
江一凡关注了这件案子,对官府的结案,江一凡除了冷笑外。再也没有第二种表情。
尸位素餐!
江一凡虽不满官府的结案定论,可也不会当众说出来,他的身份使得他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不然,他只要说了一句老潭面馆起火的事,他那两位被软禁在自家王府的弟弟,定会坐不住,不苏一切也要去查老潭面馆的事。当然,关心他的皇上自然也不会例外。
老潭面馆的事有很多疑点。江一凡明面上不会过问,可暗底里去派人查了。
店主老潭的资料没有什么特别的,七年前进京,凭借祖传的手艺和积攒的银子,在朱雀大街开了一家面馆。
因为店面位置不太好,老潭面馆的生意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老潭却在两年后买下了那个店铺。
银子来得莫名其妙。
老潭平时深居简从,店里就他一个人,和左邻右舍也不熟,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
“啪。”江一凡将手上薄纸摔在桌上,风吹来,没有装订成册的纸张迎风飞舞,老管家进来时,正好有一张纸打在他脸上。
“殿下,您今天约了贤隐居士。”老管家淡定的取下脸上的纸。
“嗯。”江一凡起身,大步从老管家身边越过。
老管家叹了口气,默默地把地上散乱的纸捡起来:殿下苦呀,这些年为了先太子的事没少奔波,可都没有结果,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贤隐居士就是南青铭的师父,江一凡曾找他帮忙为苏雅漾背书,力捧苏雅漾在七夕宴写的诗词。
这一次。江一凡找上贤隐居士也是为了苏雅漾。
苏雅漾要和程三公子比试,而比试就不能缺少裁判,江一凡有意请贤隐居士做裁判,由他来判断程三公子输,才能真正打击到程家。
江一凡昨天就和贤隐居士约好了,江一凡去找他就不会扑空。
江一凡算是贤隐居士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是贤隐居士的忘年交,只是江一凡这个忘年交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贤隐居士即期待又害怕江一凡来找他。
江一凡每每都能打到他的洋处,给贤隐居士准备的礼物都能让他爱不释手,然后……
为了让江一凡把“礼物”留下,贤隐居士只能一再刷新自己的下限和原则。
这一次。江一凡给贤隐居士带来了一本棋谱,贤隐居士很想说,“我不看,你拿走。”
可他实在忍不住,这一看贤隐居士就舍不得放下手。当江一凡提出,要他去给苏雅漾和程三公子的比试当裁判时,贤隐居士差点把手中的棋谱砸到江一凡的脸上,最终还是舍不得棋谱,这才没砸。
“殿下,你在说笑吧?两个小孩的闹剧,你要我正儿八经的去当裁判?”他的面子有那么不值钱吗?
他花了四五十年才经营出来的名声,就是为了给两个小孩子做裁判?
皇太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不愿意就算了。本王一向不喜欢勉强人。”江一凡多余的话都不说一句,放下茶杯就准备走了,可是……
贤隐居士看了看手中的棋谱,咬牙追了上去,“我没有说不愿意,你说吧,干嘛。”他败给江一凡了。
日后,他一定要告诉自家弟子。千万别交什么忘年之交,这年头的小孩都鬼一精个,专门算计他们这些老人。
“明日辰时,东林书院。”江一凡早就料到贤隐居士会答应,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知道了。”贤隐居士闷闷不乐,江一凡要走他再也不拦。
江一凡走后没有多久,南青铭又来拜访贤隐居士。
南青铭是贤隐居士的弟子,他可不敢像江一凡一样威胁贤隐居士,南青铭给自家先生准备了一份“薄礼”,然后不经意提起苏雅漾,又不小心说到苏雅漾和程三公子比试的事。
贤隐居士心中暗骂,这一个二个是怎么了。居然都为了一个女人上门找他,他真有那么好欺负?
可,看到自家弟子这么有诚意,贤隐居士当然不会说不。不仅温和表示自己很感兴趣,还说自己会去观看,必要的时候可以做仲裁。
师徒二人相谈甚欢,直到夕阳西下。南青铭才乘车回去。
苏家,江景炎听了苏雅漾的话,乖乖的呆在他暂住的宅子,轻易不敢出去,就怕不经意和苏雅诗“巧遇”或者“巧撞”什么的。
景炎可以用南青衣脖子上的脑袋誓,如果他和苏雅诗遇上,就一定会有“不合礼数”的事生,到时候苏雅漾一定会逼他娶雅诗。
为避免下半生深陷火坑,景炎决定当个好孩子,闭门读书,要出门一定拉上南青衣,顺般带上小厮仆人一堆,绝不让苏雅诗有机会和他“独处”。
明天就是苏雅漾和程三公子比试的时候,景炎实在坐不住,便拉着南青衣去找苏雅漾。
景炎遇气好,他出门的时候苏雅诗正在陪苏未眠。两人没有机会遇上。
景炎和南青衣直接去苏雅漾的院子找她,三个人苏家的凉亭坐下。景炎知道苏雅漾不喜欢那套虚的,直言道,“雅漾,你明天就要和程三公子比试,你不要做好准备吗?”
“做什么准备?”苏雅漾不解的反问,君子六艺临阵磨枪有用吗?
“当然是比为比试造势呀?你要打程家的脸,可不能光靠那些普通百姓。你还要请名家大儒,要让他们看到程三公子输给你,这才有效。”景炎绝对是芝麻包子黑心肝,一出手就是狠招。
苏雅漾抬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这些不用我准备。她去哪请大儒?那些名家大儒会给她面子?做梦吧。
景炎眼前一亮,“那我帮你准备。”虽然只有半天的时间,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不用。”苏雅漾干脆的拒绝,“太子殿下会准备。”
“太子?他那么忙万一把你的事忘了呢?”景炎暗恨,江一凡果然太闲了。
“不会,我相信他。”苏雅漾说得云淡风轻,可这话听在景炎耳朵里,却是让他闷闷不乐。
苏雅漾和江一凡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