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她一如既往的往校门外走,只是没想到才刚走出校门,余光就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沅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依靠在车旁的男人,难免有了疑惑。
她杵在那,男人抬步,往这个方向走来。
一步,两步……那距离,是越来越近。
直到他站到她的面前,黄昏的余晖打在他的肩上,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站在背光处,正好挡在她的面前,她只觉得眼前的光线忽然变暗,他的脸就呈放大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愣住,那句询问几乎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你怎么来了?”
那语气,似乎是不喜欢他到这里来似的。
男人挑眉,他那么聪明,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呢?
然而,他却只是抿着唇,好半晌以后才开口。
“我来接你。”
随后,也不由分说就牵起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车前走去。
直到被塞进了副驾驶座,她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
他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滑过门口的减速带,听见她的再一次询问,往她瞥了一眼,也没有说话。
她继而瞪大了双眼。
“不对啊,你怎么会来接我啊?”
开了好一段路,男人才懒懒地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我的老婆,莫非我不能来接你?”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前方的路口正巧是红灯,他踩下刹车等候,她皱着眉头,忍不住又问了句。
“你要带我去哪?”
她连连追问了好几次,他才吭声。
“到了地儿你就知道了。”
他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好再继续追问些什么,半个钟头以后,pagani停在了一间餐厅门口。
江沅自然认得这餐厅,这可是安城最有名的餐厅,它的有名不止是这里的东西好吃,更多的,是这里的价格。
之前她也跟他来过几次,所以这会儿也没觉得惊讶,男人下车后,她也没有迟疑,紧跟着下车走在他的后头。
没想,他竟然突然回过身来,拉住了她的手。
她一怔,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牵着她的手,好像丝毫都不觉得有什么一样,她的神色难免有些复杂,那些到嘴的话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巩眠付要了一个包房,两人普一坐下以后,他就招来了侍应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她爱吃的,甚至,还有两瓶红酒。
她拿起筷子,这会儿是饿极了,也没有理会他直接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她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你点这么多菜,我们又吃不完,还是说,你约了别人?”
他笑,眼眸微弯。
“是约了人,不过你先吃,不用管,等会人就来了。”
他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什么。
一顿饭下来,显得突兀得很。
男人倒也悠闲,偶尔吃几口,随后便拿着高脚杯在喝酒,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江沅吃得不多,没过一会儿就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
“我吃饱了,既然你约了人,那我就先走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就一个利眸扫了过来。
“谁准许你擅自走人了?”
她正欲发作,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难免觉得疑惑。
“要来的人,是跟你有关的人。”
跟她有关的?
江沅蹙起了眉头,想了好半晌都想不出一个结果来,跟她有关,就代表着是她认识的吧?可是,她认识的,又认识巩眠付的,似乎也就只剩下她的好友曾晓晓了。
可是就在出校门前,她才刚跟曾晓晓分别,怎么也不可能是她吧?
她是怎么都想不出来,只能继续坐在那里等着,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过来。
巩眠付摇晃这手里的高脚杯,杯中鲜红如血的液体荡出了好看的弧度,他凑到嘴边浅酌了一口,双唇有些潋滟如色。
她是闲得慌,拿出手机开始玩了起来,也不知道过多久,门口的方向传来了声响,很显然是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抬起头望过去,然而却在下一秒,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本来她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可是这一看,进来的竟然是一个看上去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
江沅很确定,这个女人她是不认识的。
她疑惑地望向身旁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把这个人带到这个地方来是因为什么,她抬起手,指着那女人直言不讳地开口:“我不认识她。”
男人又喝了一口红酒。
“我没说你认识她。”
江沅禁不住一愣,他说要来的人,是个跟她有关的人,可是这会儿又说他没说这人是她认识的,那么,现在是在干什么?她是彻底懵逼了。
巩眠付将手中的高脚杯放下,随后站起身来,他的手放在兜里,缓步地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似乎是被人突然带过来的,她仰着脸看他,在这安城之中,几乎是没有人不认识巩眠付的,自然,也包括她在内。
“这不是巩爷么?不知道巩爷找我过来做什么呢?”
他走到她的面前止步,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瞅着她,也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包房内是过分的安静,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这样的氛围,是让人不安的。
女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她可不认为他让人把她带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吃饭,毕竟,在这之前,虽说她知道他,但两人之间是不认识的。
旁边,江沅也觉得疑惑极了,她将放下手机,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是她的这一声,巩眠付慢慢地转过身来,嘴边噙着一抹淡笑。
“江沅,你应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吧?”
男人重新走了回来,就好像他方才只是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罢了。
“你当时被送入酒店的,就是她的所为。”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总算是定下神来,认真地看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