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作者:当归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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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的,让人看见······”
“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人······”慕紫乔话未说完,便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个妇人,远远地听见动静正往这边观望着,还真的有人。
芮央双脚落了地,难为情地抬头嗔了慕紫乔一眼,他嘴角勾着一个好看的弧度,桃花眼中带着微微的笑意。
两人向着那妇人走了几步,芮央突然惊诧地唤了声:“古姨?您不是应该在华山么,怎么来了大林山?”
这妇人穿着件普通的民间布衣,蓝底碎花,行动间极是精神,她正是华山伙房里那位一直对芮央照顾有加的古姨。
古姨亦是惊讶地愣了愣,目光在芮央与慕紫乔之间流连了片刻,便有些过来人的了然于心。她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说道:“见过皇上、小姐。”
芮央心中有些不解,在华山时,古姨一直唤她名字,回了宫,旁人也都称她公主,还从不曾有人叫她小姐。她暗自嘀咕着,莫非古姨年纪大了,没认出自己么?
芮央问:“古姨,您叫我什么?”
古姨却是未答,转向慕紫乔,语带关切:“皇上身上的星月镖之毒可清了么?”
慕紫乔怔了怔,随即明了,他也依着芮央对她的称呼说道:“想必那送上解药配方为朕解毒之人便是古姨吧?听宫人说,来人不曾留下姓名,朕正愁无处报答。”
古姨摇了摇头:“说什么报答,若非先帝,小妇人早无安身之所。”
她向着自己来处回望了一时,这才向着芮央说道:“我今日是特来这大林山为你生父祭扫的,不唤你小姐,唤什么?”
这话,让芮央和慕紫乔都大出意外,芮央一把拉住古姨的手:“古姨,您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松苍竹之下,立着个孤零零的石碑,碑上写着蒙塔的名字,却并无立碑之人。当三人站在这长满青苔的碑前,默了许久,古姨终于开口,说起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你们可知,为何这碑上没有立碑之人?那是因为,为你父亲立碑的,正是先帝。”
为敌军将领立碑的皇帝,还真是闻所未闻。
“小妇人原名叫做古莉金,是当年或赵国蒙塔大将军府中的乳娘,小姐自出生起,便是我带着的。将军夫人,也就是小姐的生母,是个大梁人,就住在大梁边境一个小村子里。将军与夫人感情极好,却因为夫人是个大梁人,或赵国皇帝便不许将军迎娶她。夫人在生下小姐后不久,便离世了。”
“或赵与大梁的战事,一打便是数年,将军深知两国百姓之苦,是不愿意出战的,或赵皇帝便在他身上下了明月散之毒,后来,又丧心病狂地给尚在襁褓中的小姐也下了毒,将军不得不挂帅出征。”
“将军带兵,军纪严明,从不许手下人骚扰无辜百姓,他又深谙兵法,是个难得的将才,与先帝做对手做得久了,也赢得了对手的欣赏,两人便是英雄惜英雄。可是身份敌对,两人从无深交。”
“当时的兵力,大梁强,而或赵弱,在最后一役中,或赵兵败,将军被迫逃于大林山中。或赵皇帝迁怒于将军,竟然断了解药,让将军于大林山中毒发。”
“先帝带兵搜山时,正值将军弥留之际,他中毒太深,没有解药,根本熬不过去。痛苦中,他求先帝帮他解脱,并将小姐托付于他。”
古姨长叹了一声:“有许多事,是当年你父亲身边的副将告诉我的,他带着先帝找到我们的时候,小姐已经毒发了,好在他们良心未泯,对个孩子下的药并不重。将军知道,他兵败身死,我们在或赵也绝无活路,唯有大梁皇帝,才能保住小姐,平安地活下来。”
“后来,先帝便将我安置在华山,将小姐带回宫抚养,后面的事,你们也便知道了。”
“如今,两国百姓终得太平,将军在天之灵,也将安息了······”
真相大白,芮央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父皇对自己恩重如山,皇兄更是从来不曾亏欠过自己,两行热泪一涌而出,慕紫乔拥上了她的双肩,芮央只觉得从来没有这般轻松,这般幸福。
这日,两人一直在大林山待到日暮时分,相拥着坐在山坡远看夕阳余辉。
慕紫乔低声地问:“你会怕吗?往后的日子,还会有阴谋算计,权力斗争,还会有战火杀伐,恩怨仇恨。”
“我不怕,只要与皇兄在一起,我再也不会怕。”芮央像小时候那样,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其实我怕过,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我还在为自己不用再痛苦和纠结而庆幸。”
慕紫乔轻叹着,搂住她的臂膀又紧了紧:“以后,你要做朕的妻子,这大梁的皇后,朕不许你再脆弱,朕也不会再让你脆弱。”
数月后,大梁皇宫中传出来三个重大的消息,让全国百姓唏嘘不已。
其一,长公主亲赴边境,在对或赵一战中神勇无比,然而却不幸为国捐躯;
其二,李峡老将军的义女被太后和皇帝看中,册为皇后,不日大婚;
其三,帝后大婚普天同庆,将大赦于天下。
帝后大婚这晚的大梁皇宫灯火通明,火树银花,殿内点着龙凤双烛,鸳帐似锦,春意旖旎。
芮央一身凤冠霞帔,忙碌了一天,脑子里只顾记着礼数,生怕行差踏错,让自己这皇后成了笑柄,丢了皇兄的脸。直挨到慕紫乔进来,宝庆伺候着二人喝了交杯酒,芮央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真的嫁作了人妇。
她眼看着宝庆就要退出殿去,鬼使神差地脱口叫道:“庆公公!你这就走了吗······额,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伺候皇兄了?”
慕紫乔这才证实她方才那酒喝得似不走心一般,原来是真的在紧张,不由得憋着笑,也不作声。
宝庆躬身笑道:“今日皇上与娘娘大喜,娘娘素来温柔手巧,有娘娘服侍在侧,就不需要奴才了!奴才告退。”说罢,他真的眼都不抬地退了出去。
芮央心中嘀咕:我温柔手巧?······宝庆是几时瞎的?
殿门轻轻地被阖上,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两个人,芮央心如鼓擂时,听见了皇兄的轻笑。
慕紫乔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正似笑含情地看着芮央,她今日蛾眉淡扫,朱唇细点,发上一对凤簪斜插着,眸中波光盈盈,宛如一池春水。
他突然靠近,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低低的蛊惑:“央央不必再看了,今夜良辰,只得你我二人共渡。”
他们曾经历过上一次那刻骨铭心地彼此拥有,他们之间原本就存在着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默契,只要相互地靠近,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份源于身心的渴望。
红烛帐暖,赤诚相对,她柔软的秀发在肩上半散开来,更衬得她肤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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