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宫昊之前告诉我的。”陈思媛眼眸微微闪了闪,然后解释道。
“是……是我跟她闲聊的时候提到的。”宫昊接收到她的眼神暗示,立刻附和道。
“没想到,你还跟她说了这么多,还说得这么详细……”沐依依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但对这个王雨桐已经起了戒心。
宫昊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大嫂,你别怪我多嘴,我也是无意中对雨桐说起的……”
“我知道,你不是个多嘴的人。”沐依依说完,转而看向厉睿丞,“我觉得这事情还得再调查清楚,先让他们都回去吧。”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厉睿丞点点头,然后淡淡地对其余几个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依依累了要休息了。”
宫昊牵着陈思媛的手走了,而徐瑾成则是把还茫然地坐在地上发呆的徐倩扶起来,一路搀着她离开。
临走前,他看着厉睿丞,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厉睿丞走到床边,扶着沐依依躺下:“好了,你继续躺着休息,这样对宝宝比较好。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会找人去查。”
“恩。”沐依依缓缓躺下,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肚子上。
在那个瞬间,她突然感觉到肚皮的某个位置动了一下。
虽然很轻微,但是却让她无比惊喜,连忙拉住厉睿丞的手:“老公,刚才宝宝好像踢了我一下……”
“是吗?”厉睿丞深邃的眼睛动了动,然后趴下来,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我听听看。”
“这里,这里又动了一下。”沐依依指着肚子的某一处说道。
厉睿丞正好靠在那里,感觉到宝宝的小动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清浅的弧度:“我感觉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胎动吗?
真的很神奇……
“听医生说,只要经常跟肚子里的宝宝互动,她就会给我们回应的。”沐依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比如说你拍拍肚子的某个位置,过一会儿她也会顶那个位置……”
“真的吗?我试试。”厉睿丞抬起手,放在肚子的另一处轻轻拍了拍。
果然,只过了几秒钟,那个地方也跟着动了一下。
厉睿丞又试了好几次,宝宝都给他回应了。
沐依依见状,也跃跃欲试:“让我来试试。”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跟宝宝交流了。
可是谁知道,她拍肚皮的时候,宝宝傲娇了起来,根本不理她。
沐依依扎心了,委屈巴巴地对厉睿丞说道:“你看看,她就只理你不理我!以后等宝宝出生了,会不会你们两个黏在一起,都不理我了……”
怪不得人家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呢。
“你放心,宝宝理不理你我不知道,我肯定会理你的。”厉睿丞看到她那吃醋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颊。
“那你会不会爱宝宝,不爱我了。”沐依依小声问道。
都说孕妇喜欢想太多,她现在就是这样。
虽然也觉得跟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不会,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厉睿丞对着她的耳朵低声哄道,“以后我们家有两个宝宝,你是大宝宝。”
“这还差不多。”沐依依的嘴角缓缓扬了起来,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甜。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动得更欢快了。
沐依依又对厉睿丞说道:“老公,胎教特别重要,我们要多跟宝宝说话,将来宝宝出生之后才会更聪明。”
“恩,那以后每天晚上,我都给宝宝念故事。”厉睿丞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下载了童话故事。
然后,他翻出其中的一页,照着上面念了起来。
沐依依轻轻闭上眼睛,听着他轻柔绵缓的声音,渐渐进入了温馨的梦乡。
真是难以想象,过去冷冰冰的老男人,如今也会有给宝宝读故事这么温情的一面……
听到她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厉睿丞才停了下来,然后缓缓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睡吧,晚安。”
他继续拿着手机,上网搜索孕期的注意事项,然后在备忘录上认真记录下重点。
里面除了这些,还有以前记录的一些内容——比如说沐依依爱吃什么,或者是她最近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整个备忘录里,满满都是和她有关的事情。
……
徐倩回到徐家老宅之后,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徐爷爷和徐奶奶愁容满面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徐瑾成从楼梯上走下来,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
“瑾成,倩倩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感觉,她的状态比前几天更差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依依今天差点流产了,睿丞怀疑是倩倩做的,就让我带她过去对质……”徐瑾成叹了一口气,据实说道,“不过后来也没有定论,说是要再找人查清楚。”
“厉睿丞!怎么又是他!”徐爷爷气得全身都在颤抖,“是不是他老婆出了点闪失,他都要怀疑倩倩?”
“是啊,厉家简直欺人太甚,他们有证据吗!”徐奶奶也跟着说道,“倩倩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们还不肯放过她!”
“爷爷奶奶,你们先别激动……”徐瑾成见两个老人家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赶紧安抚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佣人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惊慌失措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自杀了!血……好多血……”
徐瑾成、徐爷爷和徐奶奶脸色皆是一变,三人同时飞快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徐瑾成到底年轻,走在最前面,推开了徐倩的房门。
在推开房门的那个瞬间,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画面,令人触目惊心。
只见瘦到脱相的徐倩躺在床上,一只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手腕的位置用刀片划了一道伤痕……
鲜血不停地从那道伤口流下,顺着干枯的手指滴落,一滴、一滴地在纯白的地毯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