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这天下太平而已,还中原四百年来,第一个盛世王朝!”
李世民此刻也顿时间停下脚步,目光炯炯有神,向李默看了过来!
昨夜李默所言对李世民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不仅仅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几句话,
更是因为燕王还说秦王府众人不仅仅是秦王府之功臣,亦是大唐之功臣,所以燕王殿下才多次手下留情!
对此李世民不可否置,但是毫无疑问,李默所说也颇有道理,毕竟他还真的是手下留情许多了!
李世民如此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李默,此刻李默也不由自主偏过脑袋去,此刻的秦王,帝王气象尽显,李默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并非是一月之前,在玄武之变上叱诧风云,心中满怀仇恨与杀意的那位秦王李世民,经过这一个月来,与燕王的多次队对垒,李世民心中的怒气怨恨似乎已经消散许多,留下的反而尽是那种帝王之气象,那种帝王之道!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李默沉声说道,此乃孟子所言治国理政之大道理!
但是李世民却轻轻摇头:“孟子所言故不算错,但如今天下却还做不到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力,大唐四方,各国林立,虎视眈眈,如不时是有为之君继位,我中原恐又遭乱华之祸!”
“本王的理想从不会有半点更改,本王立誓,必要做到使中原复兴四百年未有之盛世!”
…
皇宫兴庆殿,
昨天晚上,长安当中,满朝文武,兖兖诸公,几乎全都是一夜未眠,李渊自然也不例外!
在知道虬髯客挟持李世民叛逃秦王府之后,李渊的表情顿时间便有些古怪,虬髯客的名声,李渊又如何不知?
只不过即便是李渊,恐怕都没有想到,这虬髯客隐退江湖十几年之久,突然间出现就算了,而且这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又从秦王府叛逃,
难道说自己那个逆子已经不会拉拢人心了,否则的话像虬髯客这种武道高手,秦王肯定应该是百般拉拢才对,怎么可能还会放任其叛逃,这简直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足足等了一夜,李渊开始还是无比紧张激动,但是等着等着困意又上来,然后又闻听燕王追杀虬髯客,直接追出长安城去,直接把李渊又给惊醒,而后便在这种坎坷不安的情绪当中,这位高祖陛下竟然足足等了一个晚上,等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直到今天早上之后,李渊才等到了陈刚的最新情报:“陛下,大喜大喜呀!”
陈刚此刻也是勉强压制住自己心中惊讶之情,然后这才欢喜无比的对李渊报告道:
“启禀陛下,燕王殿下从东城门归来,杀气满乾坤,除了龙胆亮银枪之外,燕王殿下还将虬髯客的混元铜铁棍也带了回来,以如此之杀意,恐怕那虬髯客已经丧生在燕王枪下了!”
“好!”
李渊顿时间大喜过望,李靖回朝之后,秦王府主力成员几乎全员到齐,在这种情况之下,李世民声威大涨,如今燕王斩杀虬髯客,对秦王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限制!
“那燕王现在何处?”
李渊忍不住问道,燕王回归,长安便有人坐镇,这才是李渊,现如今还能够稳坐皇位的最强底气!
“启禀陛下,燕王回城之后,直奔长安驿馆而去,枪挑吐蕃二王子松赞干布……”
“什么!”
不过这一次陈刚还没有把话说完,李渊顿时间便惊呼一声,燕王枪挑虬髯客没事儿,
毕竟虬髯客再怎么说也是大唐人,随便给他安两个罪名,燕王把虬髯客挑了也就挑了,反正秦王和燕王的关系本来就不对付,杀个虬髯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松赞干布可就不一样了,这是吐蕃二王子,大唐的燕王枪挑吐蕃二王子,如此一来,那大唐和吐蕃岂不是要产生很大的摩擦?
“松赞干布有没有事儿?”
李渊连忙追问道,如果燕王真的把松赞干布都给挑了的话,那问题可就大发了,到时候如果吐蕃和大唐之间燃起狼烟烽火,以现如今情况,大唐国内能够挑起大旗的,恐怕就只有秦王了,燕王虽勇,但手下却无兵无将!
“启禀殿下,那位吐蕃王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燕王只是将其重伤而已,没有性命之威!”
陈刚连忙说道,也知道李渊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却不敢有半点隐瞒!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陈刚说松赞干布没事儿,李渊这才算是松下一口气来,看来默儿还是懂得分寸的,这松赞干布打的骂的,但是却死不得,
毕竟现如今万国盛会举办在即,秦王的国书恐怕都已经送到了域外各国当中,如果这个时候,吐蕃二王子松赞干布无缘无故被大唐燕王诛杀在长安城当中的话,
恐怕大唐的名声在外域各国瞬间会跌入冰谷当中,到时候恐怕与域外各邦的关系都不会怎么样!
“可是……?”
只是陈刚把话说到一半,却顿时间住口不言,而后便有些犹豫起来!
“又怎么了,难道燕王又出什么事儿啦?”
听到陈刚所汇报的两个消息,李渊此刻顿时间心情大好,而后便感觉有些困意上涌,毕竟足足等了一夜的时间,才好不容易等到这两个消息,如今听到燕王无事,李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顿时间便感觉有些瞌睡到不行!
“可是陛下,燕王出了驿馆之后,在正南街道上面遇到秦王殿下,两人此刻正并肩走在正南街道上面,而且似乎谈笑风生!”
陈刚说到这里,声音也顿时间带了一丝丝的疑惑之意,实在是这个情况,很难让人想象,燕王和秦王现如今的关系,已经是势同水火,秦王府和燕王府之间脑浆子都快打出来了,
尤其是前几日,因为万国盛会主办权之事,裴寂魏征,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在朝堂之上接连怼了将近十天时间,然后等到李靖归来之后,这才算是勉强把这个事情给定下来,
以秦王府和燕王府如此之水火不容的关系,秦王和燕王竟然能够心平气和的逛街,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奇葩吧!
到底是秦王吃错药了,还是燕王连战两场,脑子有点打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