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刘老师,还记得我吗?金景抱臂站着,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刘珍,眼睛里尽是嘲讽。
当初这个所谓的刘老师,让他颜面尽失,如今他怎么能让刘老师好过呢。
金景笑了,只是他的笑落在刘珍的眼里十分的可怕。
刘老师可能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金景凑近看着刘珍,我可是十七中来光耀中学交换的学生啊,刘老师有印象了吗?
刘珍咽了口口水,她记得金景。
你你想干什么!刘珍抬起手指指向金景,我告诉你,快点放我离开,要不然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呦,您能叫我怎么样啊,我等着。金景哼笑着,他眯起眼睛看着这个老师浓艳的妆容,突然笑了一声:要是把刘老师的脸刮花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金景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他转动刀柄,尖锐的刀片从里面升出。
啊啊啊啊啊!
刘珍大声尖叫了起来,她站起来拼命往外跑,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多跑几步,就被几个大汉给挡住了路。
高大的男人把出口挡住,他们看着刘珍,就像在看笼子里的困兽。
告诉你们,识相的赶紧给我让开!
刘珍退后几步,她转身看向金景,几乎是吼了过去。
有你这么和本少爷说话的吗?
金景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擦过亮的发光的刀刃,既然刘珍当初说他们都是一群没用的纨绔富二代,那他就拿出那种纨绔的气势,让刘珍看看,到底什么是纨绔!
刘老师,选个地吧,想让我用刀子刮哪啊?
金景步步逼近,他就喜欢看刘珍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别靠近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刘珍想从包里掏出手机,但是她手抖的厉害,把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刘珍趴下去,狼狈地寻找手机。
手机呢?
手机呢?
刘珍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她看到掉落在远处的手机,几乎是爬着过去拿。
啊!
一股钻心的疼从手掌传来,刘珍的手被人踩在脚下,完全的碾压。
金景把脚抬起来,看着刘珍疼到扭曲的面孔,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老师,我们这些十七中的学生怎么样啊,您还满意吗?金景蹲下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
他每每想到这个刘珍当初是怎么讽刺他的,就觉得既耻辱又愤怒。
那些天老爷子管的紧,他不敢做什么事,如今老爷子出国办事去了,他这才腾出手来,收拾这个玩意!
自从那次你那么说完我们之后,我可是一直铭记在心啊,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了。
刀片在刘珍脸上蹭过,那冰冷的触感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刘珍,金景并不是在开玩笑。
刘珍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她的脸上开始冒出虚汗,嘴唇紧张的发白。
我是老师,你你不能这样。
你是老师啊金景笑了笑,那也不是我的老师啊,按你的话来说,我们这些十七中的学生,可不配当你的学生。
金景每说一句,刀子便更贴近一点,直到一滴血珠流了下来,在脸上变成了一道血线。
刘珍的手脚发抖,可是她不敢动弹,她害怕自己一动,脸就会被划烂。
脸上的痛感密密麻麻,刘珍张口呼吸,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怖,再也没有先前的强装淡定。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次。
刘珍的脸紧紧地贴着刀片,她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当然错了。金景的声音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说我。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刘珍痛苦的尖叫着,她看到了地面上滴落的血点,全身的血液都在恐惧和凝固。
狠狠地踢打着刘珍的身体,金景连踹了好几脚才终于解气。
像你这样的人,也不配做老师吧。金景把刀子一扔,抱臂站着,居高临下的看向刘珍。
你放心,为了广大学生的身心健康,光耀中学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明天就不用去上课了。金景的眉毛挑高,刘老师,你应该觉得庆幸我今天只是教训你一顿,而不是把你剁手剁脚了,你就感恩着吧!
拍了拍自己的手,金景大步迈开:走!
围着刘珍的人,都陆续随着金景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刘珍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她像疯了一般在地上找到她掉落的镜子,用颤抖的手把镜子举起来。
不!不!不要!啊啊啊!
镜子中女人有着一张苍白的脸,而右脸处有一道带血划痕,从眉尾延伸而起。
不
不!
刘珍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我要去医院
我要去医院!
女人捂着脸往前跑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她转身走到金景刚才站的位置,弯腰捡起金景用过的刀子,这才又跑了出去。
刘珍在医院里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医生说留疤是必定的了,如果保养的好,痕迹会轻些。
捂住自己的脸,刘珍才堪堪从刚才惊险的场景里回过神来。
不行,她不能丢了光耀中学这份工作,她需要钱!
刘珍边走边捂着脸,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她记得刚才那个人,曾经叫余恒,余少!
眼睛一亮,刘珍想着,如果她去求余恒,事情会不会出现转机!
不行,刘珍咬牙,她要去找余恒,她要求余恒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看评论有小伙伴忘了人物了,刘珍就是那个英语老师,金景就是金少,主要在十七中和光耀中学交流的时候出现的人物。
谢谢大家的阅读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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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所以你们真的只是朋友?
容天乐先是看了一眼杜弧凯, 然后又扭头盯住余恒。
千真万确。余恒点头。
其实容天乐在听到余恒的解释后,一开始很惊喜和庆幸,可是随着喜悦的消失, 现在只觉得内心失望而荒凉。
杜弧凯宁愿和余恒假装伴侣, 也不愿意接受他的追求, 那他到底是有多失败。
掩饰住眼底的失望, 容天乐重新抬眸看向余恒。
能够住得起花苑区的人, 必定非富即贵, 余恒又会是什么样的身份。
你是b市余家的少爷?沈熙开口问道。
余家?容天乐的瞳孔放大,是我想的那个余家吗!
b市余家,也只有余氏集团担得起这个名字!
是。余恒点头, 不知为何,他感觉沈熙的声音隐隐带着些激动。
果然沈熙低眸,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 眸子里亮的发光。
你是余家的少爷沈熙小声的低语。
那是他瞒在心底的一件事。
沈熙是孤儿, 他小的时候生活在偏远的乡村,挣扎在生存的边缘,每天都在为了一口粮食而想尽办法,他是断断没有机会来接受教育, 从而走向繁华都市的。
可幸运的是,他竟然得到了余氏集团的资助名额,也就是因为这个名额, 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可以说,如果没有余氏集团, 就没有现在的他。
那一年,他幸运的得到了余氏集团的资助,这才有钱继续他的学业, 并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电影学院,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你怎么会是余家的少爷!容天乐不可置信,他凑上前去,看起来像要扑上去一般。
天乐!你这是做什么!沈熙一把拉住容天乐,不要对余少太过无礼了。
你你怎么这般的维护他容天乐很少见沈熙这样严肃地对他说话,今天算是一次。
余少,天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沈熙没有机会容天乐,而是看向了余恒。
没事。余恒看着容天乐气得鼓起来的两腮,心里并没有生气。
那个,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余少。容天乐刚才鼓起的嘴巴在余恒的注视下瘪了下去,他刚才只是太惊讶了,所以才做出那样的动作。
因为他没有想到 ,余恒竟然是余氏集团的少爷,这谁能想到!
如果不是沈熙提出来,容天乐根本连想都没敢想。
余氏集团是什么,余氏集团那就是一个庞然大物,一个不可催倒的巨头!
而余恒就是余家的少爷?
那岂不是说,这个巨头的继承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容天乐愣愣地看着余恒,外界都在传闻余氏集团的少爷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因为其被余家保护的太好,一直都没有在外界露过面,所以知道余家少爷的人,是少之又少。
没有想到,如今他容天乐也成了一个知情人!
那现在,你是不是要去照顾杜弧凯了?余恒笑了笑,他见容天乐的脸突然一红,然后嘴唇蠕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回身去照看沙发上的杜弧凯。
余少,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和你相见。
沈熙前跨一步看着余恒,目光灼灼。
沈影帝,客气了。余恒笑看着沈熙,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沈熙的目光就像在发光。
我曾经受恩于余家,可惜一直都没机会报答,如果余少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受恩?
余恒愣了愣神,沈熙曾经受恩于他们家?
目光划过一丝困惑,余恒又想到沈熙曾经是个孤儿,莫非是被余氏集团资助过。
一直遗憾没能见到余总和夫人,如今在这里见过余少,也是沈某一件幸事。
沈熙的话说的很谦卑,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沈影帝,客气了。余恒笑着摆了摆手。
余少也客气了,你叫我沈熙就行,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那你就喊我余恒吧,别余少,余少的一直喊了。余恒伸手一只手与沈熙交握,彼此感受到双方之间的善意。
我当年受到余氏集团的资助,才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大恩铭记在心。沈熙边握手边说着。
果然如此,余恒心道。
哈哈,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这层渊源,不过也是,沈影沈熙你自身优秀,所以才能取得如此的成就。
余恒最近了解到,沈熙可是有好几个货真价实的大奖捧在身上的,是颜值与实力并存的。
哈哈哈,过誉了,过誉了。
沈熙摆了摆手,他看着自己对面的少年,觉得对方的谈吐气质都十分的潇洒真诚,让人生得好感。
沈熙记得容天乐曾盛赞过余恒的相貌,能让混迹在娱乐圈多年,见惯了各种美人的容天乐说出那样夸赞的话,沈熙很好奇余恒到底长什么样。
只是余恒如今带着一个巨大的眼镜,这镜框遮住了余恒大半张脸,也包括容天乐所说的惊为天人的异瞳。
仔细看着余恒镜框外露出的面容,确实是骨相极好,皮肤白皙。
少年的身姿挺拔高挑,体态也很难挑出什么缺点。
沈熙很想开口让余恒把眼镜摘下来,可是他不能。
他与余恒算是刚刚相识,怎么能这样鲁莽的开口,只好把自己内心的好奇压在肚子里。
我先离开了,你们好好聊。
余恒抬头只见苏柏留下这一句话就走了出去,步伐慌乱,一停不停。
那个,我先出去看看他。余恒朝沈熙点了点头,转身去找苏柏,可还没等他踏出这个门,就被沈熙拉住了。
请等一下,这个你拿着。
余恒低头看,是沈熙塞给他的一张名片。
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这是私人号码,如果有事,随时都可以拨打这个号码。
名片是铂金色的,镶嵌着波浪的花边。
好。
余恒把名片放进口袋里,拉开门走了出去。
可正是这几分钟的时间,苏柏已经不见了身影。
余恒回忆着刚才苏柏的神情,只觉得少年白玉一样的面容带着一种冷漠和涩然,精致而落寞。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苏柏这是去哪了。
余恒右拐过去,想看看苏柏是否在那边。
呼
呼
呼
苏柏从出门就一直小跑着,甚至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只是空寂的马路和无边的黑暗。
余恒没有追来
失望的垂下眼睫,苏柏边跑边出气,他心底发闷,就像喘不过气一样。
刚才,余恒和沈熙站在一起,他们显得那样的和谐,而自己苏柏咬牙,而自己就像是镜子外的一个人,单能看着镜中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就好像被排斥,被疏离,被挡在了那个世界之外。
随着运动量的加大,苏柏感到他的四肢渐渐发软,可是他不想停下来,一点也不想!
仿佛一个没有感觉的机器一般,苏柏只是往前冲着。
月光洒下,照亮少年如雪般苍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