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毛小方与陈将军等人都在宋镇长家里吃饭,直至晚上八九点钟才回来,而报社里,舒宁才把今天得到的素材整理完毕,可她左等右等,没有看到吴天来报社,心中疑惑,难道他忘记了?
吴天从毛小方的书房里出来,跟小海打了个招呼,道:“小海,你去望月楼看一看阿初,这小子,恐怕是喝多了,嗯,今晚我不回来睡了,明天的早点我也不吃,不要给我准备。”
小海‘哦’了一声,道:“师兄,你……是要去舒小姐那儿?”
吴天得意道:“不去她那里培养感情,难道在伏羲堂?要是这样的话,只怕道长会气的吐血,这里是修道的地方,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两人从伏羲堂走了出来,遂分道而去,各走一个方向。今晚是月圆之月,吴天抬头望了望星空上的明月,叹道:“看来今晚不要担心那些僵尸来镇上光顾了,月圆之月,都是阴气最为浓郁的时间,一个月也只有两天可以享受,想来僵尸不会放过这样的修炼机会。”
吴天慢步走在大街上,此时街上行人寥寥,只有更夫在敲锣,约莫走了五分钟,忽然一道黑影闪出,眼前寒光闪耀,迅即无比地刺向他的胸口,吴天手掐住那人的手腕,趁着月光打量前面的人,惊异道:“你怎么来这里了?难道是恋奸情热,才分开没有几个小时,你就想的要命?”
阿秀愤怒道:“你无耻,谁跟你恋奸情热了,说,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小白?”
吴天趁机夺过阿秀手中的匕首,呵斥道:“你有病,那条蛇妖跑了,关我屁事。它不是你豢养的么?怎么了,跑了就来我这里要,我欠你的么?”
阿秀带着哭腔道:“我不管,你还我的小白。”
吴天冷笑道:“你的小白,所料不错,它应该在古墓里,就是今天你在一旁偷看的墓穴里,不过里面有很多僵尸,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去。嘿嘿,里面的阴煞之气非常浓,那蛇妖要不去才怪,但是它要是敢出来镇上害人,我定宰了它炖汤喝。”
“什么?”阿秀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原来吴天早知道她身上的小白就是今天害人的蛇妖,更没有想到蛇妖会去慈禧墓。
“不要震惊了,你养的那条蛇妖,如今已有了灵智,会思考问题,你要是不能血祭它为奴,你早晚要为它买单。现在离开那蛇妖还来得及,一旦它化形,实力暴涨,你就等着成为它的鼎炉。”
“不可能的,小白怎么会害我?”
吴天冷冷地看着阿秀,鄙夷道:“农夫和蛇的故事难道是假的,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么?做为修道之人,竟然与蛇妖讲仁义,天大的笑话。”
言罢,吴天讥笑道:“想来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没有告诉你,你就是一切妖魔鬼怪最喜欢的人么?但凡七星女,对精怪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鼎炉,只要吸收了你体内的七星能量,它们就能道行大增,实力暴涨,就是得道飞升也未必不可能。”
“你骗我,我不相信。”阿秀大声地说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要是不信,那你把手臂露出来,因为七星之体的人,其身上都有七颗北斗星,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要是不信,我们再来一次……”
说着,吴天当即把阿秀扛了起来,遂来到甘田镇年久未修的破庙里面,遂把阿秀再一次给那个了。半个时辰过后,阿秀身上的七星忽然与天上的北斗七星遥相呼应,开启了七星血脉力量,实力瞬息间暴涨。
阿秀再也没有怀疑吴天的话,只是她无法理解为何父亲不告诉她原因。瞧着阿秀那痛苦的神色,吴天讽刺道:“你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料想小白一直没有离开你,其实也是在你身上吸收七星能量,若非如此,小白也不会成精,现在更是到了化形的临界点。当然,所料不错,你父亲也应该时常与你练功,他也把你当鼎炉了,不过他还有良心,没有嘿咻了你?只是用你的七星能量来炼化体内的邪气。”
阿秀虽然痛苦,但人不傻,按照吴天教她的一套道家调息之法,开始吸收体内的七星能量,练气境一直在突破,直至到了筑基后期,七星能量才真正的用完。
吴天道:“你要是早点修炼茅山正宗心法,那你现在应该可以突破到金丹境界,这才是七星之体的可怕之处,不过你的体质已被七星能量改造,修炼速度极快,算得上是最上乘的资质了。这七星能量既然激活了,那条蛇妖和你父亲休想利用你,不会得到你体内的七星能量。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能看着你白白地成为蛇妖和你父亲的牺牲品,错失修道良机。”
阿秀现在痛恨吴天,为什么要说的这般直白。她从未想过父亲会利用她,但是现在她又不得不承认,吴天并没有说谎,她真的是七星之体。
阿秀痛苦地说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不知道。”
吴天淡然地说道:“但这是事实,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但愿他没有在湘西作恶,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他,别人杀不了他,但我能。”
言罢,吴天直接离开了破庙,他再不回去,只怕舒宁会杀到伏羲堂,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直至吴天回到报社,舒宁的卧室还开着灯,吴天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舒宁正在看书。
“想不到舒大才女还在学习,了不起!”
“吴大哥,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哩!”舒宁听到吴天的声音,脸上尽是惊喜的神色,心里悬着的心也放了过回去。
“怎么了,你当心我不会回来?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种人么?何况你从未见过僵尸和妖怪,我要是不来,你睡得着?反正我是不相信。”
舒宁白了吴天一眼,遂给吴天倒了一杯茶,递给吴天道:“你知道就好。”
言罢,舒宁又不动声色地问道:“吴大哥为何来的这般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吴天道:“我今晚遇到了阿秀姑娘,她向我讨要小白,嗯,就是她腰间竹篓里的那条蛇,实在是烦得没办法,我只得告诉她真相,希望她能真正地理解谁对她好。”
阿秀这样的女人,吴天比谁都了解其性格,只要她真的动心,不到南墙是不会心死的。所以他才点醒阿秀,让阿秀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以他所了解的故事发展,阿秀在其父来后,还是被其父利用了。最后毛小方差点就毁在雷罡手中,不过他不是毛小方,是不会容忍雷罡对他有任何敌意,要是雷罡不识趣,那他也不会客气。
何况吴天心里隐隐觉得在湘西见到的那个降头师很有可能就是雷罡,如果雷罡见到他后而杀意递增,那他也不会让雷罡好过,降头术对于其他人而言,可能非常可怕,但在吴天眼里,不过是小道罢了。
舒宁沉默了很久,但还是过不了心里的砍,她不能睁眼说瞎话,阿秀虽然野性十足,但心并不坏,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听着吴天的口气,似乎吴天并不打算就此算了,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吴大哥,你怎么对她说的?”
“呵呵,我当然是告诉她,她的小白应该就在慈禧的墓里,有胆子就自己去找,反正我是没有那个功夫陪她玩,我不是她的保姆,更不是她的下人。以她那穷酸样儿,要我进慈禧墓,她也没有这个经济实力实力支付报仇。”
“依吴大哥的口气,好像阿秀这个姑娘的来头不小?”舒宁的心不由一紧,感觉吴天今晚与阿秀一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然的话,吴天的口气不会这般犀利。
“哼,不过是伏羲堂的弃徒罢了。”
“此话何解?”
吴天淡然道:“从她的态度和话中之意,显然她与伏羲堂有着莫大关系,而毛小方不知道阿秀的底细,显然不是毛小方认识的人,而伏羲堂的传人中,除却驱逐出师门的雷罡外,再也没有人与伏羲堂有任何牵连。所料不错,阿秀应该是雷罡的女儿无疑。”
“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通过我的观察,阿秀应该在等人,而阿秀的生活习惯与世俗极难联系在一起,显然其亲人是个隐者,而与伏羲堂挂钩,那只有雷罡了,想来雷罡可能也要回伏羲堂了。唉,伏羲堂从此多事了。”
“难道雷罡这个人有些不正?”舒宁双手抱着头,躺在枕头上,随意地说道。
吴天坐在床沿边,笑着说道:“伏羲堂上一代掌门就姓雷,而阿秀的父亲是雷罡。让我最为不解的是:当年为何要把位置传给道长而不是雷罡,据我所知,上一代掌门就是雷罡的亲生父亲,而其父又亲自把雷罡驱逐出去,显然雷罡犯了伏羲堂的门规,而且事儿还不小。”
舒宁摇头笑道:“我可不这样认为,据我调查,伏羲堂在甘田镇的地位极高,深的民心。我想是雷罡师傅受其父的密令而离开伏羲堂,毕竟伏羲堂掌门之位,在中国的传统中,若无意外,都是子承父业。显然是为了毛道长才离开伏羲堂的,吴大哥多虑了。”..