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蒽抬起头,看着盛泽那温柔的目光,忍不住开口道:“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盛泽欣然点头,嘴角勾起的弧度别有深意。他其实并没有她眼中所信任的这般干净,他也有自己的自私。不过……
“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过来了。等基雅集团和盛世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再过来跟你聊天的。”
宋惠蒽虽然不懂商场战争,不过还是淡淡的点头。“过几天,塘中那片荷就开了,到时我请你过来欣赏。”
盛泽点头一笑,带着一阵清风,离开了。在这里,真的让人很舒服。跟宋惠蒽聊天,也会显得清新与干净。
回国后的一切肮脏,似乎能够被她洗涤。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空就来这里。
对宋惠蒽,有好感吗?是有的,可是喜欢吗?
盛泽笑了笑……
宋惠蒽回来后,将盛泽表示暂时不会再来找他的意思,告诉给了韩骏礼和唐梦瑶。韩骏礼点了点头,黑眸耀出精光,“他倒是聪明!”
不过还是看着宋惠蒽道:“阿姨,盛家的人,应该并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但我不保证盛泽不会告诉他们。所以,这段时间,如果有盛家的人,或者是有人故意靠近你,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儿。”
宋惠蒽一愣,“有这么严重?”
韩骏礼冷冷一笑,“盛家的人,都是疯狗。狗急了他们可是会跳墙的,我就怕他们会失去理智的乱来。”
盛谭,现在盛世企业的总裁,碌碌无为,却特别好色。因色逼死了他的太太殷氏。殷氏才刚下葬,新媳妇儿就带回了家。气得殷氏集团直接断了与盛世的任何合作。
但盛谭还一副不以为然,刚刚娶了新妻子,却又已经在外面乱来。他的儿子现在刚刚大学毕业,太过清楚自己母亲死的原因,怀着满腔怒火,向他父亲报复。
而盛泽和盛谭是同父异母,当初盛谭拒绝接下盛世,盛老就只有接回这个私生子。
而盛谭的母亲自然也跟着回了这个家,完全不将盛泽的亲生母亲放在眼里,两人相继开斗,硬是将一个家弄得乌烟瘴气。
盛泽的母亲伤心痛绝,竟然跟家里的司机有了私情。盛老一怒之下,竟然将自己的元配活活打死。
当年的事情,远比韩骏礼知道的还要复杂。可奇怪的是,盛泽的母亲死时,盛泽竟然也没有回国。
似乎完全跟这个盛家断绝了一切关系一样。不过上个月,他竟然回来了,在盛世企业最为困难的时候回来,在盛老气得几度进医院时回来,他会有什么原因呢?
当韩骏礼简单的说出了盛家复杂的人物大概关系时,宋惠蒽不禁傻眼。想起盛泽,那淡淡的浅笑,那戴着金框眼镜的秀气,真的看不出他会是生活在这样复杂的家庭。
可是,他好像在很早就离开了,在盛谭和他母亲还没有来到这个家,在所有肮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离开了。
也许他的内心,依然还保持着他的一份干净。
“妈,我看你最近还是不要过来了,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联系就好。一会儿我跟张姐说说,让她处理所有的事情。”
唐梦瑶不禁有些担心,就怕这些疯狗真的跳起来咬人。
宋惠蒽却摇了摇头,“没事的,那些人又不知道我跟你们的关系,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的。”
宋惠蒽这话,让韩骏礼和唐梦瑶清楚,她相信盛泽,相信那个人不会说出真相。
只是……
韩骏礼和唐梦瑶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给宋惠蒽派了两名保镖,也让她尽量少出门。不过没过几天,韩见天就出院了。
虽然还是只能坐在轮椅上,不过,闲不住的他,依然可以处理素元素的一些琐事。
宋惠蒽也就安心的回家改善家中的伙食了。只是今天,在离开的时候,宋惠蒽正巧碰到了过来看韩见天的胡莉。
两人相视一望,似乎都显得有些尴尬。
宋惠蒽开了口。“他在小屋子里的,你去找他吧!”这里没有专门的员工宿舍,不过为了韩见天能够住的方便,还是搭起了一间。虽然不大,可是里面却应有尽有。
他住在这里,也渐渐的习惯。
听到宋惠蒽友好的开口,胡莉心底莫名心酸,眼敛渐渐的垂了下来,竟然有些不太好意思。
在她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想要开口的时候,宋惠蒽却已经带着小雪离开了。
那一人一狗,落在夕阳的光辉下,拉长了他们的身影,竟然显得特别和谐。胡莉很确定,宋惠蒽已经放下了一切,而且过得还很自由快乐,可是她,眼中的泪水,却还是会常常止不住的下落。
她知道,跟她彻底放下一切的心结,也许还会有很久很久。可是,在这一切放下之前,她一定要学会,如何去不恨。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着,在孤岛上的嘉怡和燕茴,早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嘉怡的肚子大了许多,只是她浑身却瘦如排骨。渐渐习惯的日子,也一天一天的挨着。
燕茴每天都在发挥着他的聪明才智,企图创造更多可用的设备。现在他们应付起岛上的一切灾难也算是游刃有余。
就连给嘉怡煮海鲜类的汤,也是越来越有心得。只是他长长的发,长长的胡须,破烂的衣衫,蹦跶跳跃着,就像是一个野人。
他陪着嘉怡一起散步,紧抱着她,避过狂风暴雨。亲昵的喂着她吃东西,体贴的给她擦脸,按摸。
两人之间,亲密得像是夫妻。就连嘉怡的头发,也是他细心的打理。
嘉怡起初还会说不,可是随着肚子大起来的艰难,她渐渐的说不出来不了。感觉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在燕茴双手的按摸下,渐渐的变大。
她的双眼,除了盈满泪水,她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几次,他不顾生死挡在她的身后,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几次,她夜冷如冰,他脱去她的衣服,紧紧的将她搂在他的怀里。不再有任何顾及的检查着她与孩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