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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你相信了她的话?
    江沅坐下后,就拿着菜单看了起来,她点了铁观音,另外还有几样看上去不错的菜,巩眠付则是点了一些他过来时经常会吃的菜,服务员接回菜单,就退了出去。
    茶是最快送上来的,另外还有一位负责沏茶的小姑娘坐在一边洗杯子。
    江沅向来喜欢喝茶,看着小姑娘熟练的手法,就知道肯定是这方面的能手。
    小姑娘很快就把茶给沏好了,随后便退出房间。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虽然只是铁观音,可这茶明显是好茶,她一口就能喝出来了。
    反倒巩眠付喝起茶来直接是用灌的,他是个大男人的,自然也不懂茶艺这玩意,对他来说,这茶就跟水没什么两样,同样都是喝进肚子里的,也不在乎到底是用浅酌的还是用牛饮的。
    江沅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点好的菜很快就上来了,每一样都是显得特别有食欲。
    她拿起筷子吃了几块,这味道果然不错,也难怪巩眠付会成为这里的常客。
    吃饭中途,这里的老板听闻他来了,特意过来打了一声招呼。
    那是一个接近四十岁的女人,因为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不过才三十岁左右,与巩眠付站在一块,显得有几分相称。
    江沅留意了下,发现这女老板跟他的关系似乎很好,瞧上去并不像是一般的普通关系。
    她是个女人,自然也看出女老板对巩眠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
    等到那女老板走后,江沅才抬起头看他。
    “看来,你跟她很熟。”
    男人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几年前,她这私房菜还没开起来的时候,我曾经在路上救过她一次。那时,她的钱包被人抢了,我追了那贼几条街才把东西给抢了回来,她很感激我,她这私房菜开了以后,她就特地给我留了房间,让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过来,不需要预约,算是报答我当初的举动。”
    她的态度冷淡,看着一桌子的菜,觉得没了食欲。
    “你可真是个好人啊,她被人抢了钱包,你为了帮她拿回来,追了几条街,那时,你累坏了吧?”
    巩眠付不笨,自然听出了她这话中的异样。
    “怎么?吃醋了?就因为我帮人家那一回?这可是好人该做的事情,总不能瞧着她被人抢了钱包我不闻不问吧?那样太冷血了。”
    她刹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太冷血了,你是个好人,这种事情当然得做,不做不行。”
    他脸上的笑没有了,换上了几分严肃。
    “你怎么回事?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难不成你也得吃这干醋?”
    她抬起头看他,面容淡漠。
    “谁告诉你我这是在吃醋了?依照我跟你现在的关系,还不到吃醋这种地步。”
    听听,这是什么话?
    男人的脸色刹时变得难看极了,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薄唇紧抿。
    她也没在意,自顾自地喝着茶,那嘴里的苦涩,成了她此刻心情最好的写照。
    她并不知道,早在自己的心底,她已然给他定了罪,而且还是罪证确凿。
    “江沅,你到底怎么回事?”
    好半晌以后,他才咬牙切齿地开口。
    她放下杯子,一眼不眨地望着他,那眼底尽是冷意渗人。
    “今天早上秦慕思跟我说过一些话。”
    他这么一听,就听出这问题肯定是出自秦慕思那个女人的身上。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心里想着,那个女人,当真是不得安生,恐怕,昨天夜里给她的教训还不够,竟然直接就到江沅面前搬弄是非了。
    巩眠付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色有点复杂。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刚想说话,他却又道了一句。
    “我不管她究竟跟你说了什么,江沅,瞧你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是决定相信她说的那些话了?”
    她冷笑,将杯子放了下来。
    “巩眠付,那你给我一个理由,那你告诉我事情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他不语,脸色是难看得很,她视若无睹,直接就在他面前摊牌。
    “我刚开始是觉得她在骗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可信的,但是,直到我去问了佣人,我真的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巩眠付,我再问你一次,你昨天晚上在来找我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眯了眯眼,默了一会儿,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
    “她跟你说什么了?说我跟她上床了?”
    他直言不讳,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却足已给他答案。
    男人是说不出的恼怒,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似是在忍着什么怒气一样。
    “你相信了她的话?”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猛地拍案而起,那目光就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她说你就相信了?什么证据?佣人告诉你昨晚看见我抱着秦慕思进她房了对不对?”
    她仍然不发一言,他气得一扬手,桌子上的东西尽数被他扫至了地面上,一片狼籍。
    “江沅,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是不是?我他妈的早就告诉过你,秦慕思那种女人老子看不上!”
    “看不看得上,并不代表就不会跟她上床。”她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感情又怎样?看不上又怎样?只要解决了生理需要,这些都不重要。”
    巩眠付对她是恨得牙痒痒,他当真想不通,这女人身上的血到底是不是冷的,怎么可以这样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还是说,正是因为她的心里没他,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一再挑衅他的耐性?
    “江沅,我再说一次,我没跟她上床,也不可能跟她上床!我不管她到底使了什么计,也不管她在你面前说过什么,我不屑去为这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解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没有的事我不可能承认自己做过!”
    若不是在乎她,他根本是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江沅抬眸看着他,这个男人,向来都是这样出色,导使秦慕思见到他以后,就决心从她手里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