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意思是,守株待兔!怪不得,将军大人要占领这易山,原来我们在这里驻守的目的,是为了歼灭从平壤城派来的援军!”
裴行俭恍然大悟,惊奇地对这位无良的将军大人贡献出自己的崇拜。
虽然可恶的将军大人老是把自己和薛仁贵当做苦力,什么事都交给自己和薛仁贵做,表面上什么也不干,但实际上将军大人对高句丽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
“不仅仅是从平壤城派来的援军,从鸭绿江以东派来的所有援军,还有从鸭绿江以西败退下来的敌军,都是我们的对手。”
程处弼抬眼冲着裴行俭微微一笑,清浅的道出了更让他震惊的话。
“怎么样,这样的一盘大餐,符不符合你们的胃口?”
“将军大人,此策绝妙!”
通过程处弼的解释,贯通全局的薛仁贵,也惊异地向着程处弼喟然叹服。
“易山周围全是地势地平的平原丘陵地带,骑兵在这块地域可以完美发挥强大的战力,面对我们天下第一的左卫亲军,高句丽无论多少人,送上前来只有死路一条!”
“知道就好!”
程处弼笑若清风,大有乾坤在手的风轻云淡。
这就是他为什么在筹划进攻高句丽之时,如此重视易山的原因!
他暂时没有想过要去主动进攻城池,他要进行的战争就是平原上的歼灭战,以手上强大的战骑来立下显赫的战功!
因为易山是高句丽联通东西的兵脉要道,无论是东部的军队,还是西部的军队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渡过鸭绿江都会选择从易山山麓经过!
而易山周围都是平坦的地形,非常适合骑兵作战,虽然骑兵攻城只有死路一条,但在平坦的土地上,骑兵就是土地上公认的王者,而他所率领的左卫亲军就是王者中的王者!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虽然易山周围的地势都非常的平坦,但易山却山势高峻,虽然不是高耸入云、陡峭险峻的险峰、奇峰,但在这平原之上却是一个高处!
从这里,通过望远镜,可以对周围的兵势都一览无余,敌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完全暴露在他居高临下的双眼中。
“禀报将军大人,有一支部队正从平壤城方向向我方赶来,距离我方不过三十余里!”
就待军帐中的众人为程处弼所描绘的宏伟蓝图而再度热血高涨之时,值守军营值班警戒的刘仁轨从帐外匆匆而来,禀报道。
“将军可真乃神人也!”
“三哥,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是料事如神!”
“将军,快且下令吧,我们都等不急了!”
刘仁轨这一进来可是把帐内的众人可全部惊呆了,对程处弼除了由内而外的崇拜,就再也没有其他半点多余的念头了!
这程处弼刚刚和他们说完,在这里就是为了守株待兔,等待着美食送上门来,这话才刚刚说完,立马就有兔子送上门来了,他们如何不对程处弼推崇备至!
不会吧,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了?难道是从平壤城派来的援军?可这也不对呀,这大行城尚有三万人马,平壤城不至于这么快就派出援军?
难道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可真要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也应该是从最近的大行城派兵而不是从南边来人......
看在帐内众人的眼里,就是对自己的无限崇拜,但听在程处弼耳里,可就是难以描述的无解......
他才刚到高句丽不久,还没有联系上那些部署在高句丽内部的锦衣卫,对高句丽现在的情况,还不怎么了解,甚至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支从南边过来的人马的用意何在......
“来了多少人马?”
程处弼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向刘仁轨问道。
“只有一万人马,而且大概有七八千的步卒,只有两千左右的骑兵,他们押运着很多的辎重车,还有不少的大箱,应该是运粮部队,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刘仁轨向程处弼详备地禀报他勘察的情报。
难道是运往大行城,把大行城作为东西中枢的军备城池,用来提前储藏东部所需的战备?
“辎重部队......”
凭着刘仁轨的情报和自己对大行城的了解与分析,程处弼确认这支部队是辎重部队,但还是出于主将的谨慎,再一次进行确认道。
“他们后边或是左右翼还有其他大军跟随吗?”
刘仁轨肯定的禀道:“除了这一支部队之外,末将并没有发现其他的部队!”
“好!众将听令!”
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大餐,他没有理由不收,返身站到帅案前,程处弼便开始了他的点将布兵。
“末将在!”
帐内的众人,连忙大喜地按班排列,等待着程处弼的召唤。
“段瓒、李伯瑶何在!”
“末将在!”
段瓒、李伯瑶两人率先出列,大喜连连。
“带领你们的亲府、勋府人马,绕到他们的后侧去,本将不希望有一人能够从你们的拦截中逃出,如有一人逃脱,提头来见!!!”
“喏!”
尽管程处弼提出的军令很是严苛,但段瓒、李伯瑶还是坚定的接过将令,步出军帐,平原之上,他们不相信有任何一人能够逃脱左卫的追杀、拦截!
这是在薛延陀的累累白骨上,铸就的声名!
“刘仁轨、李震何在!”
“末将在!”
两人的面庞上同样布满了喜悦。
“带领你们的勋府、翊府人马,从左右两翼杀出,同样不要让任何一个人逃出你们的包围!”
“喏!”
“其余诸将,追随本将正面迎敌!”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