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艺皖很心疼的将唐梦瑶搂在怀里,沙哑道:“好了,就当阿姨没有说过。”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做错,就不会有伤害。
韩见天即使自己承受数不尽的痛苦,可是他依然无法改变,因为他家人的过失,带给他爱人一辈子无法挽回的失去。
唐梦瑶和宋惠蒽这段时间,常常在医院,即使请了看护,肖伊航也不是很放心。常常都在公司和医院两边跑,唐梦瑶很是不好意思,见次相劝,肖伊航却完全当没有听见。
还笑呵呵的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快一点儿好起来,这样,你就能够真正的接受我了。”
唐梦瑶听着,有些酸涩。
如果再漠视他的感情,恐怕连母亲也不会放过她了。
他对她的好,她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一个高贵的男人,为了她,甚至搬到她家对面,住着寒碜的房子,有时还要亲手给她熬粥。
或许不是最美味的,可是这份心意,却让她深入内心。
唐梦瑶动容的点头,说服自己,也在强迫自己,重新开始。
如果她真的好了,她一定会正视他们两人的感情。也许她现在还不爱这个男人,但她想要努力去学着爱。
心底的那根刺,她也要学会慢慢的拔掉。
明日,是宋惠蒽的生日,唐梦瑶想要在医院,给母亲过一个难忘的生日。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再过不久,她就可以做复健恢复,想到母亲很快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走路,唐梦瑶的心里很为她高兴。
原本约宁艺皖跟她一起去逛街买礼物,宁艺皖却临时有事,没能赴约。只能肖伊航陪着她一起去给母亲买礼物。
宋惠蒽从小就喜欢学画,虽然家境不是特别富裕,但爸妈却很疼她。所以,她从小就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后来上学的时候,也考的是自己喜欢的专业,虽然那时,这些专业还很冷门,可是宋惠蒽还是义无反顾的向着自己的梦想而拼搏。
后来却因为老爷子,被迫放弃了学习,早早就出现独立闯荡,就为能够挣扎的等待韩见天的归来。
可是等回的,不过就是他结婚生子的消息。虽然现在知道,韩骏礼并不是韩见天的亲生儿子,可是内心依然会责怪。
想到母亲,为韩见天付出的一切,唐梦瑶就心疼。
在村里的时候,母亲有空,还是会教小朋友美术。就连唐梦瑶的美术功底,也都是母亲亲传。那时,母亲的天赋极高,虽然过去了二十几年,可是,唐梦瑶依然想要母亲能够找回她所失去的梦想。
等母亲好起来,她会给母亲找一个好的老师,让母亲可以重新再一次站起来,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而她想要送母亲的礼物,就是一套美术用品。虽然完成梦想的时间有些晚了,可是只要有梦,就能够重新开始。
肖伊航就像是二十孝男友,将唐梦瑶护得滴水不漏,那份小心翼翼,让唐梦瑶都受不了。
“肖伊航,你别把我看得太弱。我现在身体好着呢?”
“不管好不好,我照顾你,不都是应该的吗?”
肖伊航理所当然的回答,还是让唐梦瑶感动。虽然觉得没有必要这般呵护,可是有人一直这样守护着她,内心还是暖暖的。
唐梦瑶买好了一切,肖伊航原本要付钱,却被唐梦瑶阻止了。
“送给妈妈的礼物,我想自己付。”
肖伊航没有再相争了,不过还是报怨的嘀咕了一句,“我跟你,用得着分这么清吗?”
见唐梦瑶横他一眼,肖伊航连忙道:“这边有一家餐厅菜色不错,我带你去尝尝。”
两人来到曼餐厅,唐梦瑶又忍不住开始到处观察。
以前听说过这家餐厅,但一直没有过来。虽然不是特别豪华,但却很有品味。
作为同行,唐梦瑶当然是打起精神,吸呐经验。肖伊航受不了的敲了敲她的头,指责道:“能不能够收起你的职业病?到哪儿都一副想要盗取别人精华的样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丢人吗?”
“我不偷不抢,还来照顾他们的生意哪里丢人?”
肖伊航无奈的摇头,“素元素跟这里的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在服务方面,你们比他们做得好。你没有什么可以从他们这里多学取的东西。”
唐梦瑶心里还是有些小骄傲,毕竟能够从肖大总裁的嘴里,说出满意,她自然小小得意一翻。
“说得好像别人这里一无事处一样。”
“别人有肉,你们有吗?”
唐梦瑶甩他一个白眼,觉得肖伊航就是专门跟她做对。这能够比吗?
肖伊航好笑的给她布菜,唐梦瑶吃得一脸满足。如此温馨的画面,却被对面正在陪客户用餐的韩骏礼看见了。心压得难受,面前的食物也一口咽不下去。
对面的殷总接连叫了他几声,他才回神,“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闭着眼,不再去看,可脑海中,两人欢歌笑语的画面,依然萦绕,让他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痛。
韩骏礼愤怒的砸碎面前的玻璃,任手关节的血流了出来,肉体的疼痛,没有丝毫的知觉,而内心的伤,却愈来愈深。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忘得掉。
唐梦瑶来到洗手间,韩骏礼正好出来。两个多日不见的人,突然怔住。唐梦瑶想要装作不认识,韩骏礼却开了口。
“有了新欢,就这么不待见我?”
唐梦瑶难受,但还是强装镇定,“那只能说明,旧爱也就那么回事。”
韩骏礼气得拳头紧握,咬唇道:“唐梦瑶,你就一定要这么残忍?”
唐梦瑶听了,冷冷一笑。“韩总,你说这话难道不可笑吗?也不看看,难道到底是谁甩了我。”
韩骏礼一把抓住唐梦瑶挥舞的手,看着她闪烁的双眼,语塞的开口。“你知道,我当初是逼不得已。”
好一个逼不得已,唐梦瑶心中唾弃。
听了宁艺皖的故事,唐梦瑶感受颇深。燕父曾经,遇到的逼不得已少吗?那种灵掉他一切的绝望,他有退过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