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她害怕被人知道,哪怕,现在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是她再亲密不过的人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或许有一天她能鼓起勇气对他诉说,但绝对不是现在。
我没事,只是……只是学校里的事有点不太顺心,所以有点沮丧。
巩眠付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是敷衍?
她不愿意说,他当然不会去多问,反正,他有的是手段自己去查清楚。
偌大的房间,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窗帘微微敞着,偶尔在吹起的时候会露出一丝丝的光亮。
他看着躺在身侧的她,从两人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哪怕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然而,他却发现他开始慢慢习惯每夜入睡时有她伴在边上。
这不是一个好的习惯,他自己清楚得很。
子安呢?你有没有在学校再见到他?
听到这话时,他能明显看到她的身形一僵。
江沅把被子拉高,只露出一双骨溜溜的大眼睛。
你想要听到怎样的答案?
她的反问让他挑了挑眉,随后,他翻了个身,只留给她一个后背。
我只希望你能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一些越轨的事,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你。
她看着男人的后背,思绪繁芜。
倘若让他知道,她今天才跟巩子安见过一面,他会怎样?他会生气吗?即便她和巩子安是清清白白的?
这个男人的脾性,她是一点都摸不透,她觉得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挺好的,不近不远的距离,不亲不疏的客套,她希望能继续这样下去,不会有一点的改变。
可是,她终究忽略了有一些事一些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变,那些看似温和,实际上不过是短暂的,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夕。
第二天早上,她的眼睛红肿得吓人,她敷了很久才好了一些。
吃早餐的时候,男人注意到了,但没有过多的责备,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今晚自己吃晚饭,不用等我回来。
看样子,他今晚会很晚才回来。
她颔首,好。
平日里她回艺大,都是自己坐公交,今个儿她本打算也如此,没想,男人却固执要把她送到学校去。
江沅见拒绝不了,唯有应承了下来。
黑色的pagani向着艺大的方向而去,巩眠付手握方向盘,正专注的看着前方,她闲来没事,便扭头望向窗外。
那风景线快速的在倒退,她似是在想些什么,连他偶尔投驻过来的视线全然不知。
大半个小时以后,pagani停在了艺大的门口。
她刚要打开车门下车,不料,男人在这个时候突然伸出手来把她拉住。
她疑惑的回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听说你是有驾照的吧?改天,你跟我去一趟4s店,给自己挑一台喜欢的车。
江沅一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坐公交挺好的。
我巩眠付的老婆,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