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没说话,老白就抢在了前头。
巩爷才不可能不行,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女人冷笑,在这安城之中,有谁不知道巩家的巩眠付那事儿不行?要是行的话,我就不会以生不出孩子为由被赶出巩家!
闻言,老白的面靥上露出了几分急切。
你会被赶出巩家,那是因为你私生活荒唐……
怎么?巩眠付不能满足我,我还不能到外面找别的男人满足我吗?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才不像他一样不正常……
也不知道是她话里的那个字刺痛了他的神经,男人轻启双唇,冷冷的道:够了。
老白本还想说些什么,这会儿唯有噤了声。
巩眠付的潭底漾出层薄怒,俊美的五官也被阴戾所蒙住,女人畏惧的后退了一步,原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事,不料他竟拉着他身旁的女人就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老白连忙过去开车,直至车子渐渐驶远,再也看不到那抹身影了,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婚纱的裙摆在这狭仄的车厢内显得有些碍事,江沅用手拉拢了一下,偷偷瞥向身旁的男人。
从上车以后,他便闭眼假寐,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若是被别人知道他们这两个新郎新娘在婚礼现场才头回见面,恐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吧?
可是,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哪怕是领证的事,也是巩家派人把文件送来让她签名罢了。
更别说,方才那位温小姐口中所谓的不行的事了。
这个男人,当真是那事儿不行吗?从表面看上去,倒是与常人无异。
她正想得入神,身旁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将她给逮了个正着,她再想移开视线,已是来不及了。
她清咳一声,试图说些别的话转移话题,没想,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不行,你很开心?
江沅张了张嘴,声音有些低哑。
我……我……没有……
那么,他的表情很淡,我不行,你很不开心?
江沅闭上了嘴,她发现无论她说什么都错,说开心吧,会显得她幸灾乐祸,说不开心吧,又会显得她欲求不满。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然而,他却有话要说。
不管我行或不行,今日你进了巩家的门,就是我巩眠付的妻子,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妻子做出一些有辱名声的事情。
听见这话,江沅想起了方才的那个年轻女人。
你会把我赶走?
他默了一下,意味悠长的瞥向她,随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会把你的腿打折。
他说完这话,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眸,她唯有扭过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心里直打鼓。
他只说会把她的腿打折,却没说会把她赶走,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不会跟她离婚?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大半个小时以后,驶进了一处大院。
巩家从民国时期便扬名在外,据说皆是从军从政之人,从老爷子一辈才开始涉商,也因此,在这安城之中无人胆敢招惹巩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