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府亲卫,本来朕就是为了让贤婿训练,而交给贤婿的!”
说到此处,李二陛下不禁露出恰如春风的笑容,雍容深邃的龍睛里,自然流露出睿智聪颖的精光。
“啊?!”
程处弼的面庞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漆黑的瞳仁在明亮的眼眸中左右打转,如刃般的眉头幡然紧皱,内心之中,星火急着。
悠悠晃动的野火,在他的心头乘风飘摇,一刻之下,宛如灭世的焚焰,烧得他心慌气疾。
他娘的,老子唾沫横飞、旁征博引,说了那么多,李二陛下竟然一句都没有听明白,竟然只是把锦衣卫当成了精锐的人马!
卧槽,这他娘的,已经不是傻了,而是有病,病入膏肓!
“大唐与薛延陀的战争,好似飞飘的火星之如干草一般,稍有不慎,就会剑拔弩张,强兵相向!”
李二陛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地呷了一口,晶莹的龍目中,闪烁着如同两仪殿门上的玻璃一般炫目璀璨的光芒,声势铿锵,吐字雄浑。
“贤婿,可还记得,朕当日可曾说过,朕要与夷男会猎于单于王廷之事,朕现在告诉你,若大唐真与薛延陀开战,朕要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
程处弼幽幽然地收回了有些黯淡的眸子,转向了一边气吐山河、雄才大略的李二陛下,眼眸中立马变得发亮起来,聪睿机智的大脑迅速地在神识里分析李二陛下的眸光与笑容。
“难道说?”
程处弼有些愕然,又有些明悟地注视着李二陛下,恍然会心地询问道。
“没错,这一府卫,由贤婿统率,随朕御驾亲征,一同讨伐薛延陀!”
“贤婿当日在两仪殿,壮怀激烈,丈夫豪情,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壮士功名马上取,岂因父祖封妻荫”,没错,这才是铮铮铁骨、威威男儿应该说出来的话!”
李二陛下拍案而起,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拍碎在几案之上,舒展龍躯,目眺远方,眸光饱含着征伐四海、踏平天下的凌烈盛气,声音不大但胜在醇厚、坚定、决绝、果敢。
“自武德六年至今,朕可是有整整八年的时间没有上过战场了,再不动动,朕这身筋骨可能都要废了!”
“贤婿,你可要好好训练这一府军卫,朕不管你用怎样的方式方法,朕只要你能在半年之内,将这一支府兵训练成为绝对的精锐!”
龍首回顾,李二陛下的鹰眸之中,爆发出一种壮志慷慨、指点江山的色彩,长袖负背,声高气傲,向着程处弼很是君臣相知般,肯定的说道。
“你的本事朕可都看在眼里的,你需要什么样的环境、需要什么样的待遇,你都可以给朕说,朕都答应你!”
国难思良将,时艰念铮臣。
铮臣他有了,而且很多很多,长孙无忌、高士廉、房玄龄、魏征、萧瑀、唐俭......
良将也不少,李靖、李绩、李孝恭、尉迟恭、秦琼、侯君集都是,但是善于使用骑兵,或者真正强大的骑兵将领太少了。
除了李靖,已经难以再找到第二个骑兵天才了,但是李靖已经老了,他必须再培养出一个统率千军万骑的扛鼎人物出来。
他需要像汉武帝培养霍去病一样,将程处弼这样本来就天赋异禀的少年英才培养得更为出类拔萃!
“壮士功名马上取,岂因父祖封妻荫!这句话,小婿当然记得,不仅如此,小婿更记得玄甲飞骑的铭誓言,还有霍骠骑“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豪言!
“无论岳父大人是否亲征薛延陀,只要薛延陀胆敢生出一丝不轨之心,小婿便要向岳父大人请缨出战,踏平薛延陀,锋兵西突厥,令草原各部再次闻风散胆,涕泪悲歌!”
听到李二陛下这般说道,程处弼很为动容,剑眉横傲,正气十足,眸光赤热,惺惺相惜,好看的薄唇扬起一个豪放的笑意,向着李二陛下怀着拳拳之心,声高气嚣,豪情万丈的说道。
“好!贤婿既有霍骠骑从戎万里之心,朕自然当超过之汉武帝乾坤独断之行!”
李二陛下毫不犹豫地展露出自己对于程处弼的浓厚钟爱之情和望婿成龍之心。
“回禀岳父大人,小婿适才已经在左卫亲府之中,先声夺人,树立威信!小婿适才......”
程处弼扬起一个畅然的笑意,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将刚才在左卫亲府校场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千二百余人,你取其间八百军士,不仅以霍骠骑为追寻,取精去次,还极大地激励了将士们的争强好胜、追名求利之心,贤婿此法甚是得当!”
李二陛下怡然自得地手捋三尺长须,笑容满面地凝望着英雄所见略同的程处弼,既有欣赏,又有惊叹。
“难怪昨日药师兄深夜求见,说你小子乃是不世之才,还要朕一定要将他那宝贝孙子调遣到你的帐下!”
莫非,昨日代国公在赐予自己兵书离席告辞之后,还入宫去面见了李二陛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将他的孙子也调到了我的帐下,又是为了什么?
是他对本公子充满了信心,还是什么?
程处弼的眼角闪过几缕疑惑,总不至于李靖发现了自己是穿越者吧,这个原因毫无可能!
算了,这个问题,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样处理锦衣卫的事情!
锦衣卫,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岳父大人,这一府亲卫,小婿自当尽心尽力,不辱圣命!只是不知那锦衣卫之事,岳父大人又当如何处理,锦衣卫之效,可比千军万马还要强大万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