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也只要八百人!待草原有变,异族突起,本将便带领这八百人,效霍骠骑之志,立不世之功!”
程处弼细长的剑眉高高挑起,俊美的嘴角绽放自信悠长的笑意,尽显其英才傲勇之色。
“本将的队伍里,没有尉卫旅帅、没有兵卒伙夫,只有能者居高位,强者为上尊!每天训练在八百名之外的,自动安排第二天的伙夫、执勤!”
飞将军吕布的神勇传承、霍去病的兵法传承再加上戴老板情报的传承,他完全有自信、甚至是自负,再加上唐初的军队实力,他可以创造出超越汉武帝的功绩!
贞观之初,天下刚刚承平,大唐有的是百战之兵!
覆灭东突厥、荡平吐谷浑、屠城高昌国、横扫薛延陀,一直到贞观十九年攻伐高丽失利之后,唐朝的军威才慢慢地降了下来......
而且,唐初也不像汉武帝年间缺乏战马,汉武帝为了征伐匈奴,大肆在民间开展马政,但是在唐初并不需要!
《新唐书·兵志》记载,初,用太仆少卿张万岁领群牧。自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马七十万六千,置八坊岐、豳、泾、宁间,地广千里。
最早从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开始算,最晚麒德二年(公元665年)结尾,最多三十八年时间,单单只是唐朝的官营战马便达到了七十万!
有精锐之师,有征伐战马,再加上现在钱粮充足,攻打薛延陀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欠缺一个适当的借口,让师出有名罢了。
而且,这个借口,他已经替李二陛下想好了!从他设想锦衣卫开始,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冠军侯!”
“霍嫖姚!”
“霍骠骑!”
“霍景桓!”
台下的每一个人都带着神往的面容,呼出了自己所知道的霍去病的称号。
每呼出一个称号,台下每人的呼吸声就变得更为沉重,心神也更为激动!
河西之战,占据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使匈奴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漠北之战,封狼居胥山,禅姑衍山,兵锋一直逼至瀚海,荡涤漠南,使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
李靖以三千骑兵擒拿颉利可汗,洗刷渭水之耻,不过一年,正是唐军将士对外族,气焰正盛的时候!
此时喊出霍去病,如同将一桶汽油浇在本来就熊熊的烈火之上,烧得本来就对蛮夷哇哇叫的全府将士的心头,变得更加的火热,急切地张开大口,如同喷发的滚滚岩浆一般,生气高涨,不断地向天咆哮,气势磅礴,直彻凌霄!
“我等愿拼命训练,打磨战体,追随中郎将大人重扬冠军侯雄风!”
校场之上,众志成城,每个人都露出复杂的眼光,除了对霍去病的追慕、崇拜、憧憬,还有对荣誉、地位、钱财、土地的贪婪,更有对外族的气愤、凶狠和血腥!
年仅二十二岁的大司马、骠骑大将军的地位!
勇冠三军的冠军侯、并武广地的景桓侯、禁军列阵沿长安一直排到茂陵、以祁连山为墓室这样的荣誉!
一万七千六百户封邑的钱财、土地!
即使天妒英才、不幸早夭,霍去病依旧是全史膜拜的存在!
程处弼望着人声鼎沸、气势若虹的全卫将士,眼眸之中尽显得意之色,轻咳了几声,抬起手臂,化掌为拳,将全场之内的声音压了下来。
“记住,本将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本将只要八百人!”
激发了将士的雄心之后,自然要让他们认清此刻,残酷的现实!
一切的一切,本来就只是为了激发他们的好胜之心、征虏之心!
“末将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段瓒再次从队列之中站了出来,带着敬佩还有一抹不忍之情,向着程处弼拱手问道。
“不当讲就不用讲!”
程处弼并没有给段瓒说话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虎眸圆睁向着段瓒喝道。
“还有,记得下次,出列要打“报告”,这个以后本将自会规范,退下!”
“本将没有在询问你们、也没有在和你们商量,不服从管理或者经受不住的可以出列,本将自会向陛下请命,为你们调配其他亲府!”
喝退段瓒之后,程处弼再次放眼全府将士,黑曜石般的瞳目中散发出锐利的眸光,声音冰冷狂傲,极其强势。
“当然,本将知道你们中有不少人是勋贵子弟,你们可以通过你们的父祖来弹劾本将,将本将撵走!”
“但是只要本将还在这一天,是龍你们也得给本将爬着,是虎你们也得给本将卧着!”
“报告!”
程处弼的话,他当然听明白了其中的嘲讽之意,李伯瑶怒发横眉,声洪音亮地吼了一声。
“说!”
程处弼淡淡地瞟了一眼,虽然他知道李伯瑶不服气,但是“报告”一词,的确是开了个好头。
“敢问中郎将大人,参不参加我们的训练!”
李伯瑶的眼眸里,发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之光,向着程处弼一字一顿地说道。
“问得好!”
程处弼扬起一抹幽幽的笑意,通过“报告”逼问自己,这李伯瑶还真不愧是李靖的孙子,到是一个机敏的人物。可惜,他遇到了自己!
程处弼的嘴角扬起一抹悠长而冷峻的笑意,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起来,越挥越快,越舞越疾。
左右飞舞的画戟,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如同漫天飞雪梨花一般的耀眼光芒,然后暴喝一声,猛然将手中的画戟掷出。
伴随着撕破空气的尖锐爆裂之声,那比流星还要绚丽的画戟疾射而出,如同风啸电闪一般,一举刺穿了校场营门直径十尺的大柱底部!
“不过,很遗憾,我不参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