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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无丹筑基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哲学过得平静如水,每日只用两个时辰放松一下自己,其余的时间都在打坐静修,再加上身家丰厚,丹药从来没有断过,修为的精进速度极快,因此他只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达到炼气九层高阶,又用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让自己达到了炼气九层大圆满。按照更亮的话说,若是他早就肯这样的苦修,半年之前就已经筑基了。
    修行就是这样,即使有再多的丹药,再好的法门,一样需要静下心来苦修,用别人一倍或者两倍的时间苦修,在这方面,几乎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吃颗灵草或者是圣果就修为大进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在无数的修士中又有几个人有这个逆天的机缘。
    按照常规,在炼气九层大圆满,他就可以尝试突破到筑基了,凭借手中大把的筑基丹,筑基简直就是毫无疑问。但更亮给出的建议是,在炼气九层大圆满再沉淀上半年到一年,将体内的真元积累到极点,再用乾坤炼体决的秘术将丹田里的真元再次压缩,一直压缩到无法压制住,然后任被压着的真元自动爆发开来,直接冲击经络和血脉,最后返回冲击丹田,以达到无丹筑基的目的。
    而无丹筑基带来的好处就是丹田要比同阶修士大上四成左右,也就是说丹田蕴藏的真元会比同阶修士多上四成。别小看这四成真元,在生死决斗之时,哪怕多出半成的真元也会决定一场生死斗的最终结果,何况是四成?
    在这世间有很多的炼气九层大圆满因为没有筑基丹,或者足够的筑基丹而被拦在筑基之外。绝大多数的人不知道,除了服用筑基丹以外,不是不能筑基,而是没有压缩丹田内真元的法门。
    这或许是几十万年或者是上百万年形成的固有惯性,自从筑基丹被人研究出来以后,慢慢的,所有的修士都习惯了用筑基丹突破到筑基,几十万年下来,或许是一百几万年下来,那些无丹筑基的法门已经被人遗忘了,留下了只有筑基丹这一条路。
    而更亮原本是仙界的土著,这种无丹筑基的法门被完整的保留下来。在仙界,除非是天赋不足,否则没有人愿意用丹药突破到筑基,宁可多苦修上几十年,也要达到无丹筑基,为的就是不在筑基阶段就落后于别人。修行的事情,落后人半步,就步步落后,以至于怎样苦修都无法弥补回来,除非别有机缘,才能弥补这个差距。
    知道有了这样无丹筑基的法门,张哲学即刻决定再苦修上一年,然后做到水到渠成的筑基,争取在起跑线上就快上别人一步。在他看来,只要能比同阶高出四成的真元,别说延后一年,就是延后十年八年也是值得的,因为到了筑基以后,面对的敌人将会更加强大,修士之间的杀伐也更加的无情。
    更亮把无丹筑基的法门传授给张哲学以后,就没有再露面,任他一个人习惯这种苦修中的孤独和寂寞。他告诉张哲学,这一关必须自己过,一定要习惯一个人修行,因为当修为越来越高,苦修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在仙界的那些仙人,闭关一次,少则几百年,多则数万年,没有这样的毅力,谁能渡过修行中的无边枯寂。
    张哲学也知道成就与毅力是成正比的,这一点无论在这一世还是前一世,都是一样的。
    一晃又是半年过去,张哲学从静修中醒来,这一次静修竟然持续了半年,在这期间,不但没有吃东西,更不要说起来活动一下,就是这样枯坐了六个月。
    感觉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丹田内的真元还可以再压缩一下,至少还能压缩三成。此时如果内视丹田,会发现丹田里的真元已经不是气态,而是变成液态,清亮如水。
    如果是更亮见到了张哲学丹田里的变化,也会被吓一跳,要知道,只有达到了筑基中阶,丹田里的真元才会慢慢的液化。而丹田里的真元液化以后,一直到筑基高阶大圆满就会变得稠如炼蜜,再经过去粕留精,最终固结成丹,而成就金丹修士。
    张哲学不知道自己丹田里的变化已经超出更亮所说的常态,这样的修为即使在仙界,那也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天才,凤毛麟角一般。
    刚刚从静修中醒来,张哲学的心神突然一跳。这一跳来得实在是突兀,像是有什么与自己生死攸关的事情,他忙静下心来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突然笑了,站起身来走到洞外。
    此时的洞外正是夕阳西下之时,天边一片晚霞映红了天际,那光色映照在湖面上,将微风中鳞波徐徐的湖面铺上了一层金色,远远的看去,整个湖面就像是洒下了一层金星,闪烁映人,极为美丽。
    张哲学在洞口站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见在晚霞中飞来来一道剑光和一片黑云。很快,那剑光和黑云在张哲学面前落下,光华散去,却是豹三和苗韵单膝跪在他面前。
    “奴婢苗韵拜见小爷。”
    “豹三拜见小爷。”
    苗韵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张哲学还是看到了她脸上强行按捺住的激动表情,而且一抹红晕已经红到了脖子,与那天边的晚霞到时交相辉映。而豹三却是一脸的喜悦夹杂着些许哀怨,一时也分不清他是高兴还是哀愁。
    “呵呵,你们怎么找来了?起来吧,坐下说话。”张哲学随手取出一套矮桌椅和一张躺椅,放在洞口,指了指矮凳,让他们两个坐下,自己在躺椅上躺了。
    豹三和苗韵到了一声谢,起身在矮凳上坐了。苗韵抬头看了张哲学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也不说话。豹三看了苗韵一眼,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说道:“还不是这个婆娘,好好的不在客山呆着,非要让我带她出来找小爷你,我不愿意带她来,她就求到师公那里。师公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她说动了,就让我带着她出来找小爷你了,我们整整找了半年多,才在几万里外感受到了小爷的气息,这才找了过来。”
    豹三这边说着,那边的苗韵都快把头低到地上去了,手中捏着衣角,已经把衣角别称了布条。
    “不错,难为你们两个还知道担心我,小爷我很高兴。”张哲学这句话可不是安慰豹三这个家伙的,而是说给苗韵听的,他知道豹三是绝对不会想见到自己的,只有这个苗韵才会有这个想法。
    因为他是看着苗韵一步步发生改变的,他知道这不是爱慕或者是喜欢,只是一种依赖而已,在心理学上叫突发性依赖综合征。就是原本孤苦无依的人,突然间得到了关心或者是关注,就对当事人产生了依赖,一种安全感上的依赖需求。
    “三儿,说说吧,你当时是怎么逃脱的?后面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张哲学很想知道离开关罗城以后的事情,同时也是通过转移视线,给苗韵解一下围,免得她脸上的血管因为充血而爆掉。
    原来那日豹三将关罗城外的妖兽都引走以后,一路上就按照张哲学的吩咐,每逃出几千里就扔出一个沾染了蜃妖丹气息的丹药,最后一路下来,飞了十几万里才把那些妖兽甩开,然后找了一个地方静修了三个月,这才绕了一大圈找回到元极宗去。跟云山老道汇报了情况以后,才赶回到客山去,躲到七阴.洞里静修。
    兰庆和葛藤知道张哲学已经离开了关罗城,虽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总是放下心来。他们知道以张哲学的心智,在外面绝对不会吃什么亏。
    而苗韵在妖兽离开关罗城以后,就直接回到了客山,一直在七阴.洞中静修,见到豹三回来以后,却没有看到张哲学一起回来,这就着急起来,主动找到豹三,让他带着自己找张哲学。而豹三哪里肯答应,他躲苗韵还来不及呢,最后苗韵趁着云山老道巡查客山的时候,找上门去,最终让云山老道逼着豹三与她一起出来寻找张哲学。
    他们两个先是到了关罗城,没有找到张哲学,然后就顺着当时张哲学遁走的方向一路寻来,最终还是通过张哲学在他们两个魂魄中留下的印记察觉到张哲学所在的方向,直到找上门来。
    等豹三把前因后果说完,张哲学问道:“现在的关罗城怎么样了?关家和罗家都回去了?”
    豹三说道:“关家和罗家在我们离开半年以后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妖王回来以后居然没有找关罗城的麻烦,连个凡人也没有死,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张哲学也不知道那个妖王怎么想的,但是没有造成生灵涂炭,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想起当时关云峰的嘴脸,张哲学说道:“关罗两家回去了就好,那个关家可是还差我们元极宗八十万块晶石呢,加上这一年来的利息,怎么也有一百万了,等小爷筑基以后,就带着元极宗所有的筑基修士和你,杀上门去讨债,要是短了一块晶石,小爷就掀了他的家,再砍下他的两条腿。”
    豹三还不知道当时张哲学被关云峰赶出来的事,此时知道了,义愤填膺的说道:“一定要把关家敲诈个干净,否则对不起小爷受的委屈,这要是在阴界,那就是生死的仇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张哲学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杀心,他觉得晶石和财物才是重要的,比自己的面子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